“你考慮好了沒有呀?”
武田惠一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朝我說:“你們也嘗嘗我故鄉的玉露。”
我端起杯子,看著杯中如同松針似的墨綠色茶葉,朝坐在我身旁的宣兒說:“嘗嘗吧,挺好喝的。”
宣兒趴在桌子上,看著水杯裡的茶葉,將自己的鼻子湊過去聞了聞,扭頭又朝我看過來,說道:“真的好喝嗎?”
“玉露是日本一種名貴的茶葉,它的味道甘甜而柔和,茶湯清澄,澀味較少。”我耐心的朝宣兒說。
“說的很好喝的樣子。”宣兒看著水杯裡的茶葉小聲的說道。
武田惠一聽完我這一番解釋後,笑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看著我說:“看來你很懂茶葉哦。”
“一般吧。”
我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看著武田惠一說道:“謝謝你的茶,我會參加比賽的。”
武田惠一興奮的拍著椅子扶手站起來,問我:“你的意思是說你同意了?”
“嗯。”
武田惠一聽完,拍著手講到:“恭喜任務選手,正式成為我們PRE公司舉辦的第二屆全球格鬥淘汰賽的一員。”
他今天大費周章的找我過來,為的就是此事。這次淘汰賽是取排名前32名的選手進行兩兩對決,輸的選手直接淘汰。那天我去挑戰周宏正戰敗,積分直接變為5,後戰勝墨鏡男墨飛,積分變為45,但最終仍被錢彪子所擊敗,積分再次變為5。本來我是沒有參見淘汰賽資格的,但由於大於5積分的選手只有30人,PRE公司決定從5積分的選手中選出2人補位,我由於前期的活躍表現,有幸成為推薦選手。
就在武田惠一同我講他們PRE公司舉辦淘汰賽的歷史時,房間門忽然被人一腳踹開,一名滿頭紅色短發的外國男子從門外走進來。他上身穿著一件花色短袖,下身一條綠色長褲,腳踩一雙增光瓦亮的皮鞋,頗有自己的穿衣風格。
此人一進門就指著武田惠一說著蹩腳的中文:“我聽說了,最後一名推薦選手是任五,WHY,為什麽不選我!”
武田惠一坐在椅子上,雙手捧著水杯說:“我說喬治啊,這是我們PRE公司已經商議好的事情,而且人家任五現在已經答應啦。”
“他答應,我不答應。他人在哪裡,我要親手打敗他!”這個喬治站在門前,底氣十足的朝武田惠一說著。
武田惠一抿一口杯中的茶水,說:“這不任五就在你眼前,只不過憑你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打敗他。”
喬治被武田惠一這一句話氣的臉色通紅,之間他氣急敗壞的走到我跟前,攥著我的衣領將我從椅子上揪起來,說道:“跟我打。”話音剛落,我就伸直手臂打在他的肚子上。
喬治松開我的衣領,後退到牆邊,捂著肚子說:“還沒有說開始,你這算偷襲。”
武田惠一聽喬治說完,樂的笑出了聲:“你是需要我給你響鈴,告訴你開始嗎?哈哈,簡直可笑。”
真正的決鬥是不需要裁判響鈴的,這是武田惠一在我第一次參賽後告訴我的道理,作為一名格鬥家、武者,決鬥就是生活中的一部分,如同吃飯喝水一樣,餓了就拿起筷子,渴了就端起水杯,不需要響鈴,也不用說開始。
“鈴鈴鈴,喬治,比賽開始啦。”,武田惠一單手比劃搖鈴鐺的動作,另一隻捂著肚子坐在椅子上笑的前仰後合。
喬治看著武田惠一嘲笑他的樣子,
怒發衝冠的挺直腰板,抬腿朝我踹過來。 我側身躲開喬治的踢腿,正準備反擊,喬治再次迅速的踢出一腳將我壓製下來。只見喬治雙腿上下紛飛,不斷的朝我發起著進攻,絲毫不給我反擊的機會。我只能連格擋帶躲閃,尋找反擊的方式。
喬治的腿修長且出腿速度很快,雖然踢腿的力道不足,但攻擊頻率卻出奇的高,看來他是一名以腿法見長的選手,幾個回合下來,我的手臂,小腿被他踢的酸疼不止。他的腿法動作幅度小,靈活多變,但攻擊動作較為單一,較姑姑那種凌厲凶猛的腿法相比還是遜色不少。
喬治高抬右腿,用腳底板衝著我的臉,得意洋洋的朝我說:“你倒是進攻啊,難道作為推薦人選,怎麽進攻都不會嗎?”說完,他先是用右腳遮擋住我的視線,緊接著在收回右腿的同時,左腳迅速的從側面朝我面部踢來。
他的這種攻擊有一個致命的缺陷,即在他收回右腿和踢左腿時有一個短暫的滯空時間,人雙腳離開地面是人行動最為不便的時刻,我抓住這一瞬間,從喬治收腿的一側繞開,一拳打在他臉上。
喬治被我一拳打在臉上,加上單腿著地,瞬間失去平衡,人仰馬翻的摔在地上。我順勢騎跨在他腰間,揮動雙拳,不斷的朝他發起進攻。只不過幾拳,喬治就放棄了抵抗,用手臂護著臉對我說:“sorry,sorry,我認輸。”
可就在我收手,準備從他身上站起來時,喬治突然伸著手指朝我眼睛插來。我連忙向後跳起,凌空一腳踩在喬治臉上。我本以為他會站起來反抗,哪知他挨我這一腳後,已經失去了意識。
武田惠一招呼手下把喬治抬出去,神情凝重的看著我說:“你的拳頭,似乎多了一分膽怯呀,我真替你之後的比賽擔憂。”
我張開拳頭,看著不停發抖的手指說:“不礙的,慢慢就好了。”
“哈哈。”武田惠一笑著說:“其實你的事情,我已經完全了解,而且墨飛和錢彪子這種趁人之危,惡意刷分的行為我們已經及時發現並製止,但他們已經獲得的積分並不能抹去,我還有個好消息告訴你,墨飛和錢彪子他倆人都獲得了參加淘汰賽的資格,我真的十分期待你們在格鬥場上的正式對決。”
“我也很期待。”
我朝武田惠一笑了笑,扭頭朝躲在沙發後面的宣兒揮手說道:“走吧,我們該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