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快點”一個工頭在港口的岸邊大聲的指揮著。
一大幫工人抬著大大小小的貨箱,在馬不停蹄的往遊輪上運送貨物。而另一邊,工作人員正在對這艘20萬噸級的遊輪做著最後的檢查。
“真想不到,我還能再次坐上莫裡亞號呀。”我朝身旁的船長感歎著。
“我也想不到啊,十年過去了,這莫裡亞號竟然還跟新的似的,武田先生,這維護費用肯定花不少吧。”
我看著船長,笑了笑走到港口岸邊,看著遠處的莫裡亞號說:“這些您就不必操心啦,您隻管考慮好我們這次航線順利,費用我們PRE公司是不會少算的。”
我將雙手背在身後,任海風徐徐吹過,笑而不語。
“老爺,您當心身體,這會兒的海風太冷,小心吹壞了身子。”
秘書走到我身邊,把外套披在我的肩上。我看著她腿上的短裙笑到:“你穿這麽少呢,就不怕冷嗎?”
秘書笑著彎下腰,禮貌的回答我,“為了美嘛,冷點就冷點咯。”
“我可看不出美在哪裡。”
“您歲數大啦,跟我們年輕人審美觀不同。”
“是嗎,哈哈,看來我是真的老了。”我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感歎著。“對了,選手們到齊了嗎?”
秘書拿出一張簽到表,再次核對一遍,“還沒有,不過大部分人都到了,我看一下,嗯——,就還有任五選手,王文浩選手沒來呢。”
“沒想到現在的年輕人,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這馬上就開船啦。”
秘書掏出電話,詢問我“武田先生,需要我打電話,催促他們嗎?”
“不用啦,他們這就趕來啦,我能感覺到。”我轉過身,朝著遠處眺望,“你看,這不來了嘛。”
遠處一對男女,男的一件白色外套,女的一件黑色外套,黑白雙煞似的,從遠處緩緩走來,要是我看的沒錯,應該是任五和他的那個小女朋友,羽宣。我記得這個羽宣以前好像是錢彪子手底下的吧,不知道任五用的什麽法子,硬是把錢彪子身邊的得力乾將都弄到手了。希望羽宣跟著任五,再不用過以前那種刀頭舔血的日子,一個女孩子整天打打殺殺的也不是辦法。
“你慢點走,我都跟不上你啦。”遠處的羽宣朝任五抱怨著。
“要遲到了。”任五回頭看著羽宣,語氣十分的生澀。
“那還不是因為你,怎麽叫你都不起床,遲到了還賴我!”羽宣指著任五,說的頭頭是道。
任五不知道怎麽回答,默默的加快了腳步。
“心虛啦,沒話啦。”羽宣追在任五屁股後面反問著他。
“哈哈哈”年輕人就是有意思,我快走兩步,來到任五和羽宣面前。“快點上船吧,咱們馬上就出發啦。”
任五看著遠處的莫裡亞號,猶豫不決的問我:“真的要在船上比賽嗎?”
“當然啦,上一屆比賽就是在這條巨輪上進行的。”我微笑著說道。
“嗯。。。船上會晃嗎?”任五羞澀的問著我。
“晃?什麽意思?”
“哎呀,您不知道嗎,任五他怕水,他擔心會暈船,影響他水平的發揮。”羽宣在一旁挽著任五的胳膊朝我說道。
原來是這麽回事,堂堂七尺男兒竟然怕水,見過的這麽多選手裡,任五還是頭一個。
“任五,你這大可放心。”我指著莫裡亞號,“看見沒,咱們這莫裡亞號可是豪華遊輪,
在上面就跟在陸地一樣,你是不會感覺到晃動的。” “嗯”任五抬頭看著莫裡亞號,依舊和往常一樣惜字如金。
“你先帶他們上船吧。”我指揮著身邊的秘書說,“我還有些其他事情要安排。”
就在任五他們上船不久,一輛豪華轎車緩緩朝港口這邊開過來。我都不用猜,這肯定是王文浩和他的團隊過來了。為了讓王文浩參加這個淘汰賽,他們團隊可是費了不少功夫。可看過王文浩的比賽,我擔心他連第一輪比賽都撐不過去。
轎車停在我面前,王文浩背著挎包從車裡走下來,抬頭望著遠處的莫裡亞號,嘴裡突然蹦出一句:“臥槽,這遊輪真氣派!”
“那當然啦,十年一屆的比賽,當然要氣派一些啦。”
“選手是不就差我了?”王文浩看著我問道。
“也許吧,我也不是很清楚,要不您先上船?”
“老頭兒,咱這比賽一共要多久呢?”
“咱們這次淘汰賽前後需要一個半月左右,期間各位選手的生活、訓練、比賽都在這條遊輪上。”我耐心的朝王文浩回答著。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進去,朝我揮了揮手,自己就迫不及待的登上船去,殊不知這裡對於他來說可是比地獄還要殘酷的地方。遠處一輛大貨車在工作人員的嚴密監視下,朝我這邊開過來,他才是今天的重頭戲。
貨車停在不遠處的空地上,幾名全副武裝的工作人員舉著槍將貨車團團圍住,隨行人員小心翼翼的打開貨車的艙門,一名兩米多的巨漢從門後緩緩走了下來。他身穿橘黃色的囚服,手腕和腳腕被鐵鏈鎖住,頭上肮髒而凌亂的長發遮住整個臉龐。
“加強戒備!”
此人來自美國的一所監獄,聽說力大無窮,凶性殘暴,甚至需要特製的監獄才能關的住他,不過聽說來的這一路上,他倒是格外的安靜,省去我們不少麻煩。正當我為此慶幸時,巨漢突然掙脫開雙手的鐵鏈,拎起一名工作人員,直接扔進了海裡。
此人距離海邊至少有500m,將一名體重超過70公斤的成年男子就這樣隨意的扔進海中,力量是真的不可小覷。
就在其他人害怕的準備舉槍射擊時,我大聲朝他們喊道:“都推後!”
費盡千辛萬苦才找來的人,我不想就這樣讓他輕易的被射殺,甚至連一絲傷口都不願意在他身上見到。我背過雙手,邁著輕盈的步伐,朝這名巨漢走過去。
“武田先生,小心,此人簡直就是一頭怪物,不能輕易靠近他。”站在一旁的人員舉著槍,顫抖的朝我說。
我拍了怕他的肩膀,說:“沒事,別害怕,把槍端穩了,小心別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