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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花千樹送走花千依,已經是赤手空拳,她卻不肯獨自逃生,竟然打算肉搏,與崔副將同進退。
崔副將生生殺出一條血路,身上已經是血肉模糊,傷痕遍體。
獵豹對著他窮追不舍。
他仍舊試圖盡自己最後的氣力,救出花千樹。
“大小姐,快帶二小姐走,你不要管我!”
花千樹見他被自己無辜連累,目眥盡裂,怎肯袖手不管?再說此時,想要全身而退,也已經晚了。
看台上的士兵們眼見自己的兄弟在死亡的邊緣垂死掙扎,也都面露不忍,眸中怒火熊熊,咬牙切齒。可是,他們即便是射殺了這些獵豹,救出崔副將,他們的下場,也將同這些獵豹一樣,難以逃脫被周烈射殺的命運。
正是千鈞一發,看台上有兩條人影如青煙一般掠過,徑直撲向場中的花千樹。
花千樹面對一群吃人的猛獸,閃躍騰挪,苦苦支撐,已經不敵,正是命懸一線的時候。
來人是夜放與鳳楚狂。
兩人手中長劍掠過寒光,直接擊退了撲在最前面的兩頭豹子,將花千樹護在中間。
豹子眼見即將到嘴的獵物就要飛了,又被同伴血腥的味道刺激,激起了身體裡所有的潛能。愈加凶狠,向著幾人奮不顧身。
夜放護著花千樹,鳳楚狂救下身負重傷的崔副將,兩人手中長劍翻飛,劍光所到之處,無不血肉橫飛。
“走!”
夜放審時度勢,與鳳楚狂且戰且退,逐漸向著看台的方向靠攏。
崔副將傷勢過重,幾乎已經是奄奄一息,全靠鳳楚狂支撐著他的身體,危險頻頻。
有豹子開始撕扯同伴的屍體,也有豹子繼續對著掉在半空之中的花千依進攻。
花千依漫說爬上看台,就連穩住自己的身形都顯得吃力,驚駭地大喊大叫。
花千樹一時脫離危險,便瞧見了花千依的危急處境,頓時一顆心又提了起來:“千依,千萬堅持住!”
形勢依舊很危急。
所有的豹子全都朝著幾人的方向圍攏過來,發出攻擊前的一聲威嚇,令人聞風喪膽。
夜放一手握劍,一隻手臂攬住花千樹的腰,揮劍斬殺了第一隻衝上來的豹子,應對著瘋狂的進攻,半點脫身的機會也沒有。
而花千樹一個躲避不及,便被衝上來的一隻豹子抓破了腰間的衣裳。多虧腰間捆縛了棉花包,並未傷及皮肉。
看台之上,銀甲將領裡,突然有人猛然爆發出一聲低吼:“兄弟們,下面的人乃是七王爺,萬一有個閃失咱們擔待不起。”
一語驚醒夢中人。
他為身邊的漢子們尋了一個出手的理由。
不用多言,漢子們迅速搭弓射箭,箭矢齊發,向著鬥獸場裡射殺過去。
夜幕青或許可以作壁上觀,但是絕對不能出言攔阻。
畢竟,夜放與鳳楚狂若是果真出了什麽事情,她也擔待不起。
一隻又一隻獵豹被射殺,暫緩了夜放與鳳楚狂的危機。
場外馬蹄聲轟鳴。
救兵到了。是王府的侍衛緊隨而至。
有無數的箭羽如蝗而至,射向那些凶殘的猛獸。
大家全都安然脫險。
花千依被救,癱坐在地上,嚇得手足無措。見到花千樹無恙歸來,方才“哇”的一聲哭出來。
花千樹心驚膽顫,從未有過這樣凶險的經歷,同樣也是手腳酸軟,苦苦支撐罷了。
她暗自慶幸,當初夜放對自己那一番非人的雕琢與磨礪,才有了今日得以延緩時間,等待援兵到來的機敏應變。
她臉色煞白,手扶著心口,扭臉重新去看鬥獸場。
場中豹子幾乎已經全部被射殺,一片狼藉與血腥。僅有兩隻幸存者,仍舊毫無懼意,在心滿意足地啃噬同伴的屍體,同類相殘。
令人作嘔的氣味,變得濃烈,直衝鼻腔,她實在忍受不受,剛剛拚命壓下去的酸意又翻湧上來,抱著看台的欄杆,吐得昏天黑地。
而夜放,一身的怒氣,混合著澎湃的殺意,就像戰鼓擂響的戰場上,那一片雪亮的刀鋒,將士身後被殺氣鼓起的披風,戰馬嘶鳴,已經迫不及待地插入敵人的咽喉。
烏雲壓境,電閃雷鳴。
夜放就像閃電一般,突兀地拔地而起,直接撲向一旁看台上的夜幕青。
夜幕青應當是始料未及,沒想到夜放竟然會不由分說地對著自己下手,驚恐地後退兩步,整個人就被夜放霸道的掌風卷起來,直接如斷線風箏一般,飛向鬥獸場,然後重重地跌落在一隻豹子的屍體上。
她立即嚇得臉色煞白,驚恐呼救,命懸一線。
沒人出手相救。
所幸,那兩隻豹子只是懶洋洋地看了她一眼,似乎並沒有太大的興趣,只是慢騰騰地圍著她附近轉了兩圈。
夜放陰鶩與犀利的目光緩緩掃過鬥獸場,在夜幕青的身上定位,一字一頓:“勁王,你若是再不出來給我一個交代,別怪我這個弟弟心狠手辣!”
“老七,你簡直欺人太甚!竟然為了一個野女人這般對待你的侄女!你是要六親不認了嗎?”
鎧甲相撞,銀槍閃爍, 鬥獸場外突然湧進來大批的士兵,一字排開,對著夜放等人嚴陣以待。
有人利落地躍下鬥獸場,將嚇得魂飛魄散的夜幕青救出來。
勁王從士兵身後走出來,向著夜放厲聲譴責。
夜放一聲冷哼:“你果真在一旁袖手旁觀,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家夫人與妻妹究竟犯了什麽罪過,竟然要被投進鬥獸場?今日是不是要給本王一個交代?”
勁王佯作瞠目:“你說什麽?投進鬥獸場?不可能吧?慕青怎麽可能開這樣沒輕沒重的玩笑?是不是這個女人自己跳下去的?”
擺明了就是要混淆是非,顛倒黑白,袒護夜幕青。
花千依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揚起臉:“是夜幕青將我擄來,吊在旗杆之上,威脅我姐姐!”
夜幕青被七手八腳地救上鬥獸場,駭得渾身發抖,當即反駁:“這個奴才竟敢對我出言不遜,並且想要出手刺殺我,本郡主只是小懲大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