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浩笑了笑,也沒在意,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們都在做自我介紹呢,你自己說說你吧。”
“我?額……那個……我叫易小年……17歲……未婚……那個……羅車長讓我當斥候……。”
話還沒說完一車人就笑噴了,“小子,你是來征婚的嗎?還未婚,哈哈哈,笑死老子了!”
不得不說易小年演技一流,這麽尷尬的事讓他幾句話就化解了,車上的人一聽這小子只有17歲,馬上就原諒他了,自己在這個年齡段還打遊戲呢。
“笑啥呢,人家還是個孩子,都是這狗日的世道,這麽小的孩子就要為生存出來拚命,如果發生什麽事,大家多照顧下這孩子,好了,再重新介紹下,我叫羅浩,三號車長,你可以叫我羅叔!”
易小年笑的很暖“羅叔!”
“我叫劉洋,重武器射手,你可以叫我劉叔。”
“哈哈哈,劉大腦袋,在小孩子面前抖起來了!”
一群人哈哈大笑,易小年卻敏銳的發現,這個肌肉猛男可能武值很高。
“劉叔好!”
“我叫趙凱,觀察手,叫我趙哥就行!”
這是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看起來很活潑。
“孫銘,狙擊手”
“冷鋒,遠程重武器射手”
“段有年,輕武器射手。”
“龔俊,輕武器射手”
“方得貴,聯絡員”
“李斌,車手”
看得出來,這輛車上氣氛很好,易小年很喜歡這樣的團隊,盡管只是臨時組建的。
“好了,大家都認識了,這次的押運任務是莫薩公司委托的,所以我認為,押運任務應該會很輕松,但大家不可以松懈。
現在我來講講戰術,我們的車,位置在車隊的中間,如果發生情況,敵人將前車和後車打爛的話,我們將會進退無路。這個時候就需要執行我們的第一套作戰方案,立即脫離車輛,以防備敵人的重火力突襲車輛,將我們一鍋端。下車以後,我們的防禦方向是車隊的左側,我們的身後是四號車,所以不需要擔心側後方的敵人會射殺你,如果敵人火力過於強大,傷亡太大的情況下,我們的第二方案是,迅速回到車上,利用車輛強力的衝撞力,撞開前車,駕車逃生。
如果發生其他情況,例如需要潛入,不方便說話的時候,手勢就很重要了,這個手勢代表拚死抵抗,這個手勢代表前進,這個手勢代表原地防禦,這個手勢代表有情況,大家的武裝背包裡有手冊,不明白的趕緊看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大家各司其責,都明白了沒有?”
“明白!”
“車上的車載雷達和通訊設備,兩人一組進行戰鬥值班,一小時一換,如果按照正常的車程,我們將在48小時以後抵達,現在分組……”
武裝押運趕路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車上的人員不能下來,吃喝拉撒全部在車上進行。
易小年和孫銘分在了一組,孫銘是一名狙擊手,眼神犀利,話不多,感覺他的臉上從來不會有多余的表情,但易小年其實可以感受的到這個年輕人很熱血。
終於,目的地即將抵達,羅浩似乎也松了一口氣,但他的臉部表情有些不自然。
“全部檢查裝備,準備下車,監督貨物交接,兄弟們,就差這最後一哆嗦了,交接完,拿了錢,我請你們到城裡去樂呵樂呵。”
“車長,這可是你說的,我們可不喝素酒……。
” “就是,我們車上還有個17歲的小兄弟哦,怎麽讓他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就看羅車長的了,哈哈哈!”
貨物已經到了地頭,可以說是基本完成了押運任務,這些武裝押運員緊繃的神經終於可以放松下來。
車直接開進倉庫駐地,接貨的人一排的全部站在車下,易小年也松了一口氣,這就算完成了任務了,雖然任務難度不大,酬勞也不高,但好歹也是自己在萬古商會完成的第一次任務,他也很高興。
“小年,等這次回去了去我家坐坐,我媽包的混沌那可是一絕。”
說這話的就是在車上和他分組的年輕狙擊手孫銘,這個年輕人有點冷,但只要他把你當朋友,他的話就會變得多起來。
在車上,孫銘告訴易小年,自己有個姐姐還有個妹妹,父親死的早,家裡全力供養他修行武值,他也不負眾望,去年獲得了加入萬古商會的資格, 終於可以報答家裡了。
易小年微笑著點了點頭,他感同身受,曾經的自己何嘗不是家裡的拖油瓶,兩人有些共同的經歷,年齡又差不多,很快成為了朋友,男人的友誼其實很簡單。
一行人正往裡走,易小年突然皺了皺眉,他隱約的聞到一股血腥味,越往裡走味道越濃,易小年的心裡蒙上了陰影,不會出什麽狀況吧?
呯!
一聲很小的槍聲響起,這是一支小口徑狙擊步槍的槍聲,易小年看到一顆亮閃閃的彈頭射向身旁的孫銘,這支槍離他們很近,至少在二十米,又是能量激發的彈丸,相比前世火藥激發的彈丸,子彈初速快得多,這麽近的距離,就算是易小年使用他的閃電能力來擋住子彈也根本來不及,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子彈射向孫銘。
噗!
子彈命中前額,血漿噴湧而出,濺在易小年的臉上,四周傳來密集的自動武器和能量武器的射擊聲。
易小年恍若未覺,他眼裡充滿了驚愕,看著腦袋已經被打爛的孫銘,看著他顫抖著伸出來的手,似乎想抓住些什麽。
易小年很痛,非常的痛,他一把扶住倒下去的孫銘,看著孫銘血肉模糊已經不存在的臉,他很想做點什麽,可他知道做什麽都晚了,頃刻間,這種難以化解的痛充斥著全身,變成了更加難以抑製的憤怒,他就這麽站著,眼裡的淚水噗噗直流。
終於,槍聲停了,幾輛萬古商會的武裝押運車已經沒有站著的人,只有易小年還站在那裡,不知道是他運氣好還是敵人故意沒有射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