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壴雨等人使用大型傳送陣離開南臨門後,整個金光木船之上便出現一股巨大的壓力,好似要將壴雨等人壓碎一般,讓人喘不過來氣。
好在這種感覺只是維持了短短數息,便消失不見。當這種令人窒息的壓力消散的瞬間,金光木船便出現在一片陌生的空間之內。
修為收體,壴雨散開神識,向外探去。頓時,她的雙眉緊鎖,雖心中早有準備,可還是有驚訝之感。
如今金光木船停留在一片陌生的空間之內,半空之中更有幾處小型的空間裂縫,時不時的發出異樣之聲。
這種空間裂縫,不可輕易踏進。一旦踏進,便會被傳送至其它空間,其內及其不穩定,及其危險。修士進入其內,恐怕還未被傳送就會被著裂縫撕碎!即使是化神期的修士,都不敢靠近這些空間裂縫。
微愣片刻,船上眾人便在楚南飛的帶領之下,來到了船頭的夾板上。
親眼去看此地,眾人都是心底微驚,說不出來的壓抑之感。
身處這片空間內,光線昏暗,好似終年不見天日一般。若非腳下一片火紅之光,否則眾人根本無法用肉眼看清四周的情形。
而此地神識被限制,原本可以探測九百裡的神識,如今只能查看到百米的位置,讓眾修士都不免心中一驚,有些不習慣。
修士習慣了使用神識打探一切,忽然在一片陌生的地方神識受阻,難免會有些不習慣。
壴雨用有限的神識查看之下,發現此地很大,好似自己正在一處山洞之中,一條望不見頭的通道出現在腦海之中。
而這處空間之內,上空一片朦朧,神識查看之下,被其阻擋。而下方,則是熾熱的熔岩,這些火紅的熔岩從地殼裂縫之內湧出,匯聚成河,朝著壴雨等人的前方而去,不知流向何方。
然而此地的溫度,卻沒有因為這條匯聚成河的熔岩流而改變,溫度平常,沒有炎熱之感。
如今這片空間之內,除了時不時的異樣之聲傳來,便無聲無息,很是寂靜。壴雨四下打量了一下,發覺此地除了他們,應該沒有其他人存在。
楚南飛大步邁出,站在眾人身前,目光掃視了片刻,開口道。
“各位道友,本尊便送各位到這裡了…元嬰之爭,聽天由命。
本門的金光木船將在此地停留三年,三年之後,無論何事,都會離開……
所以諸位切記,三年之後,在此地一聚。否則沒有此船和大型傳送陣法,諸位很難自己離開……”
說罷,楚南飛便拿出十三份黑色玉簡,將其分給在場的修士。
帶著溫文爾雅的笑容,楚南飛對眾修士寒暄了幾句後,便獨自走進了金光木船之內。
待楚南飛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內後,壴雨將神識融入楚南飛給於的玉簡之中。片刻之後,她的神色恢復如常,看著遠方,心中歎息一聲。
“此地就是虛無之地了……”
這楚南飛的玉簡之內,記載的是一幅地圖,雖說是地圖,可卻及不完整,很多地方都是空白。
沉默片刻,壴雨與六世童子對視了一眼後,便率先飛出金光木船之上。可就在她邁出腳步,身影出現在金光木船之外時,一股強大的排斥力便伴隨而來。
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出現,讓壴雨覺得極為惡心。在半空之中,壴雨抵擋了許久後,這才恢復如常。
金丹期大滿圓的境界運轉著,修為之力也保護著身子,可此地的排斥力,
依舊很強!壴雨判斷,若想在此地鬥法,應該很難…… 在壴雨身形穩定之後,金光木船之上的其他修士,也一同飛身而來,向著壴雨的方向而去,頗有要跟隨壴雨的模樣。
見此壴雨冷笑了一聲,對身後的六世童子微微示意,便那移而走,雖說在此地的排斥之力下,壴雨的那移之術,受到了不小的影響,無法與外界那移的距離相比。可要甩開身後的修士,還是不難的。
此地其他修士也都受排斥之地的影響,一身修為只能施展出十之一二,斷然是無法追上壴雨的。
在十一位南域的金丹期大滿圓修士的注視之下,壴雨與六世童子的身影,越來越遠,以至於徹底消失。
眾人自然明白壴雨的意思,各自結伴後,便邁上的虛無之路。
半個月之後,南臨門金光木船所在的位置,一片靜寂。楚南飛與幾名南臨門修士坐在船上,閉目打坐,絲毫不關心船外之事。
此時楚南飛所在的房間之內,擺放著十一份玉簡,其上已然有一枚暗淡下來,失去了生機。
虛無之地某處,一男一女兩名修士,正一邊飛遁著,一邊閑聊著什麽。
“師兄,此地應該沒有隱匿的修士,我們可以休息片刻了……”一相貌清秀的女子,手中拿著一盞古燈,對著身後的男子,低聲說道。
這女子乃是天玄大陸,北方“仙門”的長老,金丹期大滿圓的修為,平時頗受人尊敬。
如今這女子與同門師兄,一同前來虛無之地,便是要爭奪天玄大陸十二元嬰之列。
身後的男修微微點了點頭,二人便向著右側凸出的一塊石崖上,飛去。
飛身落在石崖上,二人各自從儲物袋中掏出了幾枚丹藥服下後,便都開始閉目打坐起來。
“這虛無之地如此消耗靈力,這次我可要好好休息一會……”
就在這來自“仙門”的女修士,向身旁男子抱怨之時,卻根本沒有發現身後的一番情景。
此時這二人身後,正有一紅衣女子盤膝坐在其後,而這紅衣女子身旁則是一個身穿青衣長衫的童子。
紅衣女子與青衣童子坐在這二人身後,用著奇異的目光打量身前的一男一女。
片刻之後,紅衣女子的目光落在前方女子手中的古燈之上。
這女子手中的古燈,看似青銅所製,蓮花底座,極為樸實。不過就是這盞平常的古燈,卻深深吸引住了這紅衣女子的目光。
這一男一女坐在前方,神識或是肉眼都沒能發現身後的紅衣女子與青衣童子。
而一炷香的時間後,坐在後方的紅衣女子向身旁童子傳音道。
“六世,前面這女修手中的古燈,你看見了嗎?”
一聽身旁紅衣女子向自己傳音,這一直閉目的青衣童子,方才睜開雙目,仔細打量了一下身前的一男一女。
觀察少許後,青衣童子雙目一眯,眼中出現一種詭異的神色,對身旁的紅衣女子,傳音道。
“燈很平常,可燈芯卻極為不俗……”
紅衣女子坐在這一男一女的身後,望著女修手中的古燈,摸了摸下巴,沉吟了下來。最後,這紅衣女子雙目之中寒芒一閃,長吸了一口氣,身影便一閃而失。
就在這紅衣女子消失的瞬間,前方一男一女忽然心中不禁一凜,大叫一聲不好。
與此同時,紅衣女子已然出現在這一男一女的身後,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把綠色長尺,一揮之下,卻落了空。
這來自“仙門”的一男一女,如今已然出現在數丈之外,冷眼打量起這偷襲自己的紅衣女子。
站在石崖上,紅衣女子理了理長發,輕笑了一聲。
紅衣女子見自己偷襲不成,卻也沒有慌張。她只是拍了拍手,便身影再次一閃,消失在原地。
前方二人一見此幕,面露詫異之色,趕緊運轉起修為,做出了防守的姿勢。
紅衣女子的身影不停閃爍,數息之後,二人之中,那名男修便噴出幾口鮮血來。
“師妹,這女修一身禁術手段了得,飛遁之術更是詭異!一看便是“鬼宗”之人,你我速戰速決……”
說出此言之後,這來自“仙門”的男修便一拍儲物袋,其內一把飛劍從中飛出,男修掐訣控制之下,頓時數十道顏色各異的劍光,激射而出,朝著身影閃爍的紅衣女子而去。
見此,紅衣女子稍愣了一下,對於這男修的法術,她眉頭皺了皺,大喝一聲“禁”!
這在操控飛劍的男子忽然身形定住,在空中飛舞的飛劍,也赫然停止,一切好似靜止一般。
見此一幕,男修身旁的女修,忽然驚住,臉上充滿了“無法置信”的表情。
在二人恍惚之時,紅衣女子的身影已然出現在這男修的面前。她表情冷酷,卻是單手拍下,四周禁術之光伴隨出現。
隨著紅衣女子的動作,男修四周的空間一陣扭曲之後,便恢復如常。而那男修的身影,卻從半空之中倒下,墜落而下,毫無生機。
說來話長,卻是短短的一瞬間發生的事情,手持古燈的女修,還未緩過神來,便見同伴已死。
紅衣女子臉上看不出表情,卻是身影閃動間,手中抓著“仙門”男修的儲物袋。
微微看了一眼手中的儲物袋,紅衣女修便面容陰沉的望向那手持古燈的女修。
見此景象,手持古燈的女修不敢遲疑,立刻轉身拚命飛遁起來。
飛遁之間, 女修忽然停下了腳步,因為那名紅衣女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自己的前方,擋住了自己的去路。
恐懼之中,女修體外修為散開,一手牢牢的抓著手中的古燈,一手開始飛快的掐訣。
頓時,蓮影閃動,法術之光赫然出現。
緊接著,女修開始向後退去,可直面紅衣女子的她,手中的古燈卻在明亮之中,散發出青色的靈光,甚至燈芯也在不斷的變大。
紅衣女子見此,神色如常,冷眼看著這手持古燈的女修,身影一閃,直接出現在她的身旁。
見紅衣女子出現在自己的身旁,手持古燈的女修,神色一動,毫不遲疑的張開香唇,衝著手中燈焰吹出了一口靈氣。
古燈火焰青光一晃,一朵巨大的蓮花出現,將其籠罩在內。
蓮花一收一張,花瓣收起,將那女修徹徹底底的包裹起來,連神識也無法探查其內的情況。
紅衣女子扭頭看至,手中綠色長尺不停揮動,卻發現這幻化的蓮花完好無損,自己奈何不了她。
而這手持古燈的女修,從儲物袋中拿出幾枚丹藥,吞下之後,嘴角微微一翹,臉上出現一抹冷笑。
只見這女修單手掐訣,頓時手中古燈,青色火焰大起,一團青色火光從花蕾之中射出,轉瞬間,便朝著紅衣女子而去。
而這紅衣女子站在半空之中,心中一驚,這青色火團,其上威力和恐怖的氣息讓她不敢正面面對。
紅衣女子退後幾步,腰間一枚紫色玉佩忽然紫光大亮,只見青色火團擊中紅衣女子可其卻只是受了些輕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