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之後,壴雨與六世童子依舊身處虛無之地內。
不過壴雨腰間的儲物袋卻足足多了三個,而且壴雨身上的陰森之氣越來越重。
如今壴雨腰間別戴的這三個儲物袋內,都裝滿了靈石與法寶,並且如今六世童子身上的儲物袋,也早已裝滿,無法裝下任何東西。
二人坐在一塊凸出的石崖之上,身下熔岩正在翻滾,四周一片靜寂。
壴雨與六世童子都好似在等待著什麽,二人閉目不語,可這二人身上都不約而同的出現陰森之氣,仿佛在陰森之中,等待著什麽,讓人感覺很是陰森……
片刻之後,後方便有聲音傳來,緊接著一行人出現在壴雨二人的視線之內。
這忽然出現了一行人,三男一女,均是金丹期大滿圓的修為。女子身穿一襲白衣,很是美麗。被這三個男人包圍著,不快不慢的向前飛行。
壴雨一見這一行四人到來,臉上出現一絲笑容,咳嗽一聲,便那移而出。
這一行四人,忽然看見前方一紅衣女子出現,便停在半空之中,不敢有何動作。
“不知道友是哪宗修士,還請報上名來!”走在最前方的一位中年男修,抱拳對著壴雨開口道。
壴雨見此,輕聲一笑,看著這四人,單手一揮,禁天尺赫然出現在手中,緊接著便將靈力灌注而入。
只見壴雨手中的禁天尺,忽然靈光大方,此寶物滴溜溜的在空中一陣盤旋,飄浮在了壴雨身前,而那股不俗的法術波動也隨之傳出。
這一行四人,見壴雨如此模樣,神情之中都顯得謹慎起來。尤其是最前方的中年男修,一見壴雨手中的禁天尺,雙眼不經一眯,面色之上出現謹慎之意。
“道友原來是“鬼宗”之修,我等都是來自修魔海的長老,不如我等結伴而行,也好有個照應……”
這最前方的中年男修,看似友好的對壴雨開口道,不過手中卻沒有閑著。早已將手按在儲物袋上,一副若有不妙,立馬動手的架勢。
壴雨一聽此言,不經微微一愣,過了片刻之後,打了個哈欠,開口道。
“哈哈…原來是修魔海的長老,我宗與修魔海一向要好,不知為何只有你等四人在此。
修魔海其他修士,為何不曾見到?”
說完此言,壴雨便單手一點,頓時飄浮在身前的禁天尺“嗖”的一聲,回到了壴雨的手中。
那股強烈的法術波動,也隨之消失。
這中年男子見此,輕吐了一口氣,搖頭開口道。
“道友也許不知,每次修魔海前來虛無之地,都是與眾人一同傳送而來,可卻在傳送進來之後,都各自為營。
這不,我等幾位早已約好,一同前往虛無之地最深處,也好有個照應……”
聽完此言,壴雨臉上再次出現了笑容,對於修魔海之修,壴雨絕對沒有任何好感,當年黑水城楚家小姐追殺自己一事,壴雨至今沒有忘記……
不過若這一行人身後,還有來自修魔海的其他修士,她便不得不小心謹慎。
而從這一行人口中,壴雨明白,這些人身後,絕對不會再有修魔海之修。即便是有,也不會干擾到自己。
壴雨對著這一行四人,大有深意的點了點頭,單手一抬,五指連彈,五道紅色之光瞬間從指尖處激射而出。
目標正時這身前的一行四人。
壴雨這五道紅光,方飛射到一半,便在半空之中好似被阻擋一般,
忽然炸開。緊接著這一行四人,便被一道光幕包裹在內。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住了那四人!
他們雖不敢相信,這紅衣女修敢以一人之力,對抗他們四人,可也都祭奠出了法寶,展開了修為,向著壴雨那裡衝出。
就在最前方的中年男修,操控著法寶,欲衝出壴雨布置的光幕之內時,幾乎一瞬間便被斬成了碎片,只剩下了儲物袋和法寶飄浮在半空中。
見此一幕,其余三人皆是眉頭緊皺,驚訝的站在原地,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而後,這三人之中,唯一白衣女修,忽然單手抬起,只見袖袍之中猛然一抖,數十口金色令牌魚遊而出,化為一片金光護住了自身。
她一邊目光冷冷注視著光幕之外的壴雨,一邊開始雙手掐訣,施展著什麽神通秘術。
壴雨站在光幕之外,不言不語,可臉上的笑容依舊存在。然而此時,剛剛被壴雨用禁陣斬殺的中年男子的儲物袋,也掛在了壴雨的腰間。
如今壴雨不急於查看這儲物袋內有什麽,在她眼中,這一行人定然逃不掉。
“轟隆隆”的巨響暮然從光幕之中傳出,光幕之中的三人一怔,但馬上周身靈光一閃,身形便在不大的光幕之中不停閃爍。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這三人便死與壴雨的禁陣之中。
早在斬殺數人之後,壴雨便學的聰明了。如今壴雨所在的地方,是前往虛無之地最深處的必經之路。
雖說這一路上壴雨與六世童子忙於殺人越貨,耽擱了不少時間,可卻依舊願意等候在此,等待過路之人。
壴雨在此地布置了不少禁陣,這些禁陣無一不是凶險之陣,其中殺機無限,就連壴雨自己進入其中,都不得不去小心應付。
這些前往虛無之地最深處的修士,各個都是金丹期大滿圓修為,在落入壴雨的禁陣之後,怎能逃脫。
而壴雨斷定,可以與自己抗衡的修士,肯定早已前往了虛無之地最深處,只有實力一般的修士,才會落在身後,成為自己的獵物。
待壴雨將這三人的儲物袋拿走之後,便揮手之間,再次布置起禁陣來,臉上的笑容依舊存在,不過卻透露著深深的陰森……
半日之後,又有一人來到此地,剛一到來,壴雨便飛身而出,揮手之間便將其斬殺,甚至“一字禁術”都未曾施展,就將其斬殺!
拿著此人的儲物袋,壴雨看了一看,便落出一副不悅的模樣。
“真是的,這種人若破壞了我的禁陣,太不值得了……”
片刻之後,就當壴雨剛剛坐回石崖之上,與六世童子雙目對望之時,後方又傳來了聲響。
只見一震靈力波動傳來,四周空間忽然變得寒冷起來,就連空氣之中的氣味都有些不同,香味芬芳,讓人不經遐想起來……
當壴雨與六世童子定眼去看,只見四周景色早已變樣,半空之中忽然下起了雪來。無數的雪花從天而降,飄落進了熔岩之流中。
“好大的排場,本尊倒要看看是什麽人有這種排場……”
壴雨對著六世童子輕笑起來,但面上一絲笑容都沒有,反而一種殺機出現。
如今這片區域早已布滿了禁術,只要後方之人踏入進來。壴雨只需心念一動,四周禁術便會啟動,定然讓其插翅難飛,死在其中!
隨著雪花的飄落,一白衣男子出現在壴雨二人的視線之內!這男子在白雪之中一步步的走著,很是悠閑,很是自在。
這男子每次向前一步,天空的雪花便也會向前移動,並且手中一把白色紙扇不停拍著,身後兩名年輕的女子緊跟其後,面色如雪,一副病怏怏的樣子。仔細去看,這兩個女子面無表情仿佛死人一般!
白衣男子嘴中念念有詞,不知在說些什麽,壴雨神識探查,想弄個明白。
可自己的神識剛剛靠近這白衣男子,便被一股強大的神識阻擋。
雖是如此,可這白衣男子卻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常,依舊很是自在的樣子,邁步雪中,向前而去。
壴雨四周掃視一遍,雙目微眯間,心念不停開始推算。
此地因這白衣男子的出現,寒氣撲面而來,就連壴雨的禁術都仿佛失控一般!這種情況,讓壴雨感應之下,不經愣住。
對於自己的禁術,壴雨非常了解!自己的禁術絕對不可能失控,除非碰見禁術造詣比自己高深,並且修為也強於自己的存在。
而這種人,可以一瞬間將自己布置的禁術全部解除,甚至讓其失控,這種禁術造詣恐怕只有自己的兩位師尊可以做到了……
想到此處,壴雨不經抬首凝望了一下天空。從天而降的雪花,仿佛無窮無盡一般!至始至終,壴雨都未曾看出原由。
“六世,這是幻術嗎?我的“禁術之眼”,居然無法看透……”
聽到壴雨的傳音之聲,六世童子此時也正在看著,這半空之中一步一步走向他們的白衣男子。看了好一會之後,他才緩緩開口回音道。
“主人,這些並非幻術,而是這白衣男子靈力所化!”
一聽六世童子此言,壴雨雙眼不經閉上。她低著頭,心念一動之下,便將四周布置的禁陣全部都解除。
白衣男子依舊不急不忙的走著,當從壴雨與六世童子身邊走過之後,淡然開口道。
“白夢所過地,雪花飄落處,若問白夢誰,請看雪花落……
一花一世界,一雪一白夢……
花非花霧非霧,如夢如幻月若即若離花,一花一世界,一雪一白夢……
…………
”
此言伴隨著這白衣男子緩緩消散,壴雨始終不敢有任何動作。如今她坐在石崖之上,若是他人從身邊走過,壴雨十成肯定這些人無法看到自己,對於身邊自己布下用於隱秘氣息的禁陣,壴雨還是很有自信的!
可如今這白衣男子,壴雨看不透,看不準!在壴雨看來,這男子是這片虛無之地,自己第一個無法看透之人,也是如今唯一一個!
“白夢!白夢!一花一世界,一雪一白夢……好一個白癡說夢……”
忽然間,壴雨抬起了頭,她的目中藍芒大盛,接著口中一聲低喝,四周看似平靜的空間之中,忽然一陣暴動。
一連串的暴裂聲從虛空中傳來,隨即禁術之光在半空之中交織閃爍不定!許久之後,這才恢復如初。
這些都是壴雨先前布置的禁陣,當這白衣男子走後,壴雨便感應到自己的禁陣恢復如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