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川流時的話,炭治郎摸了摸額頭,露出了原來如此的模樣。
再次心想,不愧是哥哥啊,懂得就是比我多。
表情突然變得有點扭捏,炭治郎有點不好意思道:“那……我今天的表現怎麽樣?”
他想要聽到哥哥的誇獎,雖然最後還是輸了,但這次的進步也很大,終於破開了哥哥的防禦,炭治郎心中竊喜。
而川流時大力揉搓著炭治郎的頭髮,將其全部弄亂,以發泄因快要被弟弟超越的苦悶。
然後他看著炭治郎寫滿了求誇讚的表情,輕聲道:“炭治郎,你還是衝動了些,是想一擊斬下我的頭顱所以不做防禦吧。”
“這樣不行,你要依靠的不是賭博,而是用實打實的力量戰勝敵人。”
剛才炭治郎的做法,分明是在賭,賭自己能一擊奏效,但是這樣其實很危險,需要很好的運氣。
可是怎能將生命托付給運氣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這讓川流時有些不滿,他自己可以以身犯險,但是卻不願意看到炭治郎的這種做法,哪怕很多時候都是迫不得已。
而炭治郎小聲道:“我只是想得到哥哥你的認可,所以有些著急了,以後不會再那樣做了。”
輕輕一歎,川流時將炭治郎頭髮重新理順,然後溫聲道:“不過呢,總的來說表現的很好,這已經很厲害了,你一定會成為最優秀的劍士……”
此刻,川流時的心情並不平靜,炭治郎一次次的刷新了川流時的認知,這已經不僅僅是優秀的水平了。
但是啊,鱗瀧左近次曾對我說過,越強大,死亡也就距離越近……
鬼殺隊的柱,死亡率反而比普通劍士更高!
所以,炭治郎你要變得比柱更強才行。
而我也不會怠惰。
炭治郎重重的點了點頭,展開笑容道:“當然,不過我會變得更厲害。”
因為我也想保護哥哥你跟禰豆子。
………………
經過了一周馬不停蹄的極速趕路,北條茶寺兜兜轉轉,在跑錯好幾次方向之後,終於來到了淺草之前的車道上。
雖然已經是七八點的黑夜時間,但不像鄉鎮之中人們早已回屋不敢外出,這車道上來來往往的有許多人。
“嗖!”
一輛表面噴了黑色漆底的汽車自北條茶寺身邊而過,直奔前方的城市。
兩道明晃晃的燈光自車燈處照耀在前方,像是猛獸的奪人雙目。
北條茶寺怎麽看那都像是怪物猛獸。
這是北條茶寺第二次見到汽車,小時候他跟父親一起來淺草時也見過,只是那時的汽車比剛才見到的那一輛要簡陋的多。
那時候他還以為那是什麽怪物,二話不說就甩出幾把手裡劍直奔怪獸的雙眼位置。
結果,把人家的車燈給刺破了,害得父親帶著小北條趕緊跑路。
這東西,他可賠不起啊。
而小北條臭著臉,一臉不服氣的被父親教訓了許久。
他還想著,要不是父親拉著他逃跑,他一定能把那怪物打的痛哭流涕抱頭鼠竄。
在跑到淺草裡面之後,父親才告訴小北條,那是一種叫做汽車的代步工具,不是什麽怪物,只是沒有生命的工具,淺草裡的大人物才能擁有。
類似於馬車,但是要複雜的多,快的多。
那時候的小北條就驚訝不已,而即便是現在,北條茶寺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這些金屬盒子是怎麽動起來的,
跑的竟然比他還快。 “前面那燈火通明的城市,是淺草了吧……”
淺草,在黑夜中也保持著其明亮,燈光讓這座城市遠離了黑暗。
亦或者,黑暗只是隱藏在燈光之下,變得更加深邃幽暗。
相比於十幾年前,淺草的房屋變得更加高大,燈火也更加明亮,讓北條茶寺有點不確定。
於是他看了看周圍的路人,隨手拉過最近的一位,詢問道:“請問,前面的就是淺草嗎?”
橋山本來正想著心事低頭走路。
一抬頭卻發現有個身形高大威猛,穿著一身破爛黑袍,還帶著哭臉面具背著兩把猩紅色巨鐮的怪人拽住了他。
嚇得他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求助似的向周圍看了看。
橋山這才發現,原來其他人早就遠離了這個怪人,以怪人為直徑,方圓三米都沒有一個人,別人都在警惕的盯著他。
只有橋山自己低頭沒注意才靠近了這家夥。
他哭喪著臉,然後努力擠出一個討好的笑容,道:“這位大哥,前面的確就是淺草。”
北條茶寺的裝扮,一看就不是什麽善人,正常人誰會戴面具背鐮刀啊!
那倆巨鐮看起來可凶惡的很,從其鐮刃部分閃爍的寒光看來,橋山可不相信那是什麽裝飾品。
必須慫,果斷慫。
而且以橋山的性格跟身體,他想硬也硬不起來。
北條茶寺頷首,道:“多謝。”
該有的禮貌他還是有的。
橋山松了一口氣,看來這人也沒看起來那麽凶惡。
微微的退後一步準備離開,橋山客氣道:“小事而已,不用謝。“
“那大哥你還有沒有別的事情?沒有的話我就走了。”
咦,這淺草的人這麽友善的嗎?不愧是大城市的人,熱情。
於是,北條茶寺很感激的道:“本來不打算麻煩你,不過既然你這樣說了,就謝謝了。”
“跟我一起進淺草吧,幫我找一個地方,我不怎麽分的出方向,在淺草裡面會迷路。”
橋山本來都要邁步走人了, 聽到北條茶寺的話之後變得一臉懵逼。
這位哥,你是聽不出我只是客氣的問了下嗎?
本想著說清拒絕,但是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刺激著橋山的神經,拒絕的話似乎會發生不好的事情啊。
強烈的求生欲讓橋山只是咽了咽口水,然後苦著一張臉,跟在了北條茶寺的旁邊。
我太難了……
北條茶寺看了看周圍,他這才發現自己好像不受人待見,別人都離得遠遠的。
只有剛認識的橋山肯幫他,真是個好人。
在簡單的交談之後,北條茶寺沉思了一會,疑問道:“橋山,別人為什麽躲著我走?”
他也很奇怪,第一次來淺草的時候,那些人可都是圍上來誇他可愛。
尤其是一些漂亮的小姐姐們,一個接一個的捏他的臉,又親又抱的,恨不得把他直接抱走。
這次怎麽就不受人待見了呢?
難道長大了變醜了?不對啊,我從小到大可一直都是忍者村最帥的啊。
除了宇髄天元那個家夥!天天嘲諷我路癡還自戀。
路癡就不說了,可這是自戀嗎?這是自信!
只是,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那個混蛋,有機會要回去忍者村一趟。
而橋山無奈道:“北條大哥,你看看其他人跟你有什麽區別?”
在剛才的交談中,橋山得知了這個怪人叫做北條茶寺。
人應該不壞,只是感覺腦袋有點不好使。
北條茶寺沉思了一會,然後緩緩道:“都沒我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