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滅之熾天使 ()”
“呼……”
長出了一口氣,岩柱的神情愈發肅穆。
周圍的風也停了,氣氛顯得十分壓抑。
呼吸法全力運轉著,兩條白蟒般的吐息繚繞在岩柱的口鼻之處。
他已經沒了追殺墮姬的心情,注意力再次全部集中在了黑死牟身上。
利用血鬼術這項隱藏能力,岩柱打了黑死牟一個措手不及,甚至於許多大威力劍型都沒有施展。
在被斬首的瞬間,想必黑死牟滿心都是憋屈,以及濃鬱的不甘。
這不肯服輸的不甘,和當日鬼舞辻不肯死去的瘋狂,濃烈程度不相上下。
“這下棘手了……”
視野中,黑死牟的身體不停的的顫抖,一根根粗大的黑紅血管在體表突出,與此同時,隨著噗嗤噗嗤的聲響,與其手中鬼刃一模一樣的刀刃,詭異的自其身上長出,上面布滿血管般的細密紋路。
他的頭顱也隨著灰燼盤旋而恢復,但是與之前的俊郎不同,此時他的臉變成了一團糜爛的肉塊一般,猩紅色的血肉暴露在外,極其醜陋可怖。
這時候的黑死牟,就像是一隻身上布滿刀劍的鋼鐵刺蝟,看起來就不好招惹。
“不過他的理智好像沒有恢復。”
一聲聲的嘶吼,夾雜著我不會輸的呢喃聲,在黑死牟身上傳來。
聽聲音,他像是失去了理智的野獸般,危險,野蠻。
“我不會輸!”
一聲激烈的怒吼,黑死牟的身體瞬間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便出現在了岩柱身前,伴隨著密密麻麻的殘月刃風,大威力的劍型用出。
岩柱心中一凜,毫不猶豫的與黑死牟直接對攻。
他靠著血鬼術變成的金剛之軀,防禦力極強,讓岩柱不必一直著重於防禦躲避,可以跟黑死牟硬拚。
只是在幾個呼吸間,岩柱身上就開始出現錯落的刀痕。
刀痕都不深,淺淺的劃破皮膚,在精密的控制力下,肌肉緊繃著,讓血液沒有流出。
而怪物般的黑死牟則是被流星錘和闊斧打的血肉橫飛,只是下一刻又重新恢復。
“速度變快了很多,出手沒了靈性……反而更容易提防了,但是這瘋魔般的狀態,讓他的恢復能力提升了太多。”
岩柱松了一口氣。
失去理智的怪物,並不比之前的黑死牟強很多,想殺死很難,但是攔住他輕而易舉。
就在這時,一聲驚呼傳來。
“小心!”
北條茶寺急忙提醒。
一根黑紅色,尖端有著巴掌長蒼白骨刃的觸手悄默默的接近了岩柱,並從背後猛的刺向岩柱後心。
岩柱一錘將瘋撲上來的黑死牟打回,闊斧回旋,將襲擊而來的觸手打偏了位置。
它刺在一棟房牆上,帶起漫天塵土,隨後飛速的收縮。
一扭頭,那個身穿乾淨整潔衣服的男子靜靜的現在那,正伸出舌頭,輕輕舔舐了下嘴唇。
黑死牟剛剛被擊飛,便低聲嘶吼一聲,化作黑影再度殺向岩柱。
鬼舞辻看向黑死牟,身影一動,出現在黑死牟身前,眉目深深的皺起,臉上浮起由衷的厭惡表情。
“黑死牟,你現在的模樣,真是難以入目。”
鬼舞辻伸出尖銳指甲,在手掌中間一割。
大量猩紅血水湧出的瞬間,他一探手。
滿是血液的鬼手按在了黑死牟頭上,血液流到黑死牟頭上,像是活物般蠕動著,沁入其中。
他本想去淺草監獄,將那邊正在救人的義勇等人攔截殺死,但是在感知中黑死牟突然死亡,又再度復活,讓鬼舞辻當機立斷放棄了去監獄處的打算,
動身趕往了黑死牟這裡。打破生死界限的黑死牟,鬼舞辻怕他不受控制,特意趕來,再次給了黑死牟大量的血液,扭曲他的內心。
還好,黑死牟雖然突破了生死界限,但是沒有他那麽成功,理智受創,比較好處理。
“鬼舞辻……”
看著眼前一幕,心臟猛的一跳,岩柱如臨大敵。
“上次就是你束縛著我,差點就成功了呢。”
鬼舞辻記得岩柱。
那次被圍剿,這是其中最強的一位柱。
“你的血鬼術,是怎麽回事?”
看著岩柱金燦燦的體表,鬼舞辻眼神微冷,輕聲問道。
“無可奉告。”
抬頭看了看天色,岩柱心裡一沉。
距離太陽現身,起碼還有著一個時辰的時間。
“所有人,撤退!”
“是!”
還活著的劍士們不再戀戰,紛紛全力朝著城外奔去。
而宇髄天元和北條茶寺卻遇到了麻煩,分別被墮姬以及玉壺緊緊的纏著。
他們只要不想戰,墮姬玉壺轉過頭就去攻擊劍士們,以他們的實力差,甲級劍士一個也活不出去。
因此,宇髄天元和北條茶寺對視一眼,很快就集中在一起,共同抵抗兩位上弦,在留住他們不讓攻擊甲級劍士的同時,盡力的朝著城外跑。
那邊,直到黑死牟周身結出一個血繭,將其包裹其中,鬼舞辻才緩緩收回手來。
掌心的傷口自動愈合,沒有留下任何傷痕。
他看了眼還留在原地的岩柱,眼中流露出詫異之色。
“你不走?”
以岩柱的本事,一心想退,鬼舞辻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殺死他。
主要是天也快亮了,這些劍士一到絕境,就堅挺的跟蟑螂一樣,一個時辰還真不一定能殺死。
岩柱再次抬頭看了眼天色,然後轉頭看了看宇髄天元等人的位置。
他深吸一口氣,將白蟒般的吐息全部納入胸腹。
“多說無益,放馬過來吧。”
他一退,其他劍士都要死。
在純粹的價值上,岩柱比其余劍士全部加起來都要重要,但是他還是毅然決然的選擇了斷後, 讓其他劍士撤離。
這是身為柱的擔當,為弱者而戰,也是鬼殺隊的精神之一。
隨著呼吸法的高負荷運轉,岩柱體內的血液宛若大河奔騰,發出了宛若浪潮的聲音,而他體表的金剛之色也更加璀璨。
鬼舞辻搖搖頭,踏前一步,渾身衣服瞬間爆裂。
白發,獸瞳,血口……一瞬間,鬼舞辻進入了完全體。
他的速度宛若鬼魅,血色與蒼白交織著,極速逼近岩柱。
就算是依靠著通透世界的神異,岩柱也是勉強才能捕捉到白發鬼舞辻的速度。
不再猶豫隱藏,岩柱表情凝重,雙手重重的拍擊在一起。
“斑紋,開!”
刹那間,心跳如泵,超出平時三倍之多。
如蛇如枝蔓的漆黑紋路,從岩柱的手掌上出現,並極速蔓延,順著起雙臂,到脖頸,爬上了臉頰,胸腹…………
他的皮膚還是金剛之色,肅穆平靜,只是此時這金剛身上纏繞的黑色斑紋,讓其多出了一抹凶狠的色彩。
在上次一戰,有柱開啟斑紋之後,岩柱很快就洞悉了斑紋的本質,這是一種激烈的,透支生命獲取強烈爆發的手段。
斑紋,金剛之軀,赫刀……不知道能不能撐到天亮。
斑紋一出,似乎有一股股灼熱的氣息從岩柱身上發出,其武器上的赫色,也宛若燒紅般的鋼鐵般冒出滋滋滋的嘈雜聲。
鬼舞辻眼中閃過一抹忌憚之色,不過他依舊白發狂舞,身形如電的殺了上去。
“在我一千年的漫長歲月中,只見過一位比你更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