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結果,可以說是很差,是蝴蝶忍最不願意看到的。
因此,她緊緊的握著拳,手背發白,纖細的青筋脈絡畢現,呼吸都變的粗重起來。
她臉色如常,看起來是在竭力保持冷靜,但是眼中的哀傷濃鬱的令人心疼。
此刻,周遭的溫度並不高,但是沒有任何的風,靜靜地,無風空氣似乎有一種難以言表的粘稠感,粘附在人身上,一呼一吸都會產生阻礙,讓人覺得身體發熱,心頭沉悶。
沒過多久,蝴蝶忍的肩膀微顫,聲音平靜中壓抑著什麽:“我要回鬼殺隊。”
“嗯,,我也打算去一趟,一起吧。”川流時說。
蝴蝶忍看了川流時一眼,張了張嘴,而後頓了頓,說道:“我會說服輝利哉主公,讓他派培育師給你,你不用過去了。”
“哈哈,那你小看了我的想法,我還想讓你們鬼殺隊總部直接搬過來呢,幾個培育師可不夠,所以我要親自去一趟,與現任的當主商談。”
本質上,川流時並不願意去鬼殺隊,那裡很多人看向他的目光大多帶有刻骨銘心的仇恨,有的隱藏的很好,有的肆意流露,偏偏這種恨似是而非又似是而是,你無法去怪他們,在那,川流時感到心涼。
但是現在一方面他的確需要鬼殺隊的幫助,一方面有點放心不下蝴蝶忍,還是決定再去一趟,順便把炭治郎他們帶回來。
在現在的川流時眼中,鬼殺隊已經不安全了。
之後,川流時叫來了在門外等候吩咐的八木望,讓她為珠世等人安排住處並提供需要,隨後便與蝴蝶忍一同離開了萬世極樂教。
等他從鬼殺隊回來,再抓一隻鬼過來,才是動員這個教會的時候,那時,大部分的信徒應該已經回來,分布在這大嶽山四周的鎮子中,等候差遣。
。。。。。
當天晚上,川流時與蝴蝶忍已經遠離了大嶽山的范圍,朝著淺草走去。
川流時不知道鍛刀村在哪,主要是蝴蝶忍在帶路。
據她說,鍛刀村很遠,位於長野縣北佐久郡,遠離他們一百多公裡,要坐蒸汽火車才能趕過去,地下走的話,要廢不少時間,蝴蝶忍想盡快趕到,因此決定去淺草乘坐蒸汽火車。
“奇怪,輝利哉主公下達的命令,可為什麽要搬到那麽遠的地方?”
“鬼舞辻無慘在淺草,應該圍繞著淺草進行部署才對。”
川流時底頭沉思,道:“也許,是需要暫避鋒芒,如今鬼殺隊可以說是大敗,想暫時遠離鬼舞辻無慘應該是正常的想法。”
此刻,黑暗影影綽綽,張牙舞爪的林中樹杈像是擇人欲噬的妖魔。
蝴蝶忍歎氣道:“不會的,我了解輝利哉,年紀不大,相比於主公大人,他更激進一些,現在卻選擇蟄伏,怕是出了某些變故。”
而這個變故,在兩人經過兩天多,在正午時抵達淺草後,初現端倪。
還是那條熟悉的由整齊磚石鋪墊的小路,兩側有長凳,路上有不少行人,衣著風格與蓮花鎮等地區截然不同。
大部分與上次來時沒什麽區別,但是有一點,讓川流時與蝴蝶忍感到了異樣。
是路人的目光和動作。
他們在遠離川流時和蝴蝶忍,而且竊竊私語,眼神警惕。
更準確來說,是在警惕遠離蝴蝶忍。
川流時注意了下,路人們的視線,大多集中在蝴蝶忍腰間的日輪刀上面。
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川流時仔細駐足,仔細聽了聽那些人低聲說的話。
禁刀令……凶殺案……舉報……警官……
這些詞匯湧入川流時的雙耳,讓他臉色一沉。
蝴蝶忍同樣以敏銳地聽力捕捉到了這些話,她的臉色微微發白,一手攀在日輪刀上捏的緊緊的。
“走,先離開這裡。”
見有路人已經快速跑回城裡,還一步三回頭的盯著蝴蝶忍看,川流時拉起蝴蝶忍,遁入周遭的綠化森林之中。
看四下無人後,川流時停了下來,此刻日影斑駁,在他的臉上形成了光點陰影。
“忍,你也聽到了吧,禁刀令。。。。”
“這怕是鬼舞辻無慘的手段,想要在武器方面打擊鬼殺隊,剛才的行人,很明顯一看到帶刀的人就想通知警務人員過來。”
“都是人類,反而更容易束縛住你們的手腳”
蝴蝶忍靠在一顆青柏旁,抬頭眯眼,看了看被樹冠遮擋起的天空。
“明治時代,就在上個時代,因為內亂管束武士,曾頒布過一次禁刀令。”
“但那是緊緊針對武士,我們鬼殺隊與政府交好,並未受到影響,時間久了,禁刀令也就慢慢淡出視線,不再有人盤問,還要拿帶刀證明。”
“這一次,沒那麽簡單處理,無緣無故,突然再次頒布禁刀令,目的很明顯,是為了對付我們鬼殺隊劍士。”
“人類政府高層,有人叛變了。”
通過路人的隻言片語,蝴蝶忍推測出了事情始末。
禁刀,禁的是鬼殺隊劍士的日輪刀。
若是劍士無法帶刀,那怎麽跟無法殺死的鬼戰鬥?難道要都改變戰鬥方式,變成類似蝴蝶忍的製毒不成。
那劍士們持之以恆所訓練的劍術,其作用瞬間便少了大半, 是個十分重大的打擊。
川流時踱步道:“那就怪不得了,新的當主叫輝利哉是吧,他應該收到了這消息,所以才遠離鬼舞辻無慘吧。”
“聽說源頭是淺草的持刀命案,現在的人正敏感,見到刀就感到不安全,所以暫時避開是對的,等風頭過去,人們會漸漸淡忘,這個過程也要不了多久,可能連一年也用不了。”
禁刀令。。。現在已經不是那個戰亂的年代,帶刀武士令人恐懼,大正年代歸根到底,明面上是和平的,沒有威脅危險,人們很快會忘記這種事,注意力集中在新的討論話題上。
到時候就算帶刀,只要不被相關人員發現,一點事也沒有。
但是,川流時突然間想到了一個可能,他抬起的腳頓了片刻才放下,而後站在原地,正對著蝴蝶忍。
“忍,你說,鬼殺隊能堅持過人們淡忘嗎?”
蝴蝶忍嘴唇開合,搖頭道:“我不知道。”
她的確不知道,哪怕是鬼殺隊將近覆滅的最難之時,在政府的暗中幫助扶持,已經產屋敷的帶領下也會很快東山再起。
但是這一次,以往最大的幫手,似乎,有變成敵人的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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