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最強的鬼,鬼舞辻無慘足以精準到細胞級別的身體控制,這也是他的核心能力,血肉的異化變形等等,都依靠著這種能力。
中毒對他來說,並不可怕。
被毒素侵蝕的細胞迅速的被其主動舍棄,然後長出新的血肉,就像是滔滔不息的流水,將汙濁衝去,恢復潔淨。
不過蝴蝶忍精心準備的毒也不是吃素的,新生的血肉也會被侵染,不過其濃度和數量會逐一變弱。
以這種狀況,將渾身血肉換新個六七次,估計才能將這些毒完全去除。
鬼舞辻無慘眉宇皺起,此刻他身體上的血肉一塊塊的掉落下來,旋即又生長出新的,整體就像個沒有皮膚的血肉骷髏,已經看不出人樣
而且,很痛!!!
“原來如此,一開始就抱著這種想法。”
“清理這些毒素所耗費的能量,不知道要吃多少人才能重新補充回來。”
怒氣蹭蹭蹭的上漲,鬼舞辻無慘火冒三丈。
他走上前,準備擒住蝴蝶忍,然後等太陽出來將她丟入太陽中焚燒而死。
“給我住手!”
一聲怒吼爆喝響起。
“結晶之禦子!”
不待鬼舞辻無慘有所動作,嘭的一聲,側邊的牆壁又是轟然爆炸,五個川流時長相一模一樣的冰人偶衝破牆壁,體表包圍著森森寒氣朝鬼舞辻無慘衝了過去。
鬼舞辻無慘眼中殺氣迸發,長出滿是滑膩爛肉的觸手拍了過去。
“睡蓮菩薩!”
川流時體內能量像是開了水龍頭一樣,瘋一般的流逝消失,這個瞬間,他耗費了體內大約百分之八十的能量。
他迅速的感到饑餓,兩眼也紅了起來。
血鬼術的使用,會耗費精力體力,以童磨的能力,也不敢讓五個冰人偶同時使用霧冰菩薩,那會瞬間抽乾他的能量,陷入昏迷之中。
此刻,川流時也是冒了大險,體內吞噬童磨而來的能量全部用光,還搭上了無數之前吞噬鬼怪積累的能量,身體都變得乾煸起來。
唯一高興的是蝴蝶忍還沒有死在鬼舞辻無慘手中,他不顧一切也要將她救走!
五個冰人偶雙手一合,同時有五座巨大的冰菩薩自腳底凝聚形成,拔地而起,巨大的體型將住宅屋頂直接掀飛。
滿是木質結構炸裂的聲音,這處住宅容不下五個冰菩薩,瞬息之間被撐的四分五裂。
一根落下的房梁被鬼舞辻隨手擋住,他臉色陰沉如水。
“黑血枳棘!”
以鬼舞辻無慘為中心,他的體表渾身上下爆射出大量的黑色血肉荊棘,向圍攻而來的冰菩薩身上纏繞而去。
而五尊凝聚了川流時渾身能量的冰菩薩,一個個伸出桌子大小的冰掌,帶起浩瀚勁風朝著鬼舞辻拍擊。
“可惡!”
像是鋼鐵堅硬的黑血枳棘纏繞到冰菩薩身上,卻無法將其切斷,鬼舞辻無慘瞬間承受了無數次掌擊,如遭雷識。
他的身體強度,速度,恢復能力因為毒素,下降了不止一半,正處於孱弱階段。
若是圍剿他的時候蝴蝶忍也能使用厄毒,那就算突破界限最終也是必死無疑。
五個冰菩薩圍繞著鬼舞辻無慘,面無表情的瘋狂攻擊,只見無數巨大的手臂殘影,地表也轟隆隆直響,如同地震一般,很快就凹陷了下去。
冰人偶也不停手,站在冰菩薩頭頂上,朝凹陷的地底宣泄著無數冰錐冰刀冰劍,把鬼舞辻無慘插的跟個白毛刺蝟一樣。
而這些狂風驟雨般的攻擊,代價就是巨額的能量。
川流時則是兩眼發黑,視野中滿是重影,在看到地面的蝴蝶忍之後,迅速將其抱起,熟練的張開翅膀一飛衝天,一秒也沒有停留。
他也不敢停,不敢浪費時間。
“停!”
飛到空中百米後,川流時急忙將血鬼術中斷,泄洪般的能量流逝這才停止,只剩下最後的一絲絲殘余。
體內乾涸的像是被太陽直射了整個夏季的河床。
此刻,川流時正在喪失理智的邊緣中不停徘徊,淺草的無數人類的血肉氣味,就如同肥美的稚嫩羔羊,暴露在饑腸轆轆的餓狼鼻中,讓川流時抓狂不已。
上一次這樣,還是剛剛變成鬼,同樣是身體極度缺乏能量之時。
“嗯?太陽。”
初生的太陽,其輻射的光芒正在以一種看似緩慢,實際上異常迅捷的速度鋪灑而來。
“不能昏迷,不能!”
川流時嚼碎舌頭,身體刺痛換來清醒,強自提起精神,將蝴蝶忍完全護在懷中,全力的朝著珠世府邸飛了過去。
而地面傳來了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將酣睡的人們全部震醒,以為這裡出現了什麽野獸,人心惶惶。
失去川流時控制和能量補給的五個冰菩薩以及冰人偶瞬間被鬼舞辻無慘的反擊打成無盡冰塵。
把鬼舞辻無慘所在的地點周圍幾十米都變成了冰霜世界,點點晶瑩冰光映出,看起來倒是異常美麗。
鬼舞辻無慘都被這爆發攻擊打的深入地面兩米多,他腳掌一踏,躍出地面。
出現的是個不見血肉,只有白色骨架上提溜著一點血絲的鬼舞辻無慘。
空蕩蕩的眼眶朝著天空,血肉瘋狂滋生,很快在晶瑩骨骼上長了一層層漏洞百出的肉絲。
鬼舞辻無慘想要追上去,奈何還有一些殘毒如同跗骨之蛆,讓他速度變慢。
而且抬頭一看,太陽光正在朝著這個方向蔓延,已經籠罩到了空中的川流時。
鬼舞辻無慘冷哼一聲:“哼,變成灰燼吧。”
“自我手中逃出,也不過是再死在太陽下。”
然而,事實讓鬼舞辻無慘瞪大了雙眼,露出了不敢置信,且興奮癲狂的眼神。
在他的視野中,川流時的身體沒有半分變化,沐浴著陽光在飛遠。
“明明是鬼,在陽光下卻毫發無損……”
鬼舞辻無慘緩緩彎下了腰,兩手死死的抓著眼眶,把眼球都刺破了,流出了濃稠的玻璃體。
下一秒,他瞬間支起身體,兩臂伸展到極限,骨骼哢哢響動,膝蓋向前彎曲,上半身向後仰到幾乎與地面平行。
他的臉上一掃怒色戾氣,大聲狂笑了起來。
“哈哈,終於,終於讓我看到了希望!”
“什麽青色彼岸花,我找了一千年也沒找到!”
“太好了,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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