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川流時揉了揉太陽穴,而後甩甩頭,將頭頂的幾片落葉甩下。
“又是先祖的夢.....不過總是隻做了沒多久,就醒來了。”
在好像被繼國緣一盯著審視之時,川流時醒來了。
他沒有可以的驚醒自己,因為夢境終究只是夢境。
無論發生什麽,自己大概也不會出事吧。
川流時覺得,也是是從旁人口中聽了太多次繼國緣一無敵的傳說,才會在夢境中有了種心裡暗示,讓繼國緣一顯得更加可怕起來。
“也許吧....總不至於連幾百年後被人夢到也能感受到。”
“那就太離譜了。”
“不過他的強大....真的是人類能做到的地步嗎....”
搖搖頭,川流時自窗戶處沒看到蝴蝶忍的身影,然後從樹上一躍而下,輕巧的落在地上。
其實川流時曾思考過,繼國緣一到底有著怎麽樣的實力。
尤其是在跟鬼舞辻無慘正面相對過之後,明白了鬼舞辻無慘周身那種壓迫人心的氣勢後,愈發對能一刀就斬碎鬼舞辻無慘的繼國緣一感到敬畏。
當真是深不可測。
在樹根處,放了一張小紙條,上面是娟秀的筆記。
“沒看出來,你真的能睡呢,而且睡的這麽沉,很不像你哦。”
“岩柱他們快要出發了,我再去找主公說說,看他能不能改變心意。”
“不過機會不大,也別指望我能勸說的動。”
明知道用處不大,還是要試試的。
川流時笑了笑,將紙條折成一張千紙鶴的模樣,往上一拋,就落在了一根分叉的枝丫上,剛好被托在中間。
他睡覺其實一點也不沉。
......
在蓮花鎮的居住區,川流時來到了北條茶寺和麗等人住著的地方。
他剛到院子門口,就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
北條茶寺,宇髄天元兩個異常帥氣的人,還有溫婉的穿著居家和服的麗。
麗正站在北條茶寺旁邊,溫婉的臉龐上,帶著一點的憂愁擔心。
而北條茶寺的打扮也讓川流時有所驚訝。
他穿著一身緊身的黑色忍者勁裝,而背後背上了自己與他初見時的那柄血鐮。
對面的宇髄天元,也是類似的打扮,只是顏色更花哨華麗一些。
走上前,川流時還沒說話,北條茶寺笑呵呵道:“川流時,沒想到我跟這家夥還有再能見面的一天。”
“以前總想著一起振興忍者這個職業,現在卻一人成了鬼,一人成了獵鬼人,而作為忍者的過去,都是隻存在記憶中的事物了。”
“你說,這命運有多奇妙。”
小時候的北條和宇髓天元,相互之間互相競爭,但是關系又是莫逆之交。
現在相見,心裡都很激動開心。
川流時是在之前就知道這兩人認識了,沒有意外他倆會出現在一起。
不過他有些奇怪,北條這一身裝扮,似乎是要跟宇髄天元一起去淺草。
“北條,你打算再去淺草?”
“不是想安生生活了嗎,怎麽又有了這種想法。”川流時皺眉問道。
跟自己不同,北條茶寺對鬼的恨意沒那麽大,而且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實力並不足以對尋鬼舞辻無慘戰鬥。
再加上他將麗和知奈帶了出來,本著負責任的想法,就一直在附近保護照顧母女倆,與鬼戰鬥的想法早就消弭的幾乎沒有了。
川流時有些擔心他。
旁邊,宇髄天元依靠在門邊,聲音清朗有力。
“當然是因為,這樣不夠華麗!”
川流時沒理他。
奇了怪了,感覺每次遇到宇髄天元,他好像都是半靠著門或者靠著樹。
北條茶寺看了眼麗,然後轉頭對向川流時,語氣有些感慨。
“因為我總覺得自己的生活缺了些什麽。”
“現在陪著麗和知奈,心裡是輕松舒服的,可是每次到了深夜,一股子莫名的遺憾失落就開始滋生。”
“最開始,我不清楚原因,所以也就壓抑著。”
“不過知道了宇髓天元要去做的事情後,我明白了。”
他看向天空,不知道看了什麽,眼神深邃。
川流時上前一步,沉聲道:“你能明白什麽?”
“既然有了要保護的人,有了安定的生活,就不要想著打破他。”
“北條,這件事不是你能插手的。”
北條的實力,也就是下弦左右。
以前的川流時可能覺得弦月之鬼都很厲害,可是如今達到這這種層次。
在他眼中,不客氣的說,下弦水準的也都是一下乾碎。
上弦之下,幾乎都是炮灰。
實力的分層,是十分嚴重的存在。
現在川流時能清楚的聞到麗對北條的擔憂。
那種感覺,已經像是妻子對要遠行的丈夫的情感了。
估計北條自己也沒想到,當初只是想惡心一下鬼舞辻無慘,所以將麗和知奈母女帶走後,現在的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吧。
然而北條茶寺搖搖頭,看向麗的目光帶著柔和但是堅決。
“總要有一個交代,一個落幕。”
“讓我就這樣活下去,說實話,感覺愧疚了很多。”
愧疚的,是他的父親吧。
哪怕父親死後拚命交代他,不要想著報仇。
“川流時,我父親死在鬼的手裡。”
“但是我對鬼舞辻無慘無能為力,可是殺其他的鬼,也無法澆滅我心頭的火。”
“這火焰越燒越旺,遲早要把我燃燒成灰燼。”
“所以我必須去,我要救下那些人,作為對父親,對我自己的交代。”
瞧著北條茶寺認真的神情,川流時張張嘴,很想告訴他,他去或不去,對戰局影響幾乎沒有。
但最終沒能說出話來,只是長長歎息一聲。
“我知道了,希望你能如願。”
他要去,只是想給自己一個交代,談論其他的,就沒有意思了。
川流時明白北條茶寺的感受, 也對他的無能為力感同身受。
當初自己也是這個樣子。
還好,川流時慶幸於自己的體質特殊,有真正改變戰局的能力。
宇髄天元打了個哈切,然後走近北條的身邊,有些嫌棄的看著北條和川流時。
“看你們倆的樣子,真是平凡無趣。”
“像這種華麗的行動,可是十分難得的,不去才是遺憾。”
“走了走了,集合時間要到了,趕著救人呢。”
這個宇髄天元,聽說有三個美麗的女忍老婆,自己長的很帥,還喜歡塗上華麗到花裡胡哨的妝容,也想要華麗得經歷,不怕死,只怕自己死的太平凡。
總之,是個性格很奇怪的一個人。
川流時很想將他打飛。
在最後打算離去的時候,北條茶寺轉過身,目光變得柔和。
“等我了卻心願,就哪裡也不去了,好好陪著你們。”
在他對面,麗露出了明媚的笑容,伸手替北條整理了有些雜亂的衣襟。
“早點回來。”
“知奈沒有你給她講故事,會睡不著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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