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沒有喝過酒了,喝酒誤事,而且我怕是還會都嘔吐出來吧。”
說實在的,林熾在經歷這一切之後,無助,迷茫,絕望,痛苦,絕望……
如果不是能感覺到家人的靈魂正注視著自己,如果不是還有炭治郎讓林熾放心不下,如果不是大仇還未得報……
那林熾最大的可能,就是走進太陽之下,最後的再感受一次溫暖的日光,然後結束自己。
他現在很想一醉方休,但是鬼又沒法吃別的東西,喝酒,估計也是喝了再吐罷了。
“黑狼牙,就借你家的酒,讓我看看能不能暫時忘卻煩惱吧。”
林熾不甘心酒壇上那個戳出來的小洞,他伸手一撕,直接將封紙全部撕下,濃鬱醇厚的酒香爭先恐後的鑽入林熾的鼻子中。
黑狼牙變成鬼活了六十多年,他家的酒窖在他變成鬼之後,也從未打開過。
林熾,是這酒窖這幾十年來的第一個客人。
而封存醞釀了幾十年的酒,也一定有著一般酒比不上的滋味。
“說起來,這還是我此生第一次喝酒啊。”
“父親,您一直說酒是成年人才能懂的飲品,我未成年還不能喝酒,但是我今天,要違背您的叮囑了。”
“而且,您說的不對,不是成年人能喝懂酒,而是經歷的多了的人,才能喝懂酒。”
“父親您可能不知道,其實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加上上一世的年齡,我都有三十多歲了呢,按這麽說,我喝點酒沒事吧。”
上一世的記憶並沒有影響林熾太多,因為那些記憶是逐漸覺醒的,在小時候,林熾那些記憶像是被封存了起來,直到十多歲之後才慢慢覺醒。
但這些記憶除了讓他懂點事外沒任何作用。
林熾記性不好,學習也差勁,不懂數理化。
也不能像別的穿越者前輩一樣,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雞毛蒜皮,能憑一己之力推進文明進步或者直接改變世界。
林熾不行,他自覺自己沒有那麽優秀。
他本想在這個世界上,只要當一個有著溫馨家庭的普通人就足夠了。
而且,他非常喜歡這世界的人,他們都很純粹。
不像以前的世界,讓他感覺非常奇怪。
在他之前的世界裡,動物像人一樣穿衣服,人像動物一樣露著身體,小孩子像大人一樣成熟,大人像小孩子一樣幼稚,女人像男人一樣爺們,男人像女人一樣娘們…………真是可笑。
啞然失笑,林熾不再想從前世界的事情,那對他沒有任何作用。
“這第一壇酒,敬父親您對我的教導,哪怕已經去世,您也在幫助我……”
林熾單手提著壇邊,一仰首,一抬酒壇。
酒水順著壇邊大股大股的流下,林熾張嘴,酒水順著喉嚨直接流進了胃中。
酒味醇香,這是好酒。
但林熾隻喝出了辛辣,苦澀的感覺,像極了此刻他的心情。
沒有任何停頓,林熾喝完了這一壇酒。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反胃嘔吐的感覺沒有如期而至。
“難道說,鬼能夠喝酒?真特麽奇怪。”
“不管了。”
林熾,在上輩子也喝過酒,他的酒量真的是十分感人,不要說度數比較高的白酒了,就連很普通的啤酒,只是一杯下肚,他就變成了通紅臉色,然後腳步凌亂,有點控制不住身體。
感受著有些發暈的頭,林熾無奈:“這變成了鬼,
本想借著鬼的強勁身體猛喝一些,沒想到還是這麽容易醉……” “醉就醉吧!”
“這第二壇酒,就敬母親您對我無微不至的照顧關懷,這是我從未感受過的溫暖。”
林熾再次撕開一壇酒,頃刻間就全部喝光,他眼前已經有些發黑。
“這第三壇酒,敬炭治郎你們對我這個長兄的信任和仰慕,只是,我辜負了你們……”
又是一壇酒下肚,林熾身體搖搖晃晃的,就要從底座的大酒缸上跌了下來。
他竭力的控制好了身體,防止自己摔到地面上,伸手一撈又開了一壇酒。
“這第四壇酒,就敬我自己吧,敬我始終沒有放棄希望,這無盡的黑暗中只要有一點點的光明,我也會奮不顧身的追向她……”
嘭的一聲,林熾還是摔到在了冰涼的地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也許,不是酒醉了他,而是他的精神,真的需要一次好好的休息吧……
……………………
蝴蝶忍在藍厘山轉了整整一圈之後,也沒有發現可能還躲藏著的食人惡鬼。
“也許已經離開這裡了,不過也可能是躲的太嚴實,我再待上幾天吧,再找幾天,要是找不到就只能先離開了。”
“哼,我會帶著鬼殺隊的隊員過來,就不信找不到你這隻臭鬼!”
蝴蝶忍見過黑狼牙,當時,她剛剛用日輪刀劃破了另一隻惡鬼的脖頸,那惡鬼還譏諷著她力氣不夠,砍不斷脖子。
下一秒,紫藤花毒發,惡鬼在痛苦掙扎中死去。
而在與鬼交手的時候,蝴蝶忍發現了黑狼牙,但是她也騰不出手來,等有空了,黑狼牙已經溜之大吉,蝴蝶忍也沒辦法。
但是黑狼牙布滿疤痕的臉讓她印象很深,蝴蝶忍的直覺告訴她,這隻鬼不會輕易的離開這裡。
“大半夜的找鬼很無聊的啊,美容覺又又又一次泡湯了……”
鬼在夜間出沒,人一般又在夜間休息,滿山找鬼的確辛苦。
蝴蝶忍有點小情緒了,她打算先回去,然後一覺睡到下午五六點再出來。
沒多久,蝴蝶忍就跑回了石橋鎮,她路過長谷老人的家門口,想著要不要去看看林熾。
“算了,這麽晚他應該已經睡下了,明天我再去找他,問問他到底願不願意加入鬼殺隊。”
蝴蝶忍怎麽也想不到,林熾已經躲在了同鎮的別處,而且正醉了酒,正在像豬一樣呼呼大睡。
這鎮子也不小,黑狼牙家也是幾十年前就已經破落了,記得的人不多,知道酒窖存在的人更是可能一個都沒有了。
起碼,蝴蝶忍是找不到那酒窖的。
走過了長谷老人的家門口,蝴蝶忍去了鎮長給她騰出的一件屋子,羽織和外套逐一褪下,隻留著裡衣躺在了床上,不一會就進入了夢鄉。
而日輪刀被她緊緊的握在手中,哪怕睡覺也不松開。
這時候,沉睡中的兩人還未意識到,危險已經在來臨的路上了……
(誰能想到,我還是半夜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