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橘你沒事吧。”小穆鎧的身形像水中波紋一樣慢慢浮現出來。
“我沒事,就是剛沒站穩摔倒了。”金橘打了個滾兒站起來,抖了抖身上皮毛沾到的泥土。
嘭的一聲,被桃木劍釘在地上女鬼的頭突然由內而外起了火。女鬼的頭張大嘴拚命的尖叫,淒厲的喊聲刺的人耳朵疼。
而原本站在一邊不動的身子這時也跟過了電一樣拚命的抖了起來。抖了一陣後,女鬼的身體抬起另一邊正常的手臂,像盲人摸東西一樣一步一步朝著自己的頭走去。蛇一樣的鬼爪漫無目標的到處甩來甩去到處抓。小一點的樹被抓到後,不是被鬼爪上的嘴咬斷,就是被連根拔起甩到一邊。
“我們乾脆等這女鬼自己把林子拆了算了。還省得你要去破陣費工夫。”
看著女鬼的身體一步一步摸了過來,沿路的樹也都被霍霍的差不多了,金橘說道。
“那不可能啦。等她的頭燒沒了,她的身子估計要起變化的。”小穆鎧甩掉桃木劍上燒得如同融化了的蠟一樣的女鬼的頭說道。
“頭都沒了還能變成什麽樣啊?”金橘盯著女鬼的身子想看清她有什麽變化。
隨著女鬼的頭被燒成灰燼,女鬼的身子也停止了走動,站在了原地。到處甩來甩去的鬼爪也停了下來慢慢縮了回去。
看了半天,女鬼的身子除了時不時抖一下之外再沒什麽變化了。“小鎧,她就這樣了嗎?就這站著成雕塑了?”金橘偏過頭問小穆鎧。
“小心!”小穆鎧伸出桃木劍幫金橘擋了一下。
“啥?”金橘回過頭,只見原本站著不動的女鬼的身子不知什麽時候來到了金橘身邊,鬼爪抓在小穆鎧的桃木劍上,鬼爪裡嘴巴裡的利齒咬得桃木劍咯咯作響。另外一條正常的手臂向前舉著,掌心裡不知什麽時候竟長出了一個眼睛!這眼睛像圓瞪,黑少白多,眼裡血絲密布還往外流著黑血。
“咦,好惡心!怎麽眼睛長手裡了!”金橘一臉嫌棄的趕緊躲開。
“你要是看她脖子上會覺得更惡心的......”小穆鎧雙手用勁將鬼爪震開。
“我來看看。”金橘一邊說著一邊溜到女鬼身子的背後然後跳到女鬼身子的肩膀上看小鎧說的脖子。
只見女鬼身子原本脖子的位置已經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直接鑲嵌在脖子與肩膀連接處的一個巨大的不斷轉動的眼睛。一樣的白多黑少,瞳孔裡還隱約可見密密麻麻無數個小眼珠子在不停的轉動。
“我勒個去!瞪這麽大的眼睛想嚇死人啊!”金橘只看了一眼就趕緊跳了下來“趕緊的小鎧,快收拾了這個女鬼,看了真是瘮得慌。”
“嗯!”小穆鎧點點頭。
他從懷裡掏出了一張之前救寫好的黃符,用食指跟中指豎著夾在手裡,桃木劍橫在胸前,嘴裡念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驅!”
黃符自己燃燒了起來。在快燒到手時小穆鎧將黃符貼在了桃木劍的劍尖上,然後舉著桃木劍刺向女鬼。
沾著黃符的桃木劍一接觸到女鬼頓時就將女鬼的身上都燒了起來。女鬼被燒得全身顫抖,鬼爪上的嘴不停的尖叫。另一隻手心裡的眼睛瘋狂的轉動,眼裡的血色越來越多,最後整個眼睛都成了血紅色。
就在這時,女鬼肩膀上巨大的眼睛裡冒出來一股股血水,血水蔓延全身,將身上的火焰全都熄滅了。
女鬼揮舞著鬼爪衝金橘抓過來。
“又不是我燒的你,
你衝我來幹嘛!看我一隻貓好欺負是嗎?”金橘無語了,自己就邊上看著就這麽拉仇恨嗎? 迎著衝過來鬼爪,金橘閃身偏開,然後跳起一爪子抓向掌心有眼睛的那隻手臂,將掌心裡的眼珠子給摳了下來。
將爪子上鮮血淋淋的眼珠子甩掉,金橘又跳上女鬼的肩膀準備如法炮製繼續扣掉上面那個大的出奇的眼睛。只不過隨著眼珠子被金橘的爪子劃破,那瞳孔裡的小眼珠子像破了個洞的米袋子一樣全部漏了出來,稀裡嘩啦,血淋淋的到處都是眼珠子。
“嘔......”金橘覺得自己要吐了。看著滿地眼珠子,金橘受不了趕緊飛快的跑遠了
“小鎧。我不行了!剩下的教給你啦!”金橘遠遠的衝小穆鎧喊了句。
小穆鎧......
人家還只是個小孩子,你這樣扔下我一人面對這一地的眼珠子真的好嗎?
掉在地上的眼珠子還在不停的轉動,慢慢的都轉過來看著小穆鎧不動了。
小穆鎧忍著頭皮發麻的感覺,咬破了自己的中指,用中指血凌空寫了法咒。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捉鬼驅邪!”
中指血寫成的法咒凝聚在空中不散,小穆鎧舉起桃木劍刺向法咒,法咒變成了一根根紅色的線條將女鬼捆住。剛一捆住便生成黃中帶藍的火焰將女鬼整個燒了起來。
女鬼拚命掙扎想掙脫法咒的束縛,但是怎麽也掙不開,只能慢慢的被燒得化為了灰燼。
隨著女鬼的消散,滿地的眼珠子也漸漸消散了。
“這鬼王也不怎麽厲害嘛。”見沒有了惡心的眼珠子,金橘又跑了回來。
“這個陣法好像可以吸收女鬼的法力。她剛才的實力根本算不上是一個正常的鬼王。”小穆鎧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金橘點了點頭“話說這女鬼看著有些眼熟啊,好像在哪見。”
“這個女鬼被拘進來應該也有些時日了。”小穆鎧說道。:“這麽長時間才成為鬼王,還是不是正常鬼王的能力。看來她在這裡沒少被抽取法力。”
“我想起來了!這是我之前去道地府時在酆都城外碰到過的女鬼!她那個手臂還是被大黑給咬下來的!”金橘一拍腦袋說道“她不是應該還在地府裡飄蕩的嗎。什麽時候跑到這兒來了。”
“這個估計只有布陣的道士知道了。”小穆鎧說。
“好吧,反正現在也被你消滅了。那就不管那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