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祐如何想的,在後院的李衝元雖不知道,但要對付李祐,他心中早就有了計劃。
只要這燕王李祐敢在自家的酒樓鬧事,那絕對是吃不了兜著走。
如果迎賓樓還掛在李衝元的頭上,那李衝元必然是不會如此想的。
而今,迎賓樓那可是放在自己阿娘的頭上,他李祐真要是敢鬧事,李衝元都能想到李祐的後果來。
可正當燕王李祐他們在廂閣之中說著話之際,他們隔壁的廂閣之中,卻是傳來了一聲驚呼,以及碗盤砸壞的聲音來。
李祐聽見這槽雜聲後,有些好奇道:“發生什麽事了?”
“燕王殿下,要不我去看看。”一個勳貴子弟出言說道,想起身來,卻是發現自己根本挪不動身子。
李祐見那人起不來身,笑罵道:“算了,就你現在這模樣,出去也是給我丟人,誰要鬧事就讓他鬧去,正好我也想瞧瞧他李衝元如何處置呢。”
那勳貴子弟隻得無奈的笑了笑,繼續坐在椅子上喘著粗氣。
此時,齊管家已是到了隔壁的廂閣之中,躬著身問向長孫淹,“不知道長孫縣公為何要砸了我迎賓樓的碗盤,是我迎賓樓招待不周還是這菜肴不好吃?”
“哼,你給我好好瞧瞧,你們給我們上的什麽菜?為何這菜中有一隻死鼠?如此惡心之極之物,你們迎賓樓也敢端上來給本縣公吃?李衝元這是要掙這些黑錢不成嗎?”長孫淹見著齊活,怒氣立馬上頭,指著桌上一個菜盤怒道。
齊活聞聲後,瞧向那菜盤。
菜盤當中,一隻早已死去不知多時的小老鼠,被放在盤中,全身沾著不少的湯汁,一看就知道這根本就不是烹煮過後的。
齊活心下明白,眼前的這位長孫淹是過來找事的。
而且還用著如此下三濫的招數。
只要是個明白人,都能瞧出其中的問題來了。
不過,齊活也知道。
眼前的這位主,與自家的小郎君冒似一直就不怎麽對付,隨即,齊活拱手賠笑道:“長孫縣公,我迎賓樓絕對不可能出現這般的東西,如長孫縣公要誣蔑我家小郎君,那我這個管家絕不答應。”
齊活的話,到是讓長孫淹著實沒想到。
一個小小的管家敢對他這般講話,他長孫淹哪裡咽得下這口氣,頓時,長孫淹怒氣一起,跳了起來,一巴常扇向齊活的左臉。
“啪”的一聲。
齊活無端被長孫淹給打了一巴掌,可態度依然對他長孫淹恭敬。
長孫淹指著齊活罵道:“苟東西,什麽時候輪到你來頂撞我了?哪怕李衝元在此,他也不敢如此頂撞我,你算什麽東西!”
廂閣門外,一個夥計見齊活被打了,驚得慌裡慌張的跑下樓去,往著後院去通知李衝元去了。
好在長孫淹自持身份,沒有從廂閣中走出來鬧事。
要不然,這滿大堂的食客,估計都會因為菜盤之中出現死老鼠之事,非得大吐特吐不可。
“長孫縣公即使憤起打了我,我也絕不允許你在我迎賓樓誣蔑我家小郎君。”齊活雖被長孫淹打了一巴掌,可依然很是硬氣的頂著長孫淹。
長孫淹也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小小的管家,為了維護李衝元,以及這家酒樓,敢與自己叫板。
這更是讓他火冒三丈。
“好一個苟東西,連我長孫淹都敢質疑,我到要看看李衝元是如何調教於你的,來啊,給我打!”長孫淹頓時怒指著齊活,
揮手向著他的那幾個狗腿子大喊一聲。 隨著長孫淹的話一落。
長孫淹的那幾個狗腿子立馬衝了上來,對著齊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的。
而此時,後院屋中的老夫人,以及李衝元在得了夥計的稟告後,心中也是一凝。
李衝元到也能猜到那長孫淹必然是過來鬧事的。
可卻是沒想到,這才沒過多久,這長孫淹就開始鬧了起來,還把齊活給打了。
頓時,李衝元怒氣升騰道:“來人,給我把所有夥計都集合,要是今天我不把他長孫淹打成人棍,我就不姓李了。”
李衝元說出這等話來,也只是因為怒了。
可他卻是忘了,身邊還有一個老夫人在呢。
老夫人見李衝元這是要把事情鬧大,趕緊勸阻道:“元兒,你這性子真是太急了,那長孫淹敢來鬧事,必然是有所依仗的,你這麽殺氣騰騰的過去,那勢必與他長孫家鬧出事端來,好了,這事由著阿娘去處置吧,現在這迎賓樓可是由著阿娘來掌控的,你就好生待在這裡,不要出去了。”
李衝元見老夫人發話了,這才意識到自己差點把老夫人給忘了。
“阿娘,你可得給齊管家報仇,那長孫淹真不是什麽好東西,他連齊管家都敢打,這明擺著是給咱李家上眼藥。”李衝元知道,自己最好還是不要出面。
由著自己阿娘出面,那是最為妥當的了。
而李衝元的話,也著實把老夫人的怒氣給激了起來。
雖說,老夫人從不與人為惡,一直與人為善。
可如今,一個晚輩敢在自家酒樓開張的第一天就帶人過來鬧事,而且這間酒樓還是老夫人很是看中的產業。
而後,老夫人點了點頭,帶著小奴在那夥計的引導下出了屋門。
此時,李衝元瞧著就老夫人帶著小奴一人過去,怕發生什麽事,隨即向著大肚吩咐道:“大肚,你跟過去,要是有人對阿娘不敬,你就給我狠狠的打,不要在乎是誰。”
大肚聽後,話也不回,直接抬腿出去。
“四哥,我要去幫阿娘打壞人。”此時,婉兒也是跳了出來,緊隨大肚出了門去。
李衝元想拉都沒拉住,隻得搖了搖頭。
有著婉兒這個事精去,也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麽意外。
而此時,二樓的廂閣之中。
齊活已經是被長孫淹他們數人給揍得遍體鱗傷,嘴角流出好一些的鮮血出來。
臉上更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至於長孫淹他們幾人,正喘著粗氣,叉著腰,一副打累了的姿態。
“敢頂撞我?就算是李衝元來了,我也要揍得你找不到回家的門不可。”長孫淹揉著拳頭,恨恨的踢了踢卷縮在木板上的齊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