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農王 ()”!
“這邊,都用石塊給我壘好,再加上一些木樁固定。對,就是這樣。壘好之後,靠近水窪這邊,用石料泥巴填埋,堆高一些。”此時,李衝元正在指揮著澇水的修築。
眾幫工們在李衝元,以及樂道他們的指揮之下,你來我往的忙活著。
堤岸修築,這本就是一件利人利己之事。
更何況這還事關於李莊,以及元莊臨近澇水一側的田地。
如果今年能把這堤岸給修築好了,那明年也就不用怕發大水了。
至少從明年開始,也就不用怕發大水了。
本來。
澇水本就不寬。
將將也才十來丈寬罷了。
可就這十來丈寬,每年都使得兩岸的窪地也好,還是田地也好,均是遭受到水患。
要是不好好修築一番,李衝元都懷疑再這樣下去,兩岸邊的田地,會不會繼續荒下去。
自己要種甘蔗。
這麽好的水窪地,那是最好的場地了。
正好。
當下他李衝元又有錢,根本不缺錢。
只是人員卻是少了些。
依著進度,估計今年就別想把這澇水兩岸修築好。
石料,木樁,泥土等皆都得從別的地方挑過來。
這也讓眾幫工們累的氣喘如牛。
休息之時。
一幫工揉著肩膀,看向另外一個幫工道:“今天這活計也夠累人的,從早上到現在,石料我都挑了七八趟了,累得我的腿肚子都有些吃不上力了。”
“我也是啊,木料搬運一次最多也只能搬兩三根。你看我這肩膀,都紅了一大塊,也不知道會不會落下毛病來。”那幫工回應道。
一旁坐著的又一幫工,也插進話來,“我們算是好的了,累點也就累點,至少工錢比開荒來要高上一些的。而且,李縣伯也發話了,乾一個時辰,我們可以休息兩刻鍾,這可是難得的好東家了。”
“可不是嘛。要不是李縣伯大方,換成別的東家的話,別說休息了,那些無良的東家,沒有拿鞭子抽我們,就算是大方了。”那幫工回道。
不遠處。
李衝元手裡拿著一根竹鞭,頭上戴著草帽,看起來著實像那幫工嘴中所說的無良東家。
從早上到現在。
幫工們忙碌的身影,全落在了他李衝元的眼中。
對於修築堤岸之事,李衝元也知道這是一個重體力活計。
先不說這石塊需要從終南山中挑出來不說。
還要肩扛手搬木料的。
更是要往著澇水裡栽木樁,用來固定這些石料,減少因發水時衝擊堤岸導致水土流失。
這是當下最為合適的修築堤岸的法子了。
沒有水泥。
更是沒有混凝土。
機械那更是不用想了。
一切都是那麽的原始,全部都得需要人力操作。
這也讓李衝元望著堤岸,若有所思。
片刻之後。
李衝元就有了一個決定,向著身邊的姚空吩咐:“老姚,你木工活計不錯,肯定是懂木工活的。一會我回去畫一張圖,你拿著去縣城找會做木工活的人,幫我打造一些東西。”
“好的,小郎君,正好我下午要去縣衙一趟。”姚空應下。
對於去縣衙,那自然有公務了。
李衝元的代縣令的大印,那可是交給他姚空幫忙掌著呢,好用於對接縣衙那邊的事情。
姚空也會時不時的去一趟縣衙。
要是沒事,就會窩在李莊。
要是有事,基本也都窩在李莊,最多也就去縣衙走一走而已。
休息過後。
幫工們繼續忙碌。
而李衝元也不再看著了,直接回了小院,拿著紙筆,畫了一張簡圖。
“咦,小郎君,你這是車架?”姚空好奇的問道。
李衝元淡然一笑道:“算你有眼力。我這車架,也算是為了修築澇水而設計的了。幫工們每日從終南山中挑石塊出來,而且還挑的不多,更是累的跟條狗一樣。這不,我就想著設計出一種運輸工具出來了。”
“小郎君,為什麽你設計出來的車架,與我們常見的不一樣呢?”姚空好奇不已。
也著實。
李衝元此時所設講出來的車架,乃是雙輪車。
類似於工地建設之用的雙輪車,也就是手推車。
而且還有撐地的兩個支撐點,便於休息。
同時。
還有一個下坡的刹車條,這算是很特別的了。
兩個扶手,即可拉,也可推,更是可以加根繩子掛在脖子上,分擔雙輪車載貨的重量等等。
李衝元撕下紙張,遞給姚空,“是有些不一樣,這張你先拿著,我再畫一張簡單的。”
話一落後,李衝元繼續開始畫起了圖來。
片刻之間。
一張新的圖案出現。
“小郎君,你這個,就有點像我們現在所見的車架了,不過看起來更為簡約,而且好像更適合山地。”姚空看完李衝元所畫之後,終於是明白了李衝元為何要畫這種車架圖了。
減輕幫工們的活計,也算是方便幫工們,更是有利於堤岸的修築。
李衝元繼續撕下,遞了過去,“看著還行吧?你一會去縣城後,找些木匠問問有人是否願意接這趟活。我們要的多,且時間緊。”
“小郎君你放心吧,這種好事,他們估計一見之後,都得瘋搶著給小郎君乾活呢。”姚空再一次的接過圖案,一句恭維的話扔向李衝元。
李衝元斜眼瞧了瞧姚空,“你這拍馬屁的工夫到是學的快,我可告訴你,少學這些沒用的。牛凡那家夥說的話,你就當耳旁風,為官也好,還是為吏也罷,你拍別人的馬屁是沒什麽用的,百姓們可不吃這一套。要學會務實,一切以百姓為主。”
李衝元的一頓訓。
頓時讓姚空有些淒淒。
本來。
他也只是習慣性的想要拍一拍李衝元的馬屁。
可沒想到,馬屁沒拍著,卻是挨了一頓訓。
不過,姚空到也記下於心,重重的點了點頭後,離開了小院,騎著馬匹,往著縣城去了。
李衝元此時卻是依然拿著本子,畫了一張簡圖後,出了小院,往著鐵匠房去了。
“老許,老許,出來一下。”一到鐵匠房外,一股熱浪就撲面而來,讓李衝元心中想著是不是把這鐵匠房遷到別的地方去,最好還是遠離李莊為好。
先不說這股熱浪如何了。
就這煤味,李衝元走近都有些受不住了。
鐵匠房內忙活的老許一聽李衝元的喊聲後,趕緊從裡頭走了出來,“小郎君,有什麽吩咐嗎?”
“給,這是我新畫的圖。這個東西我要的急,圖上的兩種東西,對於你們來說應該很簡單的。”李衝元把圖遞了過去。
老許接過後,仔細瞧了瞧道:“小郎君,這不就是大號的軸承嘛。還有這鐵皮有何用?”
“我要做兩種車架,需要使用到軸承。至於這鐵皮,是用來包裹車輪的。”李衝元解釋一句。
老許若有所思,又看了看圖,“小郎君,這個大號的軸承雖說比起小號軸承好做,但時下我們卻是需要一些時間的。不知道小郎君何時要?”
“明天把三個樣品弄出來,明天我要試試車。”李衝元說完,正待回去後,又想起鐵匠房的事情後,又說道:“哦對了,馬車的軸承你們可以先停下,反正那事也急不得。彈簧什麽的也可以停一停。反正你們的進度也不怎樣。”
隨著李衝元這話一出。
老許臉上頓顯無光,很是尷尬的看著李衝元。
曾經。
他可是誇下海口。
說軸承和彈簧可做。
可這都半年了,樣品雖說已經出來一些,可離著小批量生產,卻是一直進展不順利。
老許一聽李衝元的話,心裡也是愧疚不已。
但李衝元這一席話,也只是隨口而為之罷了。
他真沒有太多的想法。
本來。
依著李衝元的想法來說。
軸承也好,彈簧也罷,本就不是那麽容易做出來的。
軸承到還好說。
到現在也都弄出十來個了,也算是能對起得他們誇下的海口了。
可這彈簧,卻是一直卡在小批量生產的這一道工序上。
李衝元也沒注意到老許的臉色,一說完話,就往著澇水岸邊去了。
而此時。
李莊的小道上,卻是迎來了三架馬車,以及一些行人。
片刻後。
這一行人趕到了李莊村口,但卻是被一個突然出現的護衛給攔住了去路,“什麽人!來幹嘛的。”
馬車之上,一個腦袋探了出來,看向那護衛,眼中多了一絲的不解。
一個小小的破爛村子,自己哪裡都可去得。
可這李莊卻是跟別的村子不一樣,還有著這麽一位看似軍中好手之人。
隨即。
馬車上下來兩個公子哥模樣之人。
此二人也非別人,正是王家二房三房的兩位郎君,王仲以及王廷。
王仲展著笑臉,走近護衛,明知故問道:“敢問此處可是李莊?”
“正是,你又是誰,來此何事!”護衛雙眼冷冷的盯著眼前的兩個年輕人,又是冷冷的掃了一眼後面的那些隨從以及護衛。
人數不少。
少說也有二十來號人。
這麽多陌生人出現在李莊,護衛自然而然的就會生出警惕來。
右手也隨著往身側放去。
王仲見狀,知道護衛的手是伸向兵器,趕緊回道:“我乃王家王仲,此次前來想尋李縣伯商討一些事宜,還請尊駕通稟一聲。”
護衛又是看了看眼前的兩人,心中狐疑。
不過,他到也沒有為難對方,只是指了指他們後面的那些隨從護衛道:“讓他們退出一裡范圍。”
“這...不好吧。李縣伯雖說乃是勳貴,但也不至於需要我的人退出一裡之外吧。這事要是傳出去,對李縣伯的名聲也不好的。”王仲笑著回應。
可是。
護衛卻是不再回話,冷眼盯著眼前的二人。
隨即。
拿起胸前掛著的竹哨。
‘嘀’的一聲響起。
片刻之間。
李莊之內,奔出十來個護衛,甚至手中的武器都已經是出了鞘,嚇得王仲王廷兄弟二人臉色都慘白慘白的。
“你們要幹什麽!晴天白日裡,你們難道還敢圍殺我們兄弟二人嘛。你讓李縣伯出來,我到是想要問問他,即便他不歡迎我兄弟二人,他李縣伯也不能平白無故的殺人吧。”王仲雖說有些懼怕,可身為王家的人,又怎麽願意落了自己王家的臉面去。
護衛依然冷臉,同時也是冷語道:“讓這些人退出一裡之外,否則,格殺勿論。”
情況不對。
王仲王廷兄弟二人最終只能是低下頭去,讓自己的隨從,以及護衛們退出一裡之外。
護衛這才讓二人等著,自行回小院請示去了。
當李衝元在澇水邊聽說王家兄弟二人前來拜會,這到是讓他始料不及。
不過一想到那王廷損失如此之慘重,人家此次前來,肯定是來說和的。
一臉開心的李衝元回到小院後,如老神一般,坐在陰涼之下的椅子上,這才讓護衛把王家兄弟二人帶過來。
不久。
王仲王廷兄弟二人滿頭大汗的被帶了過來。
“李縣伯,我們兄弟二人前來拜會,可李縣伯真是好威風吧,把我們攔在村外不說,還讓我的隨從護衛們遠離一裡之地,這難道是你李縣伯的待客之道嗎?”王仲一入小院後,就很是不爽了。
先不說一開始被李莊眾護衛給嚇到了。
甚至還讓他曬了半天的太陽。
在這樣的大熱天裡,就這養尊處憂的兄弟二人,沒有被曬趴下,已經是很難得了。
這不。
王仲一入小院,就很是不客氣的要找李衝元要一個交待了。
李衝元卻是如老神一般,坐在陰涼之下,笑看著這對兄弟,“我李莊也不是什麽阿貓阿狗就能來的。能來的,要不就是我請來的客人,要麽就是我的家人親人。你們兄弟二人突然而至,來到我的私人地盤,沒有拜帖不說,就連最基本的禮數都沒有,難道這就是王家的家教?”
頓時。
王仲王廷兄弟二人愣了片刻。
也著實。
拜帖乃是當下最為基本的了, 有的甚至還得提前一兩天,或者好一段時間遞上拜帖才行。
你連張拜帖都沒有遞,直接闖到人家家裡來,沒有被打出去,這已經算是給了面子了。
王仲聽完李衝元的話,心中很是生氣與不爽。
本來。
雙方就不怎麽對付。
王仲正欲回話反擊之時,他身邊的王廷卻是拉了拉他,向著李衝元行了一禮道:“李縣伯還請見諒,我兄弟二人此次前來,著實也是失了禮數,我這就向李縣伯賠禮了。”大唐農王最新章節地址: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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