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我四哥才是主角
魏梓禮看了看他那主人魏征,得了魏征的話後,趕緊叫來了幾個下人,開始依著李衝元的話,把那株茶花樹給搬至院中。
“魏郡公,我下手了。你可別因為我剪了你的茶花樹而心疼,到時候把我給揍一頓。”李衝元拿著魏梓禮遞給他的一把剪刀,嘿嘿一笑道。
魏征看著被下人搬至院中的茶花樹,又見李衝元手裡拿著一把剪刀,雖心疼,但卻是為了自己的茶花樹開花,重重的點了點頭,“剪吧。不過,你可別把我這茶花樹給剪沒了,要不然,別說老夫揍你一頓,老夫非得揍到你屁股開花不可。”
李衝元回了一個大笑臉,二話不說,拿起剪刀就是一頓‘哢哢’。
不出一刻鍾。
該修剪的都修剪了。
不該修剪的也都被李衝元給修剪了。
李衝元才不管剪多還是剪少呢,只要他看不順眼的,一概全剪掉。
“小子,你這是要把我的茶花樹給剪禿不成。你看看,我這一棵若大的茶花樹被你剪成這副模樣,到時候要是不開花,小心我拿你是問。”魏征心疼及了。
就李衝元這一頓哢哢過後,原本高達半丈多高的茶花樹,此時已經不到四尺高了。
甚至。
原本往周邊長的茶花樹枝都已經被李衝元修剪得一根不剩,說是光禿禿的也不為過了。
李衝元把剪刀一扔,拍了拍手上的灰道:“魏郡公,有句話叫做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而且,剛才你可是答應小子了,任小子隨便剪的。你現在到是反悔了,這是我的錯嗎?況且,茶花樹要是不剪,又何來開出美豔無比的花朵呢?難道魏郡公喜歡綠油油的葉子不成。”
“罷了,罷了。來人,把茶花樹搬回去,可別曬死了。”魏征雖心疼,但事前已經向李衝元保證過了,此歸如果追著不放,這不是打自己臉嘛。
當魏征發話,魏梓禮趕緊指使著下人欲要過來搬茶花樹後,李衝元趕緊阻止道:“可別。魏郡公,你要想讓這株茶花樹開花,那就得放在這邊,否則,就算是我幫你修剪了,那也是無濟於事的。”
“為何?”魏征不明。
李衝元伸手指了指太陽道:“任何植物都得需要陽光的滋潤才行,要不然,就算是你有萬般的手段,也別想讓他開花。”
“不對啊。我可是見過聖上所養的茶花樹開出了花朵來的,而且,我這株茶花樹還是聖上賜給我的。小子,你不會是不懂,特意誆騙於我吧?”魏征聽完李衝元的話後,聯想起宮中的茶花樹,開始對李衝元的話有些不相信了。
李衝元搖了搖頭,“唉!!!魏郡公,你這是只看到聖上的茶花樹開花,卻是不知道宮中有人專門打理這玩意的。而且,宮中禦花園中雖說沒什麽陽光,但依然還是有的。我記得去年,宮中禦花園中那十來株茶花樹好像隻開了零星的花朵吧。而你這株茶花樹吧,一直放在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你想讓她開花,除非你是神仙。”
魏征聽後,皺著眉頭,好似在回憶著什麽似的。
李衝元見這小老頭不說話,笑了笑後直接拍屁股走人了。
愛信不信。
反正該做的都做了,這小老頭要是還不相信,那可就跟他無關了。
魏梓禮看著自己的主人沉思,而他又見李衝元往著大門處走去後,隻得依禮相送。
“魏管家,記住啊,每天給茶花樹澆澆水,切記早上澆水,可別大中午的去澆,要不然,死了可就別怪我。當然,還要適當的追加一些肥,比如夜香什麽的。”李衝元剛魏府大門,回頭笑著望向魏梓禮說道。
當魏梓禮一聽李衝元的話,先是點頭,可隨後卻是大搖其頭,“李縣侯,你這是要害我嗎?那夜香可不能用,要是我一用,那咱府上還得不臭氣熏天了。到時候,郡公不打死我才怪。”
“你這啥腦袋,夜香不能用,你就不能想著用點別的嘛。比如馬肥,驢肥,牛肥,總之,沒有肥,這茶花樹要是死了,枯了,到時候你家郡公要是追究起來,那也跟我無關,至於他打不打死你,那更是與我無關。好了,話已經說了,聽不聽在你們自己。”李衝元當然知道,這夜香一用,這魏府估計還真要臭氣熏天。
可修剪過後的茶花樹,要是不補點肥,那枯萎的機率還是很大的嘛。
畢竟,魏征的茶花樹,那可是用陶缸種植的,可不是種在土地之上的,沒有肥力的來源,不開花說來也是正常不過之事。
而且,其又是常年放置在一處不見陽光之地,要是還能開花,那李衝元還真就需要好好研究研究一下了。
離開魏府的李衝元,哪裡會管魏梓禮聽不聽得進他的話。
該說的都說了。
不該說的也都說了。
至於他們怎麽做,或者魏府在未來一段時間之內是臭的也好,還是香的也罷,那可就跟他李衝元沒有關系了。
而從這一天開始。
這魏府還真就開始有些味道了,這也使得從魏府經過的百姓也好,或者上門拜會的人也罷,紛紛掩鼻而過,就差沒人明說了。
某日。
李衝元再次從李莊回到長安城後,婉兒神秘兮兮的拉著李衝元來到了偏僻之處,很是神秘的看著李衝元小聲道:“四哥,你知道不知道,魏郡公府上鬧鬼了。我聽說哦,魏郡公府上臭的很,好多百姓說魏郡公府上晚上有鬼潑夜香。”
李衝元乍一聽,還以為魏征府上真的鬧鬼了。
可小丫頭話一轉,這頓時讓李衝元哈哈大笑不止。
“哈哈哈,魏梓禮這貨還真是一個奇葩,他不會真的直接用夜香給茶花樹追肥的吧,看來是了。走,咱們去看看去,哈哈哈哈。”李衝元笑了。
李衝元這一笑,可謂是從本家一直笑到魏征府上。
當李衝元時隔十天再次前來魏征府上後,這捂在鼻子上的布巾都不敢揭下來了。
而魏征的妻子一見李衝元到來後,這怨氣可謂是大了,“李衝元,你看你做的好事。有了你的話,咱這府上就沒法住人了。”
“嬸子,這事你可真不能怪我。當時我可是交待過你們府上的管家,只是讓他追肥,可沒想到,你們這給茶花樹追肥追到這種程度。咦,還真結了不少的花骨朵了。看來,這追肥還是有效果的嘛。”李衝元對於魏征老婆的責怪,還真沒往心裡去。
就魏征的老婆,那還是很好說話的。
就李衝元所知。
魏征雖說沒有什麽店鋪,沒有什麽產業,僅靠著他受封的田地產出養家。
當然,還有李世民的賞賜。
為此,魏征這老婆,可以說從來就沒有閑下來過,每天不是織布就是紡線的,為的就是減輕家中的開支。
畢竟。
魏征除了她這個正室之外,還有兩房妾室的。
說起來。
魏征這老婆本就出身於河東裴家,可以說身份尊貴,但卻是甘願做一個賢妻良母。
而且,坊間傳聞,魏征很是懼怕他這個老婆,至於是不是,誰也不知道。
但從魏征能納兩個妾室,就足以推翻這個坊間傳聞了。
魏征老婆掩著鼻子,指著那株院中的茶花樹,“衝元侄兒,你趕緊想想辦法吧。在這麽下去,咱這府上不要說住不了人了,估計就連我都得搬出去了。你魏伯伯也不聽我的意見,執意要種植這棵勞什子茶花樹,還說一定要讓聖上看看他種植的茶花樹能開多少花朵來。”
“行吧。魏管家,趕緊過來。看你辦的什麽事,把咱嬸子都鬧成這樣了。趕緊把這土給我換了,要不然,一會我非得找你家郡公揍你一頓不可。”李衝元見魏征老婆喊他一聲侄子,趕緊應下這事。
魏梓禮有些怕怕的。
這段時間裡。
他可真沒少受白眼。
魏梓禮依著李衝元的指示,開始把那口大陶缸內浸滿夜香的土壤全部清理掉,換成李衝元認為可行的土壤。
一邊乾活的他,一邊受著李衝元的謾罵。
不罵不行啊。
這腦袋真的不會拐彎。
十天前。
李衝元可是說了,除了有夜香當肥料之外,還有馬肥啊,驢肥啊等物,可這貨卻是只知道弄夜香。
不過,至於是不是他魏梓禮不會拐彎,還是魏征不會,李衝元也只能把這罪名加到他魏梓禮頭上去了。
而且。
李衝元還見到院中放著一大桶的夜香。
如此一大桶的夜香擺放在院中,這魏府不臭氣熏天那才怪呢。
弄完之後,李衝元也不多留,再留下去,李衝元都要窒息了。
出得魏府的李衝元,看著跟在自己屁股後面的小家夥,搖了搖頭,“汝璽,你跟著我幹什麽?你不是在國子監讀書的嗎?今天怎麽有空在家中?”
“衝元哥哥,我母親說讓我多跟你交流,而且,我父親也常跟我說,要我向你多多學習。”魏征的兒子,魏叔玉看著李衝元回道。
魏叔玉,比李衝元小三歲。
身高嘛,卻是顯得有些矮,看起來不像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年,到是像個十歲左右的小家夥。
汝璽,是他魏叔玉的字。
李衝元聽完後,笑了笑,“那你有空再來找我吧,你還是先回家帶你那弟弟玩吧。”
李衝元輕輕一拍這小家夥的小腦袋,帶著婉兒直接走了。
“四哥,原來魏郡公府上不是鬧的鬼啊,我還以為魏郡公府上真的鬧鬼了呢。不過,他家真臭,我都不敢揭下布巾來了。”路上,婉兒笑嘻嘻的說道。
李衝元失笑乾笑。
什麽鬼。
哪來的鬼。
不過,李衝元想起魏征他府上的那株茶花樹來,到是能理解魏征為何如此看中了。
李世民賞給他的東西,他要是不好好養,真要是掛了,魏征指不定可就要難過且小心了。
李衝元在本家待了半天,看過侄兒之後,又回李莊去了。
時過七八天后。
宮中。
魏征突然指揮著下人,抬著李世民賞給他的那株茶花樹出現在宮內。
當魏征現寶似的在李世民面前一展他那株茶花樹後,李世民等人皆是被驚豔到了,“玄成,這是幾年前我給你的茶花樹?我可是聽說這幾年你連一朵花都沒有養出來,怎麽現在如此多的花朵?”
“聖上,臣養悉心照料她好幾年,可一直不見開花。而今年,臣痛定思痛過後,重新翻理一遍後,卻是立馬結出了不少的花朵來。聖上,請看這幾朵,白中透紅,煞是好看。”魏征今天可是來現寶的,為的就是想要告訴他李世民,你賞給我的這株茶花樹,我很是用心在照料了。
李世民圍著茶花樹,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而此時,聞風後長孫皇后,差了人抬了過來。
當兕子一見那株茶花樹後,甚是歡喜,急奔過來,“父親,好漂亮啊,為什麽禦花園的茶花樹沒有這麽漂亮呢。魏郡公,這是你送宮中來給我的嗎?”
魏征一聽,很是為難。
他可沒想過要把這株難得開花的茶花樹送給兕子的。
養了好幾年的茶花樹,好不容易開了這麽多的花朵來,他魏征又哪裡舍得。
這株茶花樹即便是李世民賞給他的, 可他魏征也是一個愛花之人,哪有把心愛之物送人的道理。
正當魏征為難,兕子央求之際,今日進宮來看望長孫皇后,順便找兕子玩耍的婉兒隨著長孫皇后她們過來了。
“兕子,你喜歡茶花嗎?兕子你要是喜歡,找我四哥啊。我四哥最會種樹了。魏郡公的這株茶花樹不開花,還是我四哥幫他治好的呢。”婉兒這話一出,魏征的臉頓時像是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一般。
隨著婉兒這話一出,李世民也好,還是長孫皇后也罷,更或者其他人等,皆是望向魏征。
此刻的魏征,著實沒有想到,李衝元的這個小妹會在宮中,更是道出了這株茶花樹開花的原因,乃是李衝元所為的。
這讓他在此時此刻,恨不得找條地縫直接鑽進去,省得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不過,兕子到是沒在意魏征如何,拉著婉兒的小手,“衝元堂兄很厲害。”隨即又是轉向她的父親李世民,露出一副央求的面孔道:“父親,我想去李莊,我要去李莊摘甜瓜,還有摘西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