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農王 ()”!
片刻後。
孫立進了一間宅院。
而唐力站在某個轉角處觀望著。
一刻鍾後。
孫立從那間宅院出來了,與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女子,以及幾個仆人,當然,那衙差也同樣在。
“快,我們去碼頭。”孫立拉著那個女子的手,快步前行。
唐力耳朵尖,就孫立所說的話,他一聽就知道孫立他們這是要跑路了。
唐力輕蔑的一笑,嘴中輕聲的念叨道:“想跑?你是跑不掉的。敢貪了小郎君的錢財,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就孫立的狀態,一看就是要跑路了。
但在唐力的眼中,就孫立這樣的人要是能從他手中逃掉,那還真就非得被人笑掉大牙了。
孫立等人一路小心的往著碼頭而去。
而唐力卻是尾隨於後。
唐力在等李衝元的消息。
他到是希望李衝元可以派一些護衛過來,直接拿下孫立。
而此時正在驛館的李衝元,聽完向十的匯報後說道:“看樣子他這是想要跑路吧。看情況,那縣令葉文還真有問題啊。向十,你帶護衛過去,把孫立他們秘密控制起來,等我上任後,我再來好好會一會他。”
“是,小郎君。”向十得了李衝元的話後,直接帶著幾名護衛離去了。
要拿下孫立,說來很簡單。
況且,一個小小的孫立,並沒有放在向十的眼中,哪怕就是拿下一個縣令,向十也不會在意的。
自家小郎君可這洋州的刺史,只要誰有問題,都可以拿下再審問,更何況還只是一個小小的胥吏呢。
去年。
李衝元帶著他們來到這西鄉的時候,那場面比起今天來,那可真叫一個小巫見大巫,沒法比的。
向十帶著護衛,一路隨著唐力留下的記號尋了過去。
直到碼頭之時,向十他們才見到了唐力。
而此時的唐力,正一邊看著一艘船隻,一邊到處觀望,看起來到像是一個遊人一般。
向十等人走過去,“唐侍衛,人呢?小郎君說了,先把孫立秘密拿下,等小郎君上任後再好好會一會他。”
“在那艘船上。不過,那船家已經被我打昏了。”唐力笑了笑,指了指那艘還在碼頭邊上的船隻說道。
向十聽完,看了看唐力,搖了搖頭,“唐侍衛,我們去抓人,你還是去把那船家弄醒吧,可別出了事,要不然,我們也不好向小郎君交待。”
“我下手不重。”唐力到是不以為意。
唐力對於自己的能力,那還是相當的自信的。
打昏一個船家罷了,還不至於打死。
唐力為了不讓孫立坐上船隻逃跑,也是沒辦法的辦法,把那船家打昏了。
向十又是搖了搖頭,帶著護衛往著碼頭邊上的船上走去。
當向十他們一登上船隻,船倉中的孫立一見向十帶著護衛一出現後,嚇得他驚慌失措不已。
向十來到孫立面前,輕蔑的笑道:“孫立,你這是要去哪啊?怎麽走之前也不跟我們打聲招呼啊。”
“向...向...向...,我...我...我....”孫立此刻見到向十的出現,本就驚慌的他,更是緊張的有些語無倫次了。
李衝元再次來到西鄉,這讓他不得不趕緊閃人。
本來。
孫立在幾個月前就準備跑路了。
但他跑路之時,卻是聽消息說李衝元突然緊急離去後,卻是再次返回了西鄉,好像並不在意他所做的事情如何一般。
而這下到好了。
李衝元再次來到西鄉的消息一出後,他孫立就趕緊找機會跑路了。
可沒想到。
他這準備跑路之時,李衝元的護衛突然出現,頓時把他嚇得有些不知所措,胸中的心臟在此刻都已經有些不夠用了。
向十見孫立嚇成這般模樣,又是輕蔑的笑了笑,“孫立,我家小郎君交待了,你犯下的事情必須要有一個交待,要不然,就讓你這麽走了,那我家小郎君的臉面還要不要了。跟我們走吧,孫立!!!”
“向護衛,饒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真的,我知道錯了,還請向護衛饒了我吧。”孫立嚇壞了。
不過。
向十卻是不再言語,向著護衛們揮了揮手。
瞬間,孫立等人就被護衛們給帶下了船隻,直接塞進了另一艘船隻。
船上,唐力看著眼前的孫立,又看了看向十,“向十,我就不回李村了,這人你自己搞定。”
“好,唐侍衛,你回去跟小郎君說一聲,就說我們把此人帶回李村去關著,等小郎君上任後再慢慢審他。”向十應道。
唐力回了驛館,把剛才的事情向李衝元說了。
李衝元聽後,很是肯定的點了點頭,“再等兩天,兩天后,只要朝廷的公文一到,我就可以上任了。”
對於上任這事,李衝元還真有些急切了。
急切的李衝元,到也沒有閑著。
這不。
李衝元直接打發眾護衛們散出去,去查一些關於那西鄉縣令葉文的事情去了。
坊間也好,還是各衙役之間的關聯也罷。
總之。
只要是跟那葉文有關的,那就都收集過來。
此時。
縣衙後堂。
葉文的妻子孫姣臉上掛著擔心之色,向著他那丈夫追問不已,“小弟可安排走了?你安排的人可靠不可靠啊?”
“夫人,你放心吧。葉橫辦事你應該放心的。”葉文見自己妻子如此擔心,小心的寬慰著。
孫姣一聽自己丈夫之言,這臉上的擔心稍稍松了些,“葉橫呢?他回來了沒有?”
“還沒有,想來應該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葉文看向門口,他也在等著他嘴中所說的那位名叫葉橫的人。
葉橫。
就是那名衙差,更是這西鄉縣衙眾衙役的頭頭。
不過。
葉文怕是等不到了。
因為。
葉橫此人也已經被向十他們帶往李村去了,想要回來,那是基本不太可能的了,除非等到李炎上任之後了。
而葉文他們這一等,就是兩天。
這兩天裡,葉文夫婦二人可謂是心驚膽戰的。
葉橫的消失,他們已經能想到,這是李衝元動手了。
這兩天裡。
葉文可謂是州衙門沒少跑,就連驛館也沒少去。
求情。
是的。
葉文就是去求情,甚至不惜送出不少的錢財出來,說是要求情,更甚者,還說願意贖罪等等。
可是。
李衝元卻是連見他都不想見,隻讓行八傳了一句話,等我上任。
這不。
這兩天過後,朝廷的公文終於是傳到了西鄉。
隨著朝廷的公文一到,別駕朱盛之等人立馬差人把李衝元請到了州府衙門,由著吏部派來送公文的官員,當場宣讀李衝元的任命公文。
到了此時。
所有人,不管是誰,都知道,李衝元這個洋州代刺史那是貨真價實的刺史之職了。
貨真價實早在兩天前,就已經可以確定了。
不過。
在朝廷的公文沒到之前,李衝元即便有著吏部的任命公文,那也只能算是半個洋州刺史罷了。
而今嘛。
一切都符合正常的流程,李衝元此時只要自己願意,洋州別駕朱盛之就得把所有公務都交出來。
朱盛之看著李衝元,臉上掛著一絲的恭敬之色,“李刺史,州府衙門的內堂我已經騰出來了,也收拾好了,灑掃乾淨了,你看李刺史何時搬進來?”
“今天就搬。一會我讓人去李村把東西運過來,這驛館啊,我是住不習慣。”李衝元也不客套。
客套啥啊。
那本來就是他李衝元該住的地方。
當天下午,從李村而來的下人們,就已經把所有東西搬進了州府衙門的內堂去了。
而同來的。
還有那孫立等人。
當葉文見到自己的小舅子出現在自己眼前之後,差點沒癱了下去。
而李衝元瞧著葉文如此的模樣,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向著朱盛之說道:“朱別駕,我聽說他是你的同鄉?”
“李刺史所問有是何指嗎?”朱盛之一聽李衝元問及葉文來,心裡也是咯噔一下。
孫立之事,他朱盛之最是清楚不過了。
而孫立被李衝元事先就給抓住了,而這兩天葉文也是求告無門,他朱盛之隻想趕緊撇清他與葉文的關系。
官場的老油條都如此。
更何況他朱盛之這種好不容易得了高位的人。
李衝元一聽朱盛之的話,頓時笑了,“沒有,只是問問。朱別駕,看來,咱們還是有共通之處嘛。”
“李刺史,你剛上任,這洋州諸事務我看要不先交接一下。”朱盛之知道李衝元所指。
可就葉文他這個同鄉,朱盛之此時卻是不想去管了,他也只能顧左右而言他了。
李衝元笑了笑,“不急,不急。洋州公務你朱別駕已經熟悉近一年之久了,而我卻是新來乍到的。況且,我還有諸多事情要處理,這洋州公務還是以你朱別駕為首才好。”
讓李衝元去處理洋州事務,就李衝元這個懶勁,他還真沒那個心。
造船廠那麽多事情,他李衝元恨不得天天盯在造船廠呢,哪裡有那麽多時間來管這洋州的事物。
當朱盛之一聽李衝元的話,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有些驚異的看著李衝元。
“朱別駕,這事等明天再說,今天咱們還是先處理一下幾個月前的事情,要不然,今天晚上我可睡不著啊。”李衝元見朱盛之用著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知道他這是不相信啊。
......
州府衙門明堂。
李衝元高坐於上,朱別駕,以及州府衙門眾人分坐於旁。
就連那位西鄉縣令葉文,以及縣衙的其他官員也在場。
孫立跪在堂下,緊張害怕不已,雙眼頻頻往著他那位姐夫瞄去。
所有人都知道。
孫立完了,葉文完了。
新刺史一上任,什麽也不做,直接開始審案子了。
而且,這個案子可以說已經是鐵案了,根本不用去查驗什麽,哪怕就是人證物證都不需要。
不過。
李衝元到也沒有搞特殊。
這人證嘛還是要的,物證嘛也是需要的。
這不。
李衝元還沒開始審問之前,向十就帶著數人來到了堂內,還有一些錢財帳簿等物來到了,“刺史,這是孫立在幾個月前掌管洋水修繕後勤事物所貪沒的帳冊。這幾人乃是人證。”
“孫立,你可知罪!”李衝元見該來的東西都來了,大聲一呵道。
堂下的孫立,頓時被李衝元一呵嚇得一個激靈,瞬間,這腿下就一灘黃水了。
沒用什麽招數。
也沒用什麽威懾的手段。
孫立全招了。
孫立除了招供了自己貪沒的錢財之外,更是在李莊被向十逼問之下,交待了自己所貪沒他李衝元的錢財去向。
而當李衝元審到此時,坐在一旁的葉文也癱了。
他這個小舅子所交待出來的事情,他葉文雖說半知半不知的。
而他這個小舅子的錢財去向,乃是他葉文的妻子。
說葉文有問題吧,也有。說沒問題吧,也沒問題。
據李衝元派出去的人所查,葉文除了怕老婆之外,到也算是一個合格的官員。
可自己老婆與他這個小舅子一起貪沒李衝元的錢財之事,他葉文肯定知道,而且李衝元更是斷定,他葉文百分之百知道,只是不敢說,也不敢得罪他的這個老婆罷了。
李衝元看了看堂下的孫立一眼,又看向葉文,“葉縣令,你好歹也算是一縣之父母了,何以連自己的內人都管教不了?洋水修繕之事有多重要,想來你比我應該更清楚不過了吧。葉縣令,你雖不是貪贓枉法的直接人員,但你卻是縱容自己的內人,以及內弟如此的貪贓枉法,你應該知道你的下場是什麽吧。”
“下官有錯,都是下官的錯,都是下官的錯啊。”葉文知道,自己完了。
孫立完不完,或者他那老婆孫姣完不完,他已經顧不得了。
自己這個縣令之職鐵定是完了。
李衝元的狠名, 在這洋州,那可是如雷貫耳,他葉文身為縣令,縱容自己妻子和內弟如此貪贓枉法,他有責任,同樣也有罪。
貪贓枉法之罪,依著唐國律法來斷。
葉文必然是要革去縣令之職的。
而他的老婆,以及他這個小舅子,最少也是流放一千裡了。
在場眾官員們,對於此件事情,大家其實心裡都知道,但卻因為葉文與朱盛之乃是同鄉,大家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但今日,卻是轉向了。大唐農王最新章節地址: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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