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李莊。
從昨日開始,一直到今晨,都迷漫著一股酒香。
這使得李莊所有人昨日傍晚回來之後,就好奇不已。
這不,正當李衝元在訓著三德子他們三人之時,村民就已是來到了喬蘇家不遠處了。
“小郎君,你是不是在釀酒啊?怎麽這麽香啊?”
“小郎君,這酒怎這麽香呢啊?”
“小郎君,……”
眾村民基本都帶著期望的眼神,想知道這股酒香味,到底是怎麽回事,更有甚者,心中還想著能喝上一口。
李衝元瞧著這些村民,笑了笑道:“是啊,我正在製作一些酒,用來泡虎骨酒,天色都大亮了,你們還不趕緊去上工,要是擔誤我池子的事情,小心我罰你們的工錢。”
“嘿嘿,小郎君,能不能給我們嘗一口啊?”一村民聽著鍾文的口吻,這哪是要罰他們的錢,這明顯就是開玩笑。
李衝元一聽要喝酒,臉上不悅的指了指三德子他們三人,“瞧見他們沒?打昨天偷喝了我的酒,醉到剛才才醒來,擔誤我這麽多事,還浪費我的酒,我罰他們兩個月的薪俸,要是你們也想喝,那這兩個月你們可就得給我白幹了。”
喝酒?
門都沒有。
李衝元所製作的燒酒,可不是用來給人喝的,而是用來製作虎骨酒的。
要不然。
李衝元也不至於要罰三德子他們三人了。
這三人,自己的頭酒都喝了,這明顯就是最大的浪費。
頭酒是啥?
那可是最烈的酒,也是用來泡虎骨酒最好的東西。
村民見李衝元的臉色冒似不是很好,而且好像真如李衝元所說的一般,罰了三德子他們的薪俸。
最終也無奈的去上工了。
昨天一天,再加一晚上的燒製。
燒酒已是有了一壇了。
可是。
李衝元的虎骨有不少。
這就一壇,根本不夠李衝元用來泡虎骨酒的。
而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
估計李莊都會處在到處飄著酒香味狀態當中。
也著實,一連五天。
燒酒終於是越來越多。
而李衝元這兩天。
也一直在準備著虎骨以及一些藥材之事。
對於虎骨酒怎麽泡。
李衝元真心不知道。
不過。
為此李衝元還特意回了一趟長安城,去向著張文禮請教了一番,甚至,李衝元除了請教張文禮之外,更是請教了好幾個大夫。
有了這些人的人建議。
李衝元已是自行琢磨出一個方子出來。
其實。
這個方子,主要還是依著張文禮交給李衝元的,只不過稍加有些改動罷了,但依然還是依著張文禮的方子來的。
“三德子,快,給我加藥材進來。”此刻,李衝元正忙著炮製藥材。
鍋中。
一堆細砂。
早已是被燒得都能把手燙出血泡來。
隨著三德子把藥材一加入。
整個灶房當中迷漫著一股濃烈的藥香味。
隨著藥材的加入之後,虎骨也開始加入其中。
漸漸的。
藥材也好,虎骨也罷,均已是炮製結束。
“大肚,把這些藥材和虎骨往著壇中倒,小心一些,可別把壇子中的酒給灑出來了。”事後,李衝元這才真正的把虎骨與藥才倒入裝有半壇燒酒的壇中。
大肚端著藥材和已是敲碎的虎骨,
應聲道:“好的。” 不久之後。
一壇壇的虎骨酒漸漸擺滿了小院。
而喬蘇家,燒酒依然還在製作當中。
隨著時間推進。
一連近十天的時間。
所有買來的酒,終於是製作完畢。
而虎骨酒,也隨之炮製結束了。
此時的小院當中,以及喬蘇家,到處都是壇子,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李衝元見此情況,著實有些頭大。“老喬,看來這些虎骨酒擺在我這裡肯定不合適,你派個人回長安,弄些馬車過來,把這些虎骨酒運回我府上去。”
喬蘇這些天裡,也著實困累的很。
因為腿腳不便的原因,燒火之事,白天裡基本都是由著他來操持著了。
到了晚上,換成了三德子和另外一個護衛。
再加上喬蘇這些天一直在灶房燒著火,吸入了不少的酒氣。
這不,此時的他臉上紅通通的。
不要說喬蘇了,就連三德子他們基本都如此。
甚至連喬慧也都如此了。
當天。
所有的虎骨酒運回了長安,同時,也把剩下用不著的的一壇多燒酒也運了回去。
鍾文帶著心不甘,情不願的婉兒坐上馬車之前,向著喬蘇交待道:“老喬,李莊的事情,我就交給你了,這兩天縣衙來人收稅的話,先跟他們說晚兩天,待我回來後再說。”
“小郎君,你放心吧,況且還有三德子幫著我呢。”喬蘇得了話,點著頭回應。
天黑之前。
李衝元終於是回到了本家。
這一路之上。
婉兒一直鬧騰著。
說不想回長安,就想留在李莊。
而這一次。
李衝元必然是要帶著這丫頭回長安的。
都在李莊這麽久了,再玩下去,真的要瘋了。
況且。
這書要讀,禮儀要學,斷然是不能再玩下去了。
再者。
前段時間李衝元回長安之時,老夫人還特意交待他,讓他把婉兒帶回來。
晚飯間。
老夫人放下筷子,一臉關切的看向李衝元,“元兒,聽你剛才說你弄了一些虎骨酒,也不知道你最近都在忙些什麽,這虎骨酒要是能那麽好炮製的話,早就有虎骨酒了。”
老夫人的話。
說的也對。
當下的這個時代。
冒似是沒有虎骨酒的,甚至,連一些使用藥材泡製的藥酒都少見。
就更別說什麽虎骨酒了。
酒的度數太低,想要炮製一些藥酒,除了使用長時間來炮製之外,真的很難大批量的出現。
再加上當下的這個時代,糧食又金貴,那更是不可能使用大量的糧食來釀製酒了。
“阿娘,你放心吧,這虎骨酒我都泡好了,只要等上一兩年,到時候必然是個好東西的。”李衝元趕緊放下筷子回應道。
一邊的李衝寂看了看自己的四弟,心有所思的問道:“我聽齊活說,你好像運回來兩壇什麽酒,還說要在迎賓樓賣十貫錢一碗?你弄回來的是什麽酒,十貫錢一碗,這天底下也沒有賣這麽貴的酒吧,到時候你可別把迎賓樓的名聲給敗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