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藥兔
魏征一行人聽著那村民一家的話後,到也沒有多奇怪似的。
畢竟。
這李莊乃是李家的莊子。
莊子裡的村民們要是不給主家說好話,難道要給外人說好話嗎?
魏征聽後,也只是笑了笑離去。
隨後。
又是尋了好幾家查問了一番。
所得到的話,與著第一家基本類同。
而當下李莊的莊稼也著實是一個大豐收,這不得不讓魏征心中稱讚,但也多了一些不明來。
莊稼長得再好,也不可能是因為李衝元的原因吧。
魏征可是知道。
李衝元年歲又小,而且又出自李氏宗親,對於這農事之事,難道真的能從一些書本上學得到嗎?
難道這李莊田地裡的莊稼,真是因為李衝元的原因,才有著如此的豐收之景像嗎?
帶著諸多的疑問。
魏征無心再看下去了。
“李縣令,前面帶路,去找李衝元那小家夥。”魏征知道,此時他再向著那些村民們多問上一句話,估計也是白搭。
還不如把李衝元叫到自己跟前來,好好詢問一番。
李詔得了魏征的指示,趕緊引著魏征他們這些官吏們往著莊子裡行去。
可就在此時。
當他們路過一戶人家的田地之時,田地莊稼裡卻是傳來了一聲驚呼聲,“毛頭,快,快,快,追上那隻野兔。”
那一聲驚呼,自然是來自於婉兒了。
最近幾天裡。
婉兒猶如從籠中放出來的鳥兒一般,自打到了這李莊後,每日裡都要去到田地裡玩耍。
這不。
此時的她,本來還在挖蜱魚,可莊稼地裡突然竄出一隻肥碩的野兔,就驚得她大呼小叫了起來。
那名叫毛頭的小娃,一個箭步就竄了出去,根本不需要婉兒的提醒。
反觀此時的李衝元。
正坐在田埂邊歇著呢。
今日。
要不是婉兒求著他來挖什麽蜱魚,這麽大熱的天,李衝元估計在家中躺著睡覺呢。
在這樣的日子裡出來玩,李衝元還沒傻到這個地步。
頭上帶著一頂自己瞎編的草帽,坐在田埂邊上,著實有些不倫不類的,一看還以為是一個農人。
隨著毛頭追了出去後,野兔也隨之消失無蹤。
就小娃的速度,怎麽可能追得上野兔,估計幾條大狗子放在這裡,想來也是追不上的。
野兔的奔跑速度,那真叫一個快。
婉兒見毛頭空而手歸,頓時有些沮喪的奔向自己的四哥喊道:“四哥,我要吃野兔!”
“吃,吃,吃,你天天就想著吃,這麽大熱天,非得把我弄到這田間地頭,也不怕把你四哥給曬死。”李衝元根本不想受這罪。
對於婉兒所提的要求,他也沒那個心思去弄什麽野兔。
不過。
婉兒冒似不想放過李衝元似的,拉扯著李衝元的胳膊懇求道:“四哥,香醇酥最好吃了,四哥你肯定能用野兔做一道比香醇酥更好吃的菜來的,四哥,求你了,你去幫我追野兔吧。”
當李衝元一聽婉兒這話後,頓時氣的真想丟下這丫頭回去睡覺去了。
追野兔?
就憑自己這雙小腿?
不過,婉兒的話到是提醒了他。
香醇酥能在迎賓樓大賣,那這野兔想來也是可以的。
而且當下這個時代,確實有著不少的野兔賣。
李衝元卻是記得,自己前世自家外公乃是一個特別會做藥兔的行家。
何為藥兔?
當然是用草藥熏煮出來的野兔了。
前世之時。
李衝元的外公家,每年都有著不少的藥兔。
而且,其味道絕對可以與著熏鼠一比。
更何況,用著草藥熏煮製過後的藥兔,那更是大補之物。
據李衝元所知。
自己外公所熏製的藥兔,其草藥可是上至三十六種草藥。
但是,李衝元卻是記不住太多,也僅是記住了其中不到二十來種。
曾經。
李衝元的外公也曾教過他,只不過當時李衝元的心思,根本沒有放在這上面,這才導致李衝元現在也想不起所剩下的那些草藥是哪幾種。
李衝元一拍腦袋,心中暗自後悔。
有著如此大好的機會,到如今卻是失之交臂了。
李衝元外公所熏製的藥兔,一隻可是能賣到近五百塊一隻的啊。
而且,還是供不應求。
為此。
李衝元的外公,每年也隻做一百來隻,再多也就沒有了。
藥兔因為稱之為藥兔。
其藥材又只是一些草藥,但只要食用過兩隻藥兔之後,如身體有著一些類似於泄陽的病症的話,那必然會有所好轉。
放在當下。
那絕對是最好的食補之物了。
而李衝元腦中還想著,要是自己弄些藥兔一到迎賓樓,稍稍宣揚一番,長安城的勳貴們,必然會趨之若鶩,爭先恐後的。
說不定還會出現一兔幾十個吃貨爭相競價的程度。
一想到此間,李衝元頓時就來了主意,向著正揮著鐮刀賣力收割莊稼的大肚喊道:“是了,我都差點忘記這事了,大肚,你停一下,你先回家多弄些誘捕裝置過來,我有大用。”
大肚得了李衝元的話,趕緊停下手中的鐮刀往著莊子奔去。
大肚,他定然是不會跟李衝元這個小郎君一般坐在田埂上歇著的。
他們所在的這戶人家,可是大肚家的親戚,名叫王小利,乃是大肚的堂兄。
大肚來了,自然是要幫著自家親戚家收割莊稼的。
而此時。
魏征他們的耳中卻是傳來了李衝元的聲音。
頓生不解的魏征,抬著腦袋四處尋找著李衝元。
不過, 莊稼稍稍有些高,而李衝元又坐在田埂邊,除能瞧見婉兒的腦袋之外,根本瞧不見李衝元。
“咦,那不是婉兒嗎?”李詔瞧見了婉兒,又聽到了李衝元的說話聲,好奇的說道。
一旁的魏征話也不多說,直接奔向婉兒所在的方向。
當魏征一行人他們行至田埂前,瞧見李衝元穿著短褂短褲坐在那兒,眯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堂弟。”李詔見到李衝元如此的打扮,心中雖有一些準備,可依然還是低估了他對李衝元的認知了。
一個堂堂李氏宗親,又貴為縣男。
卻如一個農人一般,頭上戴著一個難看之極的草帽,嘴裡還叼著一根雜草,身著短褂短褲。
這哪裡是他李詔所認識的李衝元,這就是一個農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