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想到,四弟即然還學會了廚藝,不過,你可不能真下廚,要多讀書,這下廚之事就交給下人去幹吧。”一邊吃著美食之時,李衝寂還一邊訓著李衝元。
可李衝元的這一對耳朵,一隻耳朵聽著,一隻耳聽流著。
“四弟,剛才你說的入股之事,二哥我是同意的,晚點時間我讓管家送一千貫錢過來。”李衝玄已是看出這其中的商機。
“四弟,三哥我沒多少錢,所以只能拿八百貫給你了。”李衝虛一向都是跟著李衝玄走的。
“多謝二哥三哥,不過我只要五百貫,二哥三哥多給的錢,算是小弟我借的。”李衝元笑著行禮。
三個兄長已是拉來了兩個了,現在唯獨老大了。
“四弟,我看你這是鐵了心要開間酒樓,你這府上也確實沒什麽營收,大哥我也出一千貫,不過,這事我得向母親說一聲,大哥我可沒錢。”李衝寂見兩個弟弟都把這事應下了,他自然也得附和了。
“這……好吧,不過阿娘那邊你最好少說一些話,要是阿娘知道我這邊的事了,指不定要如何數落我呢。”李衝元最終見自己的大哥也應下了此事,心中暗喜。
但是,李衝寂也真如他所說的這般,沒錢。
做為嫡長,他可不像李衝元這三兄弟,可以分出來。
當然,要是李瑰還在世的話,那這家自然是分不了的。
只有長輩去世了,這家才能分。
而且四人還都有爵位在身,這家比普通人分的也算簡單。
上陣父子兵,不對不對,應該是上陣兄弟兵。
此刻四兄弟在李衝元的號召之下,第一次如此的齊心。
其中的利益不容細說,因為大家都是聰明人,知道哪些能碰,哪些不能碰。
當天,李衝元的三位兄長就差了人把銅錢布帛什麽的都送至李衝元的府邸了。
而管家也在長安城的平康坊中覓得了一間店鋪。
這家店鋪,原本就是一間酒樓,只不過因為酒樓所出的飯食並不怎麽樣,所以這生意嘛,可想而知了。
而且,這酒樓的東家,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商賈,連個後台都沒有。
生意之事,總是免不了一些人找事的,所以,各種三教九流的人物都總是上門找事。
久而久之,酒樓的東家也就只能落得一個賤賣的份了。
在平康坊中開酒樓,沒有過硬的後台,沒有過硬的本事,那自然是倒的不能再倒了。
“小郎君,這酒樓要兩千三百貫,萬老板說是要現錢。”管家向著李衝元回報著關於酒樓的事情。
“給他,反正爺我現在有錢,現錢就現錢。”李衝元根本不在意。
自己三個兄長運來了的錢財,再加上李崇真應下的五百貫。
李衝元現在可都有著三千三百貫,難道還舍不得那點錢不成嗎?
是夜。
李衝元在自己的屋裡拿著毛筆畫起了一些東西來。
“嗯,酒樓要重新布置,桌椅要換掉,碗筷什麽的也都換掉,還有灶房也得重新修。”李衝元嘴裡叨叨著。
“嘶……,我差點記了你了。”突然,李衝元猛吸一口氣,隨後又是笑了笑。
隨即,毛筆在紙上行雲流水般的描出了一個鐵鍋的樣子。
毛筆,李衝元自然是會寫的。
自己與原主本來就沒啥差別,記憶還在,身體康健,一切都顯得很是自然。
如果沒了原主的記憶,
李衝元可就得抓瞎了。 “管家,拿著這些圖紙,給我找人打製,還有,酒樓要重新裝飾,圖紙上有,你依著這個去辦就好了。”第二天的一大清早,李衝元拿著一疊圖紙交給管家。
“小郎君,這可得費不少錢呢,這個鐵鍋可不好弄啊。”管家瞅過了一些圖紙之後,心疼錢。
“錢不是有嗎?你怕啥?那鐵鍋最為緊要,用最好的鐵,給我打出三口鍋來,還有,這些圖紙上的東西都得保密,我還想用這些東西掙錢呢。”李衝元根本不在意錢不錢的,他在意的是鐵鍋。
鐵鍋可不是那麽好打製的,而且鐵礦石之類的產量又低,還受控制,所煉製出來的鐵,民間雖也有,但也不會多。
況且,民間的鐵可不是什麽好鐵,想要打造三口上好的鍋來,估計真有些難為管家了。
管家也沒辦法,得了李衝元的指示,帶著幾個下人開始滿長安城的轉悠了起來。
又一天后,該做的管家已是去做了。
而此刻,李衝元卻是在教著府上的廚子慧娘還有兩個女婦人廚藝來。
“這個紅燒肉一定焯水,要不然太腥騷了,實在不行就用火烤一下,還有……”
李衝元很忙。
忙到一整天都在後廚教著三人廚藝。
而慧娘她們三人也學得認真,而且還稍有一些天賦。
只要李衝元一邊做一邊教,她們三人再做一遍時,到也能學上個五六成。
而在她們三人炒製菜肴之時,李崇真不知何時鑽了進來,聞著後廚的香味,吞咽著口水,“堂哥,我能嘗一嘗嗎?”
“嗯?堂弟,你何時來的?你嘗吧,這是慧娘她們做的,味道稍差上一些。”李衝元偶聽到李崇真出聲,這才發現了他。
李崇真伸手就往菜盤裡的紅燒肉抓去,哈著氣扔進嘴中。
“嘶哈,太燙了,太燙了。”這紅燒肉一進他嘴,就叨叨了起來了。
“好吃,真好吃,堂哥,這是什麽菜?”嘗過味的李崇真再一次的被這菜肴打敗了,一邊伸著手再去抓之時,向著李衝元問道。
“紅燒肉,味道還行吧!這可是堂哥我的傑作,慧娘她們也有天賦。”李衝元又自吹道。
“堂哥,酒樓只要一開起來,生意鐵定賓客滿坐,到時候我就可以躺著數錢了,哈哈哈哈。”李崇真暢想著酒樓生意暴棚之時的狀態,眼神之中全是錢。
“去去去,要數錢也是堂哥我,什麽時候輪到你了。”李衝元一頓打擊。
“哦對了,我剛才想說啥來著,是了,你今天不會只是過來嘗菜的吧?錢呢?”李衝元一拍腦袋,想起事來向著李崇真問道。
“堂哥,父親不給我錢,不過我向大哥他們借了點,正好五百貫,已經拉過來了。”李崇真可沒有忘記這事,他還想躺著數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