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個姐夫,又是咱媽又是咱爸的。看到這個混世魔王般的弟弟如此熱情殷勤,一邊的慕容玉都驚呆了。
「阿天啊!」一聲呼喚,李蘭滿面春風的迎了出來。
「你可算回來了!」
「快,飯菜都好了,趕緊進來。」
「老頭子,姑爺來了,你也不說出來迎接!」
慕容海多少有些難為情。不過,也是站在門口的地方,一臉慈祥的笑:「來了?」
「快進來吧。」
「今兒咱們爺倆好好喝一杯。」
旁邊,大姐慕容倩,二姐慕容清,笑得一臉的酸。
「三妹,恭喜你找了個好男人,聽說連司馬成都對他畢恭畢敬啊。」
「你們坐著吃飯喝酒,咱爸隻配在旁邊垂手侍立……認識長生道就是不一樣,真是好威風。」
「還不快點請進來!」
慕容玉看了蕭天忌一眼,只能紅著臉往裡面走。
「姐夫,你究竟怎麼認識長生道的?他是不是很聽你的話?」
「那啥,要不咱們合作。我負責介紹病號,你在中間搭線,賺錢五五分,怎麼樣?」
「只要姐夫你點頭,我保證,咱們肯定發財啊!」
「雲鵬,沒看見你姐夫剛剛下車,連口水也沒喝。你倒是讓他緩口氣啊。」
「放心。有了你姐夫跟長生道的這層關係,以後還愁咱們慕容家沒錢賺嗎?」
「那長生道可是掌控很多大人物的生死呢!」
李蘭滿面堆笑,將蕭天忌讓到屋裡,坐主位。
「阿天啊,你究竟是怎麼認識長生道爺的?他能跑到新州給你養父看病,看來你們關係應該很好啊!」親自倒了一杯水,她自己也迫不及待的問。
所有人,都一臉期待的看著蕭天忌。
這個社會,人脈是最大的資源。真能靠穩了長生道這顆大樹,那慕容家以後真的是無人敢動,躺著賺錢啊。
慕容海也含笑道:「天忌,戰營幾年,辛苦你了。不過能結識長生道這種人物,也算是不虛此行。」
他認為,蕭天忌是因為戰營的關係,才有幸認識長生道的。
「我跟長生道,並沒有什麼交情。」
「新州乃是第一次見。他能來給我養父治病,大概也是巧合吧。」
「你說什麼?」聽了蕭天忌的話,李蘭等人,臉上的笑容僵住。
「那你在戰營的這幾年,是不是混出了什麼名堂?現在,是什麼官銜,一定很高吧?」不死心,李蘭再次希冀的問道。
「以前的事都過去了。退役歸來,無名無銜。」
「姐夫,你開玩笑的吧?無名無銜,你敢踢斷司馬雲天一條腿?」
「放心。咱們都是一家人,我們都會替你保密的。」慕容雲鵬殷勤的給蕭天忌倒了一杯酒。
「我說的是事實。」
「至於踢斷司馬雲天一條腿……可能是我脾氣不太好吧。」蕭天忌神色平靜。
慕容家的人,臉上笑容徹底消失。屋子裡面,氣氛變得凝固。
「爸、媽,咱們先吃飯吧。」慕容玉試圖打破尷尬。
「還吃什麼飯啊,我已經飽了!」李蘭啪的一聲,把筷子拍在桌上,一臉的嫌棄。
「這麼說,你即跟長生道沒什麼交情,如今也沒什麼官銜……就是一個退役的粗人?」大姐慕容倩冷笑問道。
「可以這麼說。」蕭天忌點頭。
「且!」
「我還以為慕容家真的撿到了寶呢。原來只不過是個打腫臉充胖子的粗人。」
「媽,虧你大早上張羅一桌子的菜,臉不疼了嗎?」
「小弟,你頭上的傷怎麼樣了,是不是該換藥了?」
二姐慕容清開口,挖苦嘲諷之意,溢於言表。
李蘭和慕容雲鵬,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你要這麼說的話,我們慕容家不養閑人!」啪的一聲,慕容雲鵬將酒杯撥到地上,摔的粉碎。
慕容玉慌了,緊張的看向蕭天忌。
蕭天忌面不改色,看著慕容海:「你之前說,以後慕容家的事情,我說了算。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這句話,還算數嗎?」
「我……」慕容海一臉難堪。
他之前確實一時口快,回頭想想,雖然有些衝動,但是,若蕭天忌真的跟長生道交情莫逆,那麼將慕容家交給他,對慕容家來說,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
現在,蕭天忌即跟長生道沒有交情,在戰營之中,也沒混出什麼官銜。不過是一個退役的粗人。
那麼這件事情,就要重新考量了。
「你還想執掌慕容家?蕭天忌,你對著鏡子照照,自己有那個本事嗎?」
「慕容家少說也是資產幾百億的企業,你一個窮當大頭兵,才見過幾個錢?竟然敢妄想給我們當家做主!」
「我告訴你,不要得寸進尺!」
「別忘了,你只是我們家裡一個上門女婿。新州那件事,我們給足了你面子。你真以為自己是龍是鳳了嗎?」李蘭立刻就爆了。
激動之下,又覺得腮幫子隱隱發疼。那是被扇耳光留下的後遺症。於是,心中對於蕭天忌,她更加的憤怒。
「慕容家的資產,還輪不到一個外人來繼承!」
「蕭天忌,有我在這裡,你還想奪走產業嗎?」慕容雲鵬,眼中也迸射怒火。
他的傷勢更重。甚至極有可能留下後遺症。
「三妹,這些事情,該不會是你聯合外人,圖謀慕容家的資產吧?」
「屬於你的那一份股份,早已經被凍結了。你這些年沒有給家裡面做出一絲一毫的貢獻,至於繼承大業,我看還是趁早死了心吧。」
「就是啊三妹。看不出來,你表面上不爭不搶,背地裡用心這麼歹毒啊。」
大姐二姐抓到了把柄,一個個趾高氣揚。之前發生的事情,給她們心裡留下了陰影。
尤其是新州事件發生之後,她們真的非常惶恐。她們引以為傲的丈夫,跟蕭天忌根本就無法相提並論。
她們很可能在慕容家被邊緣化。
現在,終於重新找到平衡了。原來這一切,不過是蕭天忌在扯虎皮,拉大旗罷了。
此刻在她們眼裡,蕭天忌就是一個無官無銜,退役歸來的粗人。
有什麼了不起。
慕容玉臉色也沉了下來。
她不指望自己的丈夫有多麼顯貴,但是,經歷了一些事情之後,她也決定,不再做那個任人欺負、沉默的羔羊。
於是,她開口了。
「司馬成答應的那兩百億貸款,不知道下來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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