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葉芙蓉?」西郊一處民巷,看著出租屋裏吃泡麵的姑娘,葉輕眉一臉懵。
她這種身價的明星,平時忙得要死。
這次接到一個不能違抗的電話,不惜推掉重要的工作,跑新州來見一個粉絲。她還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大千金。
誰能告訴我,面前這個捧著康師傅老壇酸菜面吃的不亦樂乎的姑娘,究竟是哪家的千金?
「葉……輕眉?」芙蓉一口泡麵噎的差點背過氣去。
日暮十分,長生道將扎在蕭堅身上的八十一根銀針取下來,當時,蕭堅便感覺身體血脈活絡了很多。
似乎閉塞多年的筋脈被打開。
在沒人幫助的情況下,雙腿竟然能微微動一下。
一家人驚喜之情,溢於言表。
而經歷了三清觀之行,長生道對於蕭天忌從心裏恭敬。再次動用了一顆寶貴的丹藥,令蕭堅昏昏睡去。
午夜時分,再次行針。
這一次,稱之為鬼針。老道全程盯著,不敢絲毫大意。額頭冒汗,都沒有察覺。
天微微亮,陽氣漸升。將銀針拔去,老道都累的有點虛脫。
「開脈,封魂,待到中午陽氣最旺之時,行最後一次生陽針,令尊應該就可以站起來了。」
「我去睡會,正午叫我。」
「哥,你也去睡會吧,你兩天都沒有好好休息了。」
「我跟媽去做菜,大姑和三姨他們,都已經打過電話,說今天準來。還說準備了驚喜給咱們。」
「今天真是咱們軒轅家百年不遇的大喜事啊!」蕭雪激動的雙眼放光,推著蕭天忌回屋休息。
「是啊天忌,這裏有我跟你妹妹忙活,你去睡吧。」
「先養養精神,親戚們多年不見,等會你好好陪陪他們。」養母也是關心的說道。
對於蕭天忌,他們原本從小就當成親兒子一樣看待。雖然他自從做了人家的上門女婿,一走八年,彼此之間隔閡了很多。
但是現在他回來了。而且,還請人治好了自己丈夫的病,程玉梅心中對這個養子,還是一百個滿意的。
她也暗暗決定,等親戚都來了,要當眾替蕭天忌澄清,他不是個白眼狼。
十一點,大姑二姑帶著女兒女婿,開了四輛車,先到了。
一個個衣著光鮮,往院子裏一站,彷彿城裏人到了鄉下。
「小雪,快把糖和瓜子拿出來。」
「這有板凳,快坐。」
家裏很久沒有來過親戚了,程玉梅滿臉笑容的招呼著。
「嫂子,你們也太節省了,要我說,我哥六十整壽,你們好歹去飯店訂幾桌菜啊。」
「自己在家裏做,廢這麼大事,能省幾個錢。再說,也不衛生啊。」
「是啊,咱們都沒事,從小土裏長大的。關鍵是現在的孩子們,一個個講究的很。我們家阿秀兩口子,一個禮拜得有七天下飯店。」
「我們家建民也是。搞的我跟著他們,現在也吃不慣家裏的菜了。」
大姑二姑,一唱一和,看似閑話,卻令程玉梅臉上有些難堪。
阿秀,是大姑的女兒;建明,是二姑的兒子。他們都已經成家,帶著老公和媳婦。四個人站在旁邊磕著瓜子,自顧自談笑。
「要說我,咱們露個面就得了。中午就別在這吃飯了,看著髒兮兮的廚房,我都沒胃口。」
「聽說附近新開了一座美食城,咱們去吃好不好?我請客。」阿秀的老公,宋忠,剛剛升職加薪,又貸款買了一輛凱迪拉克,一身光鮮,滿臉得意。
「行了,你們都別說了。不知道這邊生活困難嗎?嫂子常年離不了葯,堅哥又是個殘廢,小雪還要上學……」
「嫂子,堅哥六十大壽,我們也沒準備禮物。尋思著買什麼東西都是浪費,不如給錢實在。」
「這是二百塊錢,你收著吧。」
大姑父二姑夫,每個人拿出了一個紅包。
「你也別忙活了,我們都忙著呢。進屋看看老堅,這就走了。」
「不是,不用拿錢……」
「叫你們來,就是尋思好久沒有團聚了,趁著機會,來熱鬧熱鬧。」
「菜都快準備好了……程玉梅一臉的不知所措。
「是啊,去看看大哥,咱們就走吧。」大姑二姑,也朝堂屋走來。
「姑姑,姑父,我爸在修養,還是等會再見吧。」蕭雪含笑攔在了面前。
「小雪,怎麼回事?你爸還沒起床?」
「不是,我哥找了醫生給我爸看病。昨夜行針,天亮才拔掉。道爺說需要好好休息,到中午再走一次針,就能好了。」
「你哥?」
二姑臉色一變:「你哪個哥?」
「你哪兒來的哥?」
「我天忌哥啊。」
「你是說,蕭天忌?」
「那個白眼狼回來了?他回來做什麼!」
「別這麼說,天忌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他這次回來,特意請了道長給你大哥治病呢。」
「按照道長說的,今天你大哥就能站起來了。」程玉梅急忙解釋。
「媽,蕭天忌就是那個給人當了上門女婿,八年不露面的那個嗎?我倒是還有些印象,小時候見過。」阿秀笑著說道。
「上門女婿?這年頭還真的有人會這麼做啊。吃軟飯真的香嗎?」她老公也笑了起來。
「他在哪兒,叫他出來,我有話要問。」大姑沉聲說道。
「我哥在睡覺,等一會吧。」
「他這兩天太累了。」蕭雪心疼的說道。
「還在睡覺?」
「他八年不回來,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弄個老道騙你們的錢不說,這都快中午了,還在睡覺?」
「這是什麼白眼狼哦!」
「嫂子,我哥的腿殘廢了那麼多年,根本就不可能治好。蕭天忌就是來騙錢的,你們也相信?」
「這種白眼狼,還不快打出去,留著過年嗎?」
「不是你們說的那樣,你們聽我說……」程玉梅本來就不善言辭,此刻急得眼淚都快下來了。
「先生在休息,何人在此喧嘩!」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豹子臉色陰沉,如鬼魅一般出現在門口。
眾人都嚇了一跳。
二姑的兒子冷笑道:「大塊頭,你又是誰?」
「他是我哥的朋友。」
「朋友?我看是幫凶還差不多吧。」
「塊頭大有什麼用?實話告訴你,我可是跆拳道黑帶。你這樣的,能打八個。」
「還不快叫蕭天忌出來,你們一塊給我滾蛋!」說著,竟然張牙舞爪的沖了上來。
豹子低吼一聲,就欲動手。
「豹子。」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門一開,蕭天忌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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