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先生,老朽王東山,多謝救命之恩!」一處幽深的別墅之內,蕭天忌在天州大學湖畔救的那個老者,看到他,激動的走過來。
就要拜下去。
「老先生,不必多禮。」蕭天忌伸手,拖住了王東山的胳膊。
王東山忍不住楞了一下。他本來真的是一片誠心要下拜,激動之下,用的力量不小。
別看他一把年紀,但是憑他的修為,這一拜,普通人根本就托不住。
沒想到,蕭天忌看似隨意伸手,竟有如此力量。
穩如泰山!
「救命之恩,恩同再造。」
「還是要拜的。」反應過來,他低聲說了一句,下意識的催動內勁,試圖壓下去。
這已經是本能的存了考較之心。畢竟高手相遇,不較量一下,是不甘心的。
誰知道……
蕭天忌仍舊紋絲不動!
他淡然一笑:「老先生,還是坐下說吧。」說著,拖著王東山胳膊的兩隻手,隨意的一動。
低呼聲中,王東山連退幾步,一*坐在了椅子裡。
「是啊爸,蕭先生說了,讓您不要妄動氣勁。您還是坐下說吧。」王景炎急忙擔心的說道。
方才蕭天忌托王東山那一下,非常的巧妙。在他眼中,王東山就是聽了蕭天忌的話,自願回到座位上的。
而不是被蕭天忌扔出去。
「我……」王東山瞠目結舌,反應過來,滿面羞慚。他知道,這是蕭天忌給自己留了面子了。
讓自己不由自主坐回來,又不讓旁人看出異樣,這份功力,何等高深。
高手!
絕對的高手!
連他都絲毫看不透!
想不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能遇見這麼年輕的絕頂高手!
之前見到蕭天忌這麼年輕,還以為,他能救了自己,不過是巧合。現在,再次看向蕭天忌,他變的發自心底的恭敬。
籲了口氣,低聲道:「先生快請坐!」
「王武,奉最好的茶!」
等蕭天忌坐下,他才恭敬的道:「不知道先生緣何出現在天州大學?」
「難不成,也是天州的學生?」
蕭天忌淡淡的道:「探親。」
王東山猶豫了一下:「小老兒心中有個疑問,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蕭天忌:「你是想知道,我是如何看出你曾經受過傷的是吧?」
王東山點頭:「實不相瞞,不久之前,我與人切磋,確實受了一些內傷。但是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明明都已經痊癒了。」
「這便是我今天來見你的理由。」蕭天忌眼神有些異樣:「我想知道,傷你的是什麼人。」
「現在何處。」
「蕭先生想見那個人?為什麼?」王東山不解。
蕭天忌沉吟了一下,才道:「他傷人的手法有些獨特。若不是你後來運轉氣勁,試圖衝刺境界,連我都不會看出來。」
「傷人之後,令被傷之人表面看起來貌似痊癒。實則毒根深種,若不清除,傷者早晚會因為其他的一些原因,誘發毒根,暴斃身亡。」
「又不會怪罪到始作俑者。這種手段,不可謂不歹毒啊。」
「如果我猜的不錯,似乎不是咱們大夏的路數。倒是跟西方的一種邪靈手法,有些相似。」
「此話當真?」
「費天鷹用心竟然如此狠毒,一定是受白家的指使。爸,我這就去白家問罪!」王景炎憤怒的道。
「我去會會這個費天鷹!」王武也紅了眼睛,就欲離去。
「給我回來!」王東山冷喝一聲,沉著臉道:「你們誰是費天鷹的對手?」
「雖然費天鷹是白家聘請的大供奉,但是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久,拿什麼指證他?他會承認嗎?」
「再說……」老爺子嘆了口氣:「說的是比武切磋,自己技不如人,現在有什麼好說的。」
「鬧起來,也不過是丟人罷了!」
聽了老爺子的話,王武和王景炎,都垂著頭不說話了。
「費天鷹?」蕭天忌皺了皺眉:「那是什麼人?」
「難道我猜錯了,傷你的人,不是來自西方?」
「先生推斷不錯。」王東山低聲道:「費天鷹雖然是大夏人,但是,據我所知,在被白家聘請之前,他一直都在西方活動。」
「被白家聘請之後,才漸漸嶄露頭角,在整個江北省的武修圈子裡,如今也是闖出了諾大的名號。」
「人稱天鷹手。」
在西方活動,被國內大家族聘請。蕭天忌心中一動,結合這兩點,他有了一個大膽的推斷。
眼神變得冷酷。不經意間,身上浮現一股殺氣,在房間裡瀰漫。
「先生!」王東山打了個寒噤,急忙惶恐的道:「難道,您跟這個天鷹手,也有什麼仇恨不成嗎?」
王武和王景炎也是臉上變色,一起看著蕭天忌。
方才蕭天忌身上的殺氣,令他們直接血液凝固,說不出話來。
「有沒有仇恨,很快就能知道了。」
「王老,說說那個白家吧。他們又是什麼樣的存在。」蕭天忌岔開了話題。
「白家……」說起這兩個字,王東山神情變得有些複雜,冷笑道:「十年前,他們也不過是個二流家族罷了。」
「聘請了費天鷹之後,異軍突起,現在不僅僅問鼎天州城第一大家族。更隱隱有執整個江北省商道牛耳的意思。」
「至於背後都用了些什麼手段,鬼知道罷了。」
「唉,我也是因為看不慣。加上雖然老了,還有一點好勝心作祟,一個月前,才約了費天鷹切磋。」
「現在看來……只怕是無人能撼得動他們了啊!」
「白家確實無所不用其極。」王景炎開口了:「就說他們這次在天州大學贊助的舞林大會吧,表面上是為了選拔人才,促進行業發展。實則……」
「我聽說,是要給白家的那個少爺選妻妾。」
「有這種事?」王東山楞了一下,也憤懣的道:「白家那個孩子我見過,除了有些陰邪氣質,其他方面確實不錯。」
「只是從一些還沒有畢業的大學生裡面選妻妾,這也太不像話了吧!」
「什麼舞林大會,這不就是選美大會嘛!」
怪不得獎金如此的豐厚。之前蕭天忌還有些納悶,一個高校的舞蹈大賽,第一名怎麼也不能獎勵一百萬吧。
原來,這背後還有深層的原因啊。
正欲說什麼,忽然,手機響了,是鐵寒衣打來的。
蕭天忌沒有在意,以為是鐵寒衣把蕭雪和黃鶯鶯送到學校之後,想要來接自己。
「不用來接我了。」他接通之後,隨口說道。
「師父……」鐵寒衣的聲音,有些哽咽,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在努力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
「說。」蕭天忌呼的站了起來。
「天州大學校門口,我被人給圍了。他們都是一個什麼武道社的。」
「我馬上過去。」蕭天忌的聲音,變得冰冷,說完之後,就要往外走。
鐵寒衣的性格她清楚,不是萬不得已,絕對不會打電話向自己求援。而且語氣裡面,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
什麼武道社,竟敢如此的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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