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曹坤以為勝券在握,誰想到突然一道銀光攜著狂風破空而來。
他心神一凜,大叫一聲,本能的舉起雙劍應擊。
他卻忘了,這是軟鞭。
兩柄劍擋住了中間,可是那鞭稍順勢抽下來。
啪!
聲音不大,但是,很脆。
然後便是曹坤像被桶了刀子的老虎一樣,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低吼。
瞬間,後背衣服破裂,皮開肉綻。
「打的好!」
「衣衣,給我狠狠的抽這個牲口!」黃鶯鶯忍不住降下車玻璃,激動的大喊。
「小娘們,老子跟你拚了!」他惱羞成怒,揮動雙劍,便撲了上來。
黃鶯鶯嚇得急忙搖上了窗戶,從裏面又鎖上了。
鐵寒衣腳下移動,一條鞭子舞的漫天翻飛,銀光飛閃,將曹坤籠罩其中。
啪!
啪啪啪!
鞭子抽中皮肉的聲音不斷,血肉飛濺。
剛開始,曹坤還是像嗜血的猛獸一樣,越戰越勇,看起來像不要命一樣。
很快,腳下踉蹌,速度便慢了下來。
「小賤人,你會後悔的!」
「老子是猛虎武道社的!」他還不服氣,嘴裏謾罵。
鐵寒衣眼神一凜,抽向頭上的一鞭,忽然翻卷而下,無比凌厲的抽在了曹坤大腿之上。
「啊!」曹坤發出一聲慘叫,單膝跪地。
他怒吼著還想站起來。
鐵寒衣不可能給他這個機會,嬌斥聲中,鞭子翻卷,又落到了他另一條腿上。
血花飛濺,噗通一聲,曹坤雙膝跪地,再也站不起來了。
「好啊!」
「打的好!」遠處圍觀的那些學生,反應過來,爆發出海浪般的歡呼聲。
他們苦猛虎武道社,苦曹坤久矣。但是,全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此刻,看到曹坤受到懲罰,而出手的,竟然是如此冷艷的一個年輕姑娘。
實在是太爽了啊。
「衣衣,問他,以後還敢不敢騷擾小雪了。」
「承不承認錯誤!」黃鶯鶯再次把車窗搖下,這一次,直接探出了半個身子。
「你知道該怎麼回答了?」鐵寒衣看著曹坤,冷笑的問道。
「賤人,我——」曹坤紅著眼睛,還要罵。
鐵寒衣眼神一凜,素手一動,啪!
再次一鞭子落在了曹坤的肩膀上。
低吼聲中,曹坤半個肩膀垂了下來。
「現在呢?」鐵寒衣再問。
曹坤獃獃的看著鐵寒衣,嘴角流著血水。
「我錯了……」他終於低頭說道。
鐵寒衣冷哼一聲,想說什麼,這時候,蕭雪推門走了過來。
「衣衣,算了吧。」
「今天打的已經夠多了。」
說完,又看著曹坤,誠懇的道:「我知道你喜歡我,可是感情的事情,是勉強不來的。」
「再說,我現在也不想談戀愛。你好自為之吧。」
「衣衣,我們走吧。」
鐵寒衣感覺,今天打的已經夠過癮了。這麼多年打的架加在一起,也沒有今天刺激。
收了鞭子,就欲離開。
正在這時,遠處傳來一個非常冷漠的聲音。
「想走,有那麼容易嗎?」
「我想知道知道,究竟是何方神聖,敢對我猛虎武道社的人如此囂張。」
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像一把刺刀,扎在眾人的心上。
所有人,一起抬頭看去。
一個面容陰鷙的年輕人,在幾個同夥的陪同下,走了過來!
「是馬強!」
「猛虎武道社的社長來了!」看到此人,外面圍觀的學生們,驚慌閃避。
看到裏面曹坤的樣子,以及周圍橫七豎八,那些曹坤的手下,馬強的眼中,噴射無比惡毒的怒火。
「表哥,兄弟今天栽了……」曹坤看著馬強說了一句,終於支持不住,噗通栽倒。
「馬強,你怎麼了?」
「你們都是傻子嗎,快叫救護車啊!」
馬強身邊的幾個人,急忙竄了過來,曹坤抬到了一邊。
而馬強的眼光,終於落在了鐵寒衣的臉上。
「是你動的手?」聲音像鋼刀刮在骨頭上。
鐵寒衣冷笑道:「不錯,就是你家姑奶奶。」
「你就是那個什麼武道社的社長嗎?教出這樣不堪的手下,真是令人不恥。」
「姑奶奶不才,替你教訓了一下他們。」
「這次就算了,以後如敢再犯,連你一塊懲罰。」
「有點意思,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要教訓我馬強。」
「我倒是想領教一下,你究竟有什麼本事。」馬強的眼中,浮現一抹譏笑,徑直朝鐵寒衣走來。
「找死!」鐵寒衣冷哼一聲,手一抖,一道銀影破空,朝馬強頭上抽下。
馬強面不改色,隨手往空中一抓,銀影消失。
他竟然,準確無誤的抓住了鞭稍。
「放開!」鐵寒衣臉上變色,用力一扯。
鞭子紋絲不動。
她這才知道,遇上了高手。
「黃毛丫頭,何敢這麼囂張!」馬強冷哼一聲,手腕一抖,被他抓住的鞭稍翻卷而來,抽向鐵寒衣。
鐵寒衣感覺鞭子裏面一股逆勁,馬上就不受自己控制。
她急忙抖手,試圖化解。
然而,啪的一聲輕響,鞭稍還是在她腿上抽了一下。
雖然沒有流血,但還是蠻疼的。
「叫你背後的人出來吧。」
「我倒是想見識一下,什麼樣的人物,能給你這麼大的勇氣。」
馬強眼中充滿譏諷:「他不來,今日,你們三個,誰也好不了。」
話音落,他旁邊幾個人快速散開,將鐵寒衣,連帶黃鶯鶯和蕭雪,全都給圍了起來。
「衣衣,怎麼辦啊?」黃鶯鶯瞬間沒了注意。甚至有些後悔,方才不該下車的。
鐵寒衣的眼中,忍不住湧現了淚花。她再強,終究也不過是十八歲一個姑娘。
出身高貴,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屈辱?
此刻身在異鄉,被比自己強的人給圍了起來。
腿上,還挨了一鞭子。
再加上,她雖然自己可以逃走,但是黃鶯鶯和蕭雪,必定落入賊手,她這次任務,算是失敗了。
一股無比的委屈,湧上心頭。
「好。希望我叫了人來以後,你不會後悔。」
在這種情況下,她才給蕭天忌打了電話。
盡量忍著不哭出來,聲音哽咽的說出了那句「先生,我被人給圍了。」
靜靜的看著她打電話,馬強的眼中,充滿了嘲諷之色。
降服區區一個鐵寒衣,有什麼意思。也難以凸顯他猛虎武道社的威名。
他要把鐵寒衣背後的人,全部挖出來,一舉鎮壓。
遠處那些圍觀的同學,則是一臉的同情。
看來,又有人要成為馬強屠刀下的亡魂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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