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們蒙著眼睛帶到了一個荒僻的院子裡。無論他們怎麼逼問,我都一口咬定,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從一個林子裡撿到的。」
「因為覺得不尋常,所以才想通過殺手圈子,來了解一下。」
「他們問我的目的,我就告訴他們。我剛剛失去了主雇。想要找一個更加強大的組織投靠。」
「接下來,我被關在屋子裡,審問我的人消失了。我想,他們應該是去調查我的身份了。」
說到這裡,蠍女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所幸我以前不是什麼好人,做的事情,經得住查。」
蕭天忌點了點頭。他怎麼會不明白這個道理。不然的話,當初也不會選她去執行這個任務。
「繼續說吧。」他淡淡的道。
「是。」蠍女立刻收起笑容,低聲道:「經過考察之後,我被批準,可以加入他們。先從小角色做起。」
「先生,剛開始不知道,後來了解的越多,我越是害怕。」
「他們這個組織,簡直是太龐大了。我們每個人之間,都是單線聯繫。原諒我至今不知道他們的老巢在哪裡。」
「也不知道具體負責人是誰。」
蕭天忌忍不住皺了皺眉。
蠍女立刻道:「不過有一點我查明白了。他們這個組織,叫做暗影。」
「只有具備一定資歷的人,通過層層選拔,才有資格被賜予那個令牌。」
「據說,那令牌是一種無上的榮耀。有資格拿令牌的人,有機會進入聖地。」
「至於聖地究竟是什麼地方,就不得而知了。」
「不單單是我,身邊的同事,也全都不知道。大家也不敢問。」
蕭天忌心中一動。聖地?
目前為止,他所知道的聖地,只有一種地方,那就是八大古武聖地。
這個殺手組織口中的聖地,也是這個地方嗎?
如果是,那麼基本就可以確定他們背後的脈絡了。
這個隱藏在塵世,代號「暗影」的殺手組織,是古武聖地中的一些人,培養起來的一個棋子。或者說,一個延伸。
「說說這次行動吧。」
「你們是受雇來殺我的嗎?僱主是誰?」
「僱主來自西方!」蠍女沉聲道:「原本我們這個行業,對於僱主的身份,向來保密。但是這一次,他們似乎並不太在意。」
「我通過多方打探,現在可以肯定,是西方一個叫『奧斯』的大集團。」
「他們出價百億美金,要取先生頭顱。」
奧斯集團,百億美金。蕭天忌冷笑,看來對方還真是不死心呢。*跟奧斯集團接觸,是在東州的龍鳳山莊。當時,身為奧斯集團少東家的查理,帶著幾個靈修前來。
駕駛著最新的戰機,可謂是聲勢逼人。
查理的目的,是討取慕容玉的歡心。同時,給東州各位大佬一個下馬威,好順利霸佔市場。
被自己打跑以後,他們不死心,採取迂迴路線。得知慕容玉成立了葯妝公司,他們迅速推出葯妝產品,並且在京都,找了首富的兒子,傅凱,做大夏的總代理。
當時,傅凱還簽了葉輕眉做代言人。
只可惜,自己去京都為公司簽葉輕眉做代言人。傅凱的計劃付諸流水,奧斯集團的狙擊,自然也泡了湯。
這一次,應該是恨死了自己。正面競爭不過,所以不惜花費百億美金,請動大夏最神秘的暗影殺手組織,來取自己的性命。
只要自己一死,沒人能擋得住他們。
蕭天忌冷笑,眼中浮現一抹殘酷的殺機。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這是逼著自己出國嗎?
有必要的話,他不介意親自去奧斯集團的總部走一趟。
「先生,我秘密調查,雖然收效甚微。不過這一次,我發現了一個不尋常的地方,不知道有沒有價值。」蠍女想到什麼,皺著眉頭說道。
「什麼地方?」
「雖然組織裡面,每個成員的身份和行蹤,都非常保密。不過這一次,我奉命負責一些高級殺手和首領的接待。」
「我發現,他們很可能都是來自同一個地方——海州。」
「海州?」蕭天忌心中一動,道:「就是那個孤懸海外的小島嗎?」
蠍女點了點頭。
蕭天忌臉色凝重。是巧合,還是有著某種關聯?
他如今唯一接觸過的一個隱世家族,就是海家。
雖然對海家了解不多,但是也知道,他們的大本營,便是海州。
這個暗影殺手組織的多名高層,來自海州,這說明了什麼?
「先生,有什麼發現嗎?」
「要不要我偷偷的去海州走一趟,秘密打探一下?」蠍女小心的問道。
蕭天忌籲了口氣,道:「不用了。」
「你這樣做,會打草驚蛇的。接下來我會知道怎麼做。」
「辛苦你了。」
蠍女眼神閃了一下,低聲道:「你要走了嗎?」語氣有些異樣。
蕭天忌點點頭,站了起來。
蠍女隨意掃視,心不在焉的道:「這些人裡面,有幾個能活下來?」
蕭天忌:「大概七八個吧。我是為了讓他們配合你。」
蠍女點頭。她明白,如果全都死了,只有她活下來,那麼組織一定會起疑心的。
「能不用兵器嗎?」看著蕭天忌,她的情緒忽然有些激動。
蕭天忌低聲道:「用兵器,只是皮外傷,好得快。」
蠍女咬牙道:「我不想留下傷疤。而且,我要感受到你的溫度。」
說著,竟然剝開了胸口的衣服,決然的看著蕭天忌。
蕭天忌看到那傲然的雪山,紅梅料峭,眼皮跳了一下,轉過了身。
「從答應為你服務那一刻起,我的一切都是先生的。請先生動手,我會引以為榮。」蠍女說著,閉上了眼睛。
蕭天忌咬了咬牙,驀然轉身,手掌一翻,拍在了蠍女的肋下。
蠍女慘叫一聲,口噴鮮血,飛了出去。
「委屈你了。」
「既然你的一切都是我的,那麼為了我,好好活下去。」蕭天忌說了一聲,轉身就走。
「先生!」蠍女喊了一聲。
蕭天忌回頭,看到她雖然重傷,但是眼中光彩不散。看著自己,含笑道:「我姓謝。」
「叫謝春花。」
說完嫣然一笑。恍惚之間,彷彿真的變成了春風中綻放的春花。
蕭天忌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大步離去。
看著他傲然的背影離去,謝春花的眼中,浮現一抹癡迷之意。她緩緩的撫摸著自己的身體,受傷的地方,也是跟他肌膚相接的地方。
那裡,似乎有著熾烈的溫度,像烙印一樣,深深的印在她的身體上,以及心靈深處。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聽到屍體堆裡,傳來低聲的痛吟。有受傷未死的人蘇醒過來了。
她感到一陣虛脫,急忙整理好衣服,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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