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聽見了朱雀的話,激動的道:「你們是不是要去對付那個雲什麼冰蟬?」
「快走快走!」
「這個女人太惡毒了,老公,替我好好的教訓她!」
這還是她頭一次,表現的這麼憤怒。以前,但凡跟蕭天忌有瓜葛的女人,她都是往家裡拉的。
蕭天忌倒是想留下來再陪她幾天,但是想到,整個計劃,如今才剛剛開始。後面,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在等著他。
便也點頭同意。
回到石門村小院,吳文舟拿著一張報紙,激動的迎了出來。
「先生,小姐,你們回來了!」
「好消息,大好消息!」
朱雀急忙接過報紙一看,只見整版的報道,將金蟬置業從頭到尾,從裡到外,給剖析了一個透徹。
果然,資本的每一個毛孔裡面,都流著膿血。
金蟬置業楊天威,涉及到多起暴力事件,影響惡劣。之前被關押是民事,現在,已經被轉入刑事。
待各項證據充足之後,擇日提前訴訟。因為造成的社會影響太大,估計這輩子,是出不來了。
只是,整篇報道,從頭到尾,只是批判金蟬置業。對於其背後的水雲間集團,以及雲冰蟬,隻字未提。
朱雀忍不住怒道:「這明顯就是棄卒保帥!」
「雲冰蟬狡猾,難道這些記者就看不明白嗎?」
「為什麼不趁機挖一挖幕後的水雲間!」
蕭天忌笑道:「雲冰蟬能有今日之成就,不是偶然。動作這麼快,切割的如此清楚,我猜她應該是在一開始,就留了後手。」
「不過,切割應該也只是表面上的切割。金蟬置業這麼大的體量,她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捨棄。」
「去吧。把他們背後的股東關係查清楚。這些錯綜複雜的股東以及持有人,才是維繫他們關係的真正命脈。」
「只要命脈不斷,雲冰蟬一樣可以在幕後,操控金蟬置業。」
「既然斷,就讓他們斷個徹底。」
「明白!」朱雀領命,轉身去安排。
朱雀走後,蕭天忌獨自坐在院子樹蔭下的桌子旁喝茶。心中在盤算著一些事情。
背後的大網,已經展開。但是,還缺少一個表面上的代言人,站出來去執行這一切。
該選誰呢?
他或者朱雀本人,都不太適合站出來。
正在思忖,院子門口,傳來一個興奮的聲音:「蕭先生?」
蕭天忌心中一動,扭頭看去,道:「張老闆,進來喝茶。」
張義一臉激動的走了進來,手中,提著一兜鮮活的大螃蟹。每一個,至少有四兩。
「蕭先生,這幾天您辛苦了!」
「報道我都看了,真是神仙手筆啊!」
「蕭先生,這是我一個朋友剛打上來的大閘蟹,算是地方特產。我來為您賀喜!」
吳文舟也迎了出來,看到大螃蟹,有所感慨。忍不住道:「二公子當年在時,對這裡的螃蟹讚不絕口。」
「張老闆,您還記得嗎?往年螃蟹肥的時候,您就跟我們二公子坐在這裡,吃螃蟹,喝黃酒。」
「那也是我們二公子最快樂的時光。」
張義嘆了口氣,也紅了眼圈。
吳文舟見自己無意間的感慨,影響了氣氛,急忙笑道:「逝者如斯,不提也罷。」
「好在現在有蕭先生,你們一樣可以吃螃蟹,喝黃酒。來,我去蒸上。」
吳文舟提著螃蟹走後,蕭天忌讓張義坐下喝茶。隨口問一些他生意上的事情。
原來張義是做服裝生意的,盤子雖然不大,但是難得的是,在本地有不少連鎖店,渠道非常完善。
之前雲冰蟬想要收購他的企業,看上的不是服裝生意的利潤,而是門店的價值。
雲冰蟬想要利用這些門店,開連鎖的美容院。這是她繼目前固有產業的基礎上,一個新的棋子。
張義不想捨棄這份基業,所以一直不同意。也因此,受到了雲冰蟬全方位的打擊。銀行斷貸,資金鏈吃緊,陷入舉步維艱的地步。
說起這些,張義嘆了口氣,道:「不是我不想賣。我也知道,目前我雖然有這些渠道,但是隻做服飾,還是太狹隘了。」
「當年嘯文兄弟在時,我們曾經有過一個大膽的設想。哪怕放到現在來說,我覺得都是非常完美的計劃。」
「那就是,我們兩家聯手,對門店進行改造。那是我們兩個人的理想!」
蕭天忌並沒有問,張義和朱嘯文當年的計劃和願景是什麼。斯人已逝,就讓那個願景,成為他們心中最後的白月光吧。
「張總對金蟬置業的事情怎麼看?」他隨口問道。
張義猶豫了一下,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蕭先生,恕我直言。」
「您這一次打擊非常漂亮,金蟬置業至少要被扒一層皮。」
「但是,也就是扒一層而已。動不了筋骨。」
「雲冰蟬看似撇清了跟金蟬置業的關係,但是,打斷骨頭連著筋。她通過手下的投資公司,千絲萬縷,在背後依然是牢牢的掌控著這個公司。」
「犧牲一個楊天威不算什麼。等風頭過去,假以時日,她完全可以再推出另外一個楊天威,作為代言人。」
「到時候,還是換湯不換藥。」
蕭天忌不動聲色,道:「那麼以張總來看,有什麼辦法,能徹底斷了雲冰蟬跟金蟬置業的聯繫,將她踢出局呢?」
張義沉吟了一下,道:「也不是不可能。」
「您也知道,商人和資本,從來都是利益至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那些小股東必然意見很大。」
「只不過,沒有人帶頭,靠他們也很難掀起什麼風浪而已。」
他搖了搖頭,自我否定,道:「難!」
「若沒有大的手腕,和巨額的資金,這就等同於癡人說夢。」
「是嗎?」蕭天忌笑道:「若是我告訴你,想要多少錢都不是問題,張總你能辦成這件事嗎?」
「我?」張義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蕭天忌點頭,道:「不管是金蟬置業還是水雲間,都是在昔日嘯文兄弟的心血上發展起來的。歸根結底,這些東西,應該屬於嘯文兄弟。」
「我此來,就是幫嘯文兄弟,拿回屬於他的東西。」
「張老闆既然跟嘯文兄弟情同手足,為了嘯文兄弟九泉之魂,如果願意站出來的話,我可以支持。」
「蕭先生,您是當真的?」張義的臉色,凝重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