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聽了女人的話,蕭天忌本能的問道。
女人猶豫了一下,道:「我還是先講故事吧。」
「你就不想知道,我們血影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蕭天忌想起她方才說,是因為亥字樓的一個副樓主,弄丟的一件東西。忽然心中一動,竟然有些緊張起來。會不會跟自己有關係?
他的心中,突然冒起了這樣的想法。
「你怎麼了?」女人敏銳的察覺到了蕭天忌情緒的波動,忍不住疑惑的道。
蕭天忌籲了口氣,道:「沒事……」
「講你的故事吧。」
女人點了點頭,道:「其實呢,這種事情,是我們血影樓的恥辱,也是一件機密。若不是太無聊,又有求於你,我是不可能告訴你。」
「不過你會答應我,不告訴別人的,對不對?」
蕭天忌點頭,道:「我可以為你保密。」
「我信得過你。」女人笑了一聲,這才接著道:「我們血影十二樓,跟八大聖地同時誕生,究竟有多古老的歷史,我都說不清了。」
「反正,從有八大聖地的時候,就有了我們。」
「嘿嘿,世人只知道,八大聖地,乃是高不可攀的神仙之地。豈不知,我們血影十二樓的領地,絲毫也不比他們差呢。」
聽到這裏,蕭天忌嘴唇動了動,想要說話。
「你想知道我們的根據地是吧?別問,問了我也不會告訴你。告訴你了,你也找不到。找到了,也是送死。」
女人直接打斷蕭天忌,封了他的口。然後接著道:「做殺手沒什麼丟人的。只要世間一天有紛爭,殺手這個行當,就一天不會消失。」
「只不過,像殺長生道這種普通人,我們一般來說,是不屑為之的。況且,也沒人付錢。」
「這一次,不過是老道倒霉,正好遇見了。為了不泄露我們的行蹤,只能捎帶手把他殺了。」
聽到這裏,蕭天忌又要發怒。
活生生的一條人命,在這個女人的口中,竟然是如此的風輕雲淡。捎帶手就殺了。似乎別人的生命,在他們的眼中,只不過是隨時可以收割的韭菜。
沒等他發怒,女人再次道:「我從小接受的就是這樣的訓練,如果不這樣,就可能活不到現在,我有什麼辦法?」
「雖然這樣,我覺得我已經仁慈了很多呢。」竟然有幾分委屈。
蕭天忌沒好氣的道:「繼續講你的故事!」
女人笑了笑,然後,聲音忽然變得有些莫測起來。
「你們覺得,我們以及八大聖地的人,都是生活在雲霧深處,神龍見首不見尾是吧?其實不是的,我可以準確的告訴你,你在大街上看到的任何一個人,都可能來自某一處聖地。」
「也可能是我們某一樓的殺手。」
「我們並不是完全的與世隔絕。有道是最大的隱世,其實就是入世。大隱隱於市,你能明白嗎?」
蕭天忌表情複雜,低聲道:「我以前想到過。只不過,沒有得到過證實。」
同時,心中暗暗的震驚。以前覺得,聖地中人,高不可攀。沒想到,他們也會混在市井之中。
女人點頭道:「你自然是看不到的。因為這些人奉命下山歷練,都不能暴露身份。他們的行蹤,也都是保密的。」
「雖然如此,但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他們瞞得了別人,瞞不過我們這些靠獵殺吃飯的殺手。」
蕭天忌知道,她馬上就要說到正題了,便用心的傾聽。
「二十多年前,亥字樓接到一個任務。下山去獵殺一對年輕的夫婦。至於這對夫婦的身份,我就不說了。因為我也不知道。」
「這是我們殺手的規矩,拿錢辦事,從來不問主顧是誰,也不問苦主是誰。」
「這種事情,我們已經做了許多年,千萬遍,很少會出差錯。只是想不到,那一次,卻出了差錯。」
蕭天忌忍不住道:「你說的那件東西,就是那一次丟失的?」
女人點頭,道:「負責行動的,是亥樓的一個副樓主,叫做白九。原本是組織裡很可靠的老人了,但是那一次,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叛變。也是事出意外,我們之前得到的消息,是殺那一對年輕夫婦,誰想到,動手的時候,那夫婦的身邊,竟然有一個小男孩……」
小男孩!
白九!
蕭天忌的心,狠狠的顫了一下。幸虧他是在殺場之上,練就的鋼鐵神經。縱使內心驚濤駭浪,也可以做到不動聲色。否則,憑這個女人的精明,立刻就會發現破綻。
「白九臨時叛變,抱著那個小男孩逃走了。」
「發生這種事情,組織上怎麼可能允許呢。總樓主大發雷霆,命令亥字樓樓主,無論如何要將叛徒正法。」
「擔心亥字樓主徇私,還特意安排了我們子樓的人出面協助。當時子樓的樓主是我師父,他老人家親自帶的隊。」
「只可惜我還小,沒有參加。我是後來,聽我師父講述才知道的。」
「他們得到消息,然後,在楚州郊外,一個叫櫻/桃溝的地方截住了白九。據白九所說,那個小男孩已經在他逃亡的路上死掉了。」
「我師父要抓他回去領罪,沒想到廝殺之中,他忽然祭出了血如意——」
「血如意?」蕭天忌心中一動。
女人點了點頭,道:「那是我們血影樓的聖物。現在想來,白九早就有了反叛之心,他在行動之前,就把血如意偷出來,藏在了身上。」
「在血如意的協助下,我師父他們傷亡慘重。但是,也將白九打成了重傷。只可惜,還是被他逃走了。」
「我們斷定,他那麼重的傷,縱使逃走,但是一定也早就不知道死在哪裏了。但是,血如意乃是我們的聖物,關係重大。」
「所以這二十多年來,總樓主從未放棄,一直在尋找。其他樓的同仁,輪番上陣,無奈都沒有絲毫的線索。」
「現在是我們子樓,接到了這個任務。」
「你別怪我。我利用海家那個貪心的孩子,成立了暗影組織,訓練了一批人潛入各地的大家族,刺探消息。其實為的就是尋找血如意的下落。」
「好了,說了這麼多。你現在知道,我要讓你用什麼來換了吧?」
「只要你能幫我找到血如意,別說是區區一塊陰陽玉,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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