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醉,而且很清醒。」
面對蕭天忌慍怒的表情,胡玲玲眼神明亮,似乎有火焰在跳躍。
她故意挑了挑眉毛,挑釁的道:「怎麼,難道你不是男人?」
「還是覺得我魅力不夠?」
「我胡玲玲雖然不敢說天香國色,但也是公認的天州第一校花。」
「至少,不比你那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妹妹差吧?嗯?」
「你調查我?找死!」蕭天忌低吼一聲,身軀一震,將她的嬌體彈起,落在了鋪墊的像雲朵一樣的大床上。
胡玲玲故意弄出很大的聲響。
甚至像被殺一樣,大喊大叫。
外面,不可避免聽聞聲響的白倉,冷哼一聲,咬牙離去。
「老白,你不會告訴白少爺吧?」之前同行的那個司機,看起來五十來歲的男人,貌似緊張的問道。
說完,又似乎是在替胡玲玲辯解:「小姐偶爾發泄放縱一下,也是正常的吧。」
白倉糾結良久,最終長嘆一聲,低下了頭。
第二天,蕭天忌睜開眼,看著在梳妝台前靜靜梳妝的胡玲玲,淡淡的道:「老白是不是已經將消息傳過去了?」
胡玲玲顫了一下,從鏡子裏看著蕭天忌:「你都知道了?」
蕭天忌沒好氣的道:「你故意這樣做,是為了讓白修玉狠我。」
「讓我沒有退路,不得不應擊,對吧?」
胡玲玲有些難為情,咬了咬牙,還是點頭承認。
「對。」
「我帶你來這裏,起初是為了不讓他們聽見咱們的話。」
「後來故意……叫的那麼大聲,就是為了讓他們聽見。」
「白修玉對我還是不錯的,所以縱使需要女孩子練功,也一直沒有對我下手……」
「他不會因此不愛我,只會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你。」
「所以——」她看著蕭天忌,有些計謀得逞的小得意。
「你已經沒有退路。」
「明天就是總決賽了,現在,你只有一天時間,把你背後的人都叫過來。」
「快打電話吧。人越多越好!」
「你雖然也不錯,但是太年輕了,不可能是費天鷹的對手。」
「快打電話!」她甚至跑過來,幫蕭天忌拿出電話。遞到面前,一臉的期待。
蕭天忌的眼中,終於浮現一抹揶揄。
看著胡玲玲:「你千算萬算,甚至不惜賭上自己的清譽,為的是栓住我,逼我背後的力量現身。」
「算計的很好,但你還是算錯了一件事。」
「什麼?」
「我蕭天忌頂天立地,一人做事一人當。孑然一身,背後無人。」
胡玲玲不死心:「我不信,那你的功夫,是誰教的?」
「自學成才。」
見蕭天忌不像是開玩笑,胡玲玲傻在當地。
就好像你賭上了身家性命,想要大賺一筆,誰知道,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戲演完了。我該走了。」蕭天忌起身走去,到了門口的地方,停了一下,才淡淡的道:「不過你放心,蕭天忌雖然孑然一身,但要殺區區一個費天鷹,足夠了。」
說完,推門而去。
「等一下!」胡玲玲喊了一聲,沖了出來。
看著蕭天忌:「你也算錯了一件事,向白修玉通風報信的人,一定不是白倉。」
嗯?
蕭天忌皺了皺眉,不是白倉,還能是誰?
「是那個司機,老萬。」
胡玲玲低聲道:「他雖然是我們家的老人,不過早就被白家給買通了。」
「白倉只是表面上的眼線,真正的姦細,是他。」
事已至此,蕭天忌又忍不住冷笑道:「你是不是高估了白修玉對你的感情?」
「如果他真的那麼在乎你,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來捉姦。」
這種事情,不論那個男人聽了,都會第一時間殺過來,捉姦在床吧。
武大郎也忍不住啊。
胡玲玲神情閃了一下,冷笑道:「你不懂白修玉。」
「或者說,不懂我們這種家庭的感情事。」
「他只會當做不知道。找別的借口殺掉你。」
「這種事情,他甚至都不會當面跟我提。我們都會當做對方不知道,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
說著,嘆了口氣,悠悠的道:「你要去王家吧?我讓老萬送你。」
「還有……」
「昨天晚上,謝謝你。」
「明天我會去參加總決賽……祝你好運。」
「如果你死了,我會在心裏給你建座墳。」
說到最後,聲音很低。
感情很複雜。
她扶門而立,看著蕭天忌,似乎妻子看著即將出征,踏上生死戰場的丈夫。
蕭天忌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離開了這片幽美的莊園。
門口,還是昨天那個司機,看起來忠厚老實甚至有些木訥的男人,老萬。
他穿的乾淨得體,一看就是常年給大戶人家服務的。
「蕭先生,您去哪兒,我送您。」憨態可掬的打開車門。
車子雖然還是勞斯萊斯,但是已經換了一輛新的。昨天那輛,引擎蓋被砸壞了。
「青松居。」蕭天忌說出了這三個字。
昨天晚上,鐵寒衣安頓好之後,已經第一時間,給他彙報了情況。
「好嘞!」老萬關上車門,啟動,車子平緩離開。
對於昨天晚上的事情,隻字不提。
看起來,真的是非常的本分。
如果不是胡玲玲點破,連蕭天忌都看不出來,他是個早已經被買通的姦細。
想到這裏,連蕭天忌都有些佩服胡玲玲。
如此年輕貌美的一個姑娘,心思不可謂不深沉。
昨天她故意當著老萬的面,用五百萬請醫生看病,來買通白倉。其實,還不是為了做戲給老萬看。
好坐實,她確實跟自己有女乾情。
人間感情事,他越發有些看不懂了。
青松居。
「師父,您回來了?!」
看到蕭天忌,鐵寒衣喜出望外。聞到他身上的香味,又忍不住臉色一變。
「昨天晚上,你跟那個狐狸過夜了?」小臉沉著,一副質問的樣子,非常不悅。
蕭天忌看到後面王武等人走了過來,便越過鐵寒衣,走了上去。
鐵寒衣跺了跺腳。
在她看來,蕭天忌是故意避而不答。這就更坐實了女乾情。
「哥,我想了想,要不明天的決賽,我還是不參加吧。」
「我決定退出。」蕭雪有些愧疚的說道。
在她看來,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因為她要參加決賽而引起的。
如果不是這樣,她就不會招致蔡小娥的敵視。
那麼蔡小娥也不會慫恿薛盤等人,來找麻煩。
要不是鐵寒衣打了薛盤等人,也不會引出曹坤,這個猛虎武道社的惡霸。
就不會有後來這些事。
「天忌哥,究竟怎樣了?」
「猛虎武道社是白家扶持的,胡玲玲又是白家的準媳婦……她沒難為你吧?」
黃鶯鶯也是一臉的凝重。她終於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