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坤,怎麼辦,要不咱們報官吧?」
「公然殺人,罪不可恕!」一個武道社的成員,攙扶起曹坤,低聲說道。
曹坤看了看遠處橫死的馬強,他的表哥,咬了咬牙,不發一語,掙脫攙扶,一個人搖搖晃晃的往遠處走去。
消失在了暮色裡。
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沒人敢問,也沒人敢跟隨。
「王叔。」張山走過來,激動的道:「這位蕭先生,究竟何許人也?」
蕭天忌帶給他的震撼太大了,到現在還有些難以置信。
「他的身份……」王武眼中浮現忌憚和崇敬之色:「連我也不知道。」
「或許我們都不配知道。」
「從現在起,咱們只需記住一點。蕭先生吩咐的事情,拋頭顱灑熱血,也要做到。」
張山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幾位姑娘,我受蕭先生所託,負責你們的安全。」
「學校人多手雜,也不利於休息。正好王家在附近有所院子,很清凈,我送你們過去吧。」
「張山,你們都知道,王老平時小住的青松居。我帶幾位姑娘先走,你們也馬上趕過去吧。」
「是,王叔。」張山羅乾,及另外幾個蒼龍武道社的骨幹,急忙答應。
蒼龍武道社是王東山一手扶持的,這些年輕人,可以說也是他一手選拔出來的。
王老喜歡跟年輕人在一起,特意在天州大學附近的山腰上,買個一處院子。
他經常過來小住,也方便來往學校。不然的話,蕭天忌也不會碰見他在校園裡跑步。
他以及白家,還有另外一層身份,那就是天州大學的校董。
……
蕭天忌坐胡玲玲的車,一路來到一所環境清幽的莊園。
胡家果然家大業大,對胡玲玲這個千金,也真是捨得花錢。
在天州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能有這麼大的私人莊園,而且裡面雕樑畫棟,奇花異蕊,假山流水,應有盡有,沒幾個億是下不來的。
這還只是胡家為胡玲玲專門提供的學習的地方。
跟古時候那些高官富賈家裡的大小姐沒什麼區別了。
莊園復古的紅木門頭上,寫著三個字:風鈴居。
旁邊還掛著幾串做工精緻的銀鈴鐺。
看來應該是胡玲玲根據自己的名字,特意布置的。
「白叔,您傷勢如何?」門口的地方,胡玲玲關心的問道。
白叔咳了一聲,勉強道:「多謝蕭先生腳下留情,暫時還死不了。」
他很清楚,如果蕭天忌想殺他,他現在一定已經跟馬強一樣,屍體都涼了吧。
胡玲玲沉默了一下,低聲道:「我要請蕭先生進去談談。」
「我陪您。」白叔急忙說道。
「白叔,我知道你是白家派來的人,我所做的一切事情,您都第一時間通報給白修玉了吧。」
「我……」白叔瞬間面目通紅。
「我並不怪你,那也是你的職責所在。」胡玲玲打斷白叔,非常誠懇的道:「只是這一次,能不能請您,給我一些私人空間?」
「小姐——」白叔還想說什麼。
胡玲玲含笑道:「我都已經是白修玉的未婚妻了,難道還會跟別的男人發生什麼關係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白叔一臉的難堪。但,明顯還是不放心。
他職責所在,如果讓胡玲玲跟一個陌生男人夤夜獨處,那就是失職。
「我從國外聯繫了頂尖的腦科醫生,所有費用,也讓人提前墊付了。」
「相信用不了多久,您的孩子就能痊癒。你們一家享受天倫之樂。」胡玲玲再次說道。
語氣平淡,似乎只是隨口一提。
「真的嗎?」白叔激動的熱淚盈眶,咬了咬牙,突然跪下了。
「白倉多謝小姐!」
「今夜小姐跟蕭先生對坐飲茶,說的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閑話。」
「如果白公子問起,我也是這樣說。」
胡玲玲點了點頭,這才對蕭天忌低聲道:「蕭先生,請吧。」
蕭天忌一直靜靜的聽著,之前也沒想到,這背後的關係,有這麼錯綜複雜。
胡玲玲竟然是白修玉的未婚妻。
那麼她究竟有什麼秘密,竟然還要買通身邊的人。
好奇之下,他倒是想看看,這個被譽為天州四大美女之一的白天鵝,究竟要跟自己說些什麼。
胡玲玲前面引路,蕭天忌後面跟隨。穿廊過戶,度水轉山。
此刻月亮已經升起來,皎潔的月光灑在她的身上。
一襲潔白的連衣裙花間行走,真的像是一位仙女一般。
不得不說,此女無論是皮膚相貌,還是氣息氣質,都是上選。
怪不得能當選第一校花。
而且,蕭雪是古典舞的翹楚,如果蕭天忌猜的不錯,此女就是現代舞的佼佼者了。
身材有韻律的移動,令人不得不注意。
蕭天忌忽然想到,難道這胡玲玲是要讓自己阻止蕭雪參賽嗎?
之前王家的王景炎曾說,這次舞蹈大賽,乃是白家贊助。表面上是為了藝術,實則要為白修玉選妻。
胡玲玲既然已經是白修玉的未婚妻,那麼她當然要勸退那些有競爭力的,好保住自己的位置。
但是直覺讓蕭天忌感到,事情又不是這麼的簡單。
「這裡是我的臥室。請坐吧。」
「要喝酒嗎?」
出乎意料的,胡玲玲竟然帶著蕭天忌,來到了一處豪華的大臥房。
地上鋪著厚厚的名貴地毯,頭頂的吊燈散發出柔和的光芒,給整個房間的裝飾,都平添了一份神秘溫馨之意。
空氣中縈繞著年輕女孩閨房獨有的芬芳。
妝奩落粉,床邊,甚至還散落著幾件女性的小衣。
胡玲玲斜倚桌旁,打開了一瓶名貴紅酒,手搖杯子,看著蕭天忌,踢掉了腳上的高跟鞋。
美眸之中,浮現一抹迷離之意。
有些挑逗,有些大膽。
蕭天忌忍不住笑了,忽然發現,這個姑娘還挺有趣。
這是要給自己施美人計嗎?那未免也太天真了。
「有什麼事情,現在可以說了吧。」
「我的時間很寶貴。所以,留給你的時間不多。」
坦然面對,毫無波動。
胡玲玲眼神閃了一下,多少有些難堪。想不到自己的魅力,對這個男人來說,竟然一文不值。
他……還是不是個男人?
她喝了口酒,掩飾尷尬。
終於開口:「你是修武之人吧,現在是什麼等級?」
「嗯?」蕭天忌不解。
「如果你的等級夠高,我想請你幫我對付一個人。」
「如果等級不夠,那就算了。因為,會死人的。」說著,盯著蕭天忌,似乎在激他。
「你覺得,什麼樣的等級才算高?」
「要對付的人,又是什麼等級?」蕭天忌看著胡玲玲,語氣仍然平靜。
但是目光灼熱,宛如火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