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也去換一身衣服。」齊雅芳喊住了蕭天忌,又略含挑釁的看了顏真真和龔月茹一眼,扭身回房。
很快,當她再次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時候,不僅僅是蕭天忌,連顏真真和龔月茹都眼前一亮。
只見她將方才那臃腫的家居裝脫下,竟然是換了一襲亮黑色的包臀小短裙。
亮黑的短裙,配上白的發亮的肌膚。
整個人看上去,高貴優雅之中,又透著一股無比的魅惑之色。
彷彿暗夜中盛開的黑玫瑰。
「蕭先生,齊小姐真是女為悅己者容啊。不得不說,連我看了都要心動。」顏真真有些酸溜溜的對蕭天忌說道。
「你也不錯。」齊雅芳冷笑一聲,跨前一步,直接挽著蕭天忌的胳膊,道:「我來了這麼多天還沒有去過春雨樓,正好你今天晚上陪我逛逛,走吧。」
蕭天忌一臉的無奈。
被這樣一個黑色包臀裙的女人挽著胳膊,身後跟著白色低肩禮服的顏真真和酒紅色長裙的龔月茹。
三女為了較量,還都故意挺著胸脯,像三隻驕傲的小母雞一樣。
一路上所過之處,看到的人,全都直了眼睛。
「這不是之前那個姓蕭的哥們嗎?怎麼,剛剛搶了雲總的女人,現在,又弄了兩個?」
「我去,這哥們也太牛了吧!」
「簡直是人生巔峰!」
……
聽到這樣的議論聲,蕭天忌真的想說,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無奈啊。
瀟湘館門口,兩個身影正在翹首以盼。看到蕭天忌在三個美艷女人的陪伴下,大步而來。他們低呼一聲,忙不迭的朝後面跑去。
「小心。這兩個人鬼鬼祟祟的!」齊雅芳看見之後,忍不住低聲提示。
蕭天忌冷笑不語。他早就看清楚,此二人不是別人,正是恨不得自己血濺當場的梁鵬和童修。
至於他們跑出去幹什麼去了,用腳指頭也能想明白。
他故作不知,走出大門,順著一條幽靜的竹林小道,往外面走去。
剛拐過一道彎,正式離開了瀟湘館的地盤。身後,一聲冷笑,狂風乍起。
「誰?!」齊雅芳一驚回頭,看到竹林之中,走出一臉獰笑的雲波。
在他後面,黑黢黢半截小山一樣,身上的殺氣吹得竹林的葉子無風自動,正是他的保鏢,有五雲市第一高手支撐的雲霸。
這雲霸雖然也是雲家人,不過早就出了五服,八竿子打不著。以前一直住在鄉下,靠打獵為生。
有一次,雲波跟隨家人回鄉祭祖,正好看見雲霸赤身露體,在追趕一頭野豬。那野豬被追的口吐白沫,無奈之下,只能正面硬剛。
結果被雲霸撲上去,直接把獠牙掰斷,舉起來,慣在一塊大石上,摔的腦漿迸裂而亡。
雲波想不到自己的本家,還有這樣勇武之人,便收在身邊,帶回了五雲市,不惜重金聘請各路武術名家來教他。
練成之後,打遍整個五雲市沒有敵手。雲波興奮之下,親自給他改名雲霸。
有這樣一位蠻橫霸道的保鏢在身邊,他在五雲市,也更加的肆無忌憚。
這次來北荒跟狩獵秦家秘密談判,帶著雲霸,一方面是保護自己的安全,另一方面,也想讓雲霸跟秦家的人討教幾招。
說討教,是客氣的說法。他內心真實的想法是,如果雲霸能鎮壓住秦家的高手,那麼在談判中,以及以後的合作中,自己將無形中處於有利的地位。
因為他深知秦家久居北荒,日常狩獵,跟各種猛獸威武,性子非常的彪悍。只有以暴製暴,才能讓他們安分。
只是雲波做夢也想不到,現在還沒有跟秦家的人較量,倒是先遇上了蕭天忌這樣一個人。
也好,先用蕭天忌的血,來祭奠一下雲霸的屠刀。同時,也激發起他內心隱藏的凶性。這樣一來,接下來挑戰秦家的高手,更有勝算。
「原來是你!」
「雲波,你還有完沒完?」齊雅芳沉著臉呵斥。不論如何,雲波對於蕭天忌的仇恨,是因為自己而引起的。
她不想給蕭天忌添麻煩。
「賤貨!」雲波看著齊雅芳迷人的樣子,眼中迸射一抹熾烈的欲焰。他沒想到,自己苦求而不得的女人,在見了別的男人之後,竟然會如此的大變樣。
「老子原本還以為,你跟別的女人不一樣,是個冰清玉潔的聖女。沒想到,也是個妖艷賤貨。」
「怎麼樣,蕭姓的小白臉,滿足你了嗎?」
「如果他沒有,接下來,是不是該我上了?」
「放心,我一定會讓你求生求死。」
「混帳!」
「你說什麼!」聽到雲波言語之間,竟然如此的侮辱自己,齊雅芳惱羞成怒,漲紅了臉。
雲波冷哼一聲,眼睛肆無忌憚的在齊雅芳身上瀏覽,獰笑道:「良辰美景,來一場野外大戰也不錯。」
「你放心,我不會讓雲霸直接殺了你的情郎,而是會先打斷他兩條腿,讓他跪在旁邊,看著我是怎麼遊戲你的。」
說完之後,雲波才將目光,放到了蕭天忌的臉上。
「小子,說起來,我真是不得不佩服你一下。」
「明知道我會在這裡等你,你竟然還敢來。」
「算你有種。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姓蕭的,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還不快快受死!」童修也紅著眼睛大喊。
「對不起。」身邊,顏真真忽然低聲說道。一雙眼睛裡面,也忍不住浮現一抹愧疚之色。
「怎麼,你現在後悔了?」龔月茹則是冷笑。她看著蕭天忌,很傲嬌的道:「不錯。蕭先生,約你去春雨樓,是我跟真真故意想誘你出來。」
「我們兩個,約定進行一個賽馬的遊戲。你是她看中的那匹馬,而雲總,就是我決定押上終身的那個白馬王子。」
「我知道你也會點功夫,不過,是真功夫,還是只能唬人的假把式,現在,可以揭曉答案了。」
「怎麼樣,蕭先生,你敢不敢跟雲霸好好的比一場?」
蕭天忌冷眼旁觀,一直沒有說話。此刻,終於開口。
並不是看向雲波等任何一個人,而是看著另一邊的竹林,冷笑道:「你還不出來嗎?」
「你是什麼意思,也是來殺我的嗎?」
「如果是,可以一塊來送死了。」
什麼?
難道林子裡還有人?眾人吃了一驚,急忙扭頭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