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勇咬著牙,漲的臉通紅。
對方這是赤果果的炫耀!
赤果果的打壓和羞辱!
看到童修那張自以為是的討厭的臉,他恨不得衝上去,狠狠的打個稀巴爛。
只可惜,他確實沒有這份功夫。
一拳碎石,真的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至少在他葛勇面前,童修有驕傲的資本。
梁鵬哈哈大笑:「哥們,別害怕。我這兄弟家裡是開武館的,從小練武。所以脾氣不太好。」
「更何況,你嚇到他的女神了。」
「現在好好道個歉。然後咱們再商量賽車的事怎麼樣?」
「你放心。只要你能在這條路上贏了我,我給你十萬塊錢。」
「你這破尼桑也該換了吧?」
葛勇血氣上湧,這時候,顧不上跟梁鵬爭論賽車的事情。
他紅著眼睛盯著童修,咬牙道:「會點功夫了不起嗎?打爛石頭算什麼,信不信我找一個人,跺跺腳,山都得發抖!」
童修冷笑道:「如果你真能找出這樣的人,我倒是不介意給你道歉。」
「只是你覺得,世上真有那樣的人嗎?」
「你真是太天真了。」
梁鵬再次哈哈大笑。
「哥們,你是不是神話小說看多了啊。」
「拜託,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要說這麼幼稚的話好不好?」
葛勇忍無可忍,低吼一聲,轉身來到了車旁,拉開車門,看著裡面端坐的蕭天忌,呲了呲牙,咧嘴笑道:「大神,好不容易有個服務區,你真的不下來透透氣嗎?」
蕭天忌淡淡的道:「你想要我替你出頭?」
葛勇氣憤的道:「我知道這點小事,不值得您出手。可是——這小子實在是太囂張了!」
蕭天忌原本沒有準備下車,雖然路途顛簸,但是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影響。
準備葛勇休息完了,就繼續上路。
此刻車門打開,聞到外面清新的空氣,心情也隨之開朗。猶豫了一下,還是下了車。
為這點事情,替葛勇出頭,是不可能的。更不會為了炫耀而展露實力。
之所以下車,另外一個原因,也確實有點好奇,對方如此氣盛的,究竟是個什麼人。
他的驀然出現,令外面的幾個人,同時楞了一下。
看起來那麼的風流寫意,舉手投足,又似乎透著一股千鈞重的威壓和氣勢。
再說,這張臉,也帥的有點太過分了吧?之前說話的顏真真,甚至激動的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失態之下尖叫出來。
蕭天忌隨意的看了過去。
一掃之下,也便瞭然。對方二十多歲的年齡,長相看起來還算老實。一拳碎石,用的不是外功,而是內勁。
只不過斷裂的石塊大小不一,說明他對內勁的掌握,還遠遠達不到火候。
應該是剛剛摸到武修門檻,但還算不得真正武修。
「怎麼,難不成你就是那個可以一腳斷山的高人?」看到蕭天忌審視自己,童修反應過來,立刻不甘示弱的問道。
蕭天忌猶豫了一下,還是淡淡的道:「你有幾分資質。只是這般豬油蒙心,眼高於頂,什麼時候才能有所成就。」
「可惜了。」
「你說什麼?」
「你是在罵我嗎?」童修臉上變色,沉著臉站了起來,緊緊的盯著蕭天忌:「只會耍嘴皮子功夫算什麼,有種,咱們就比試比試。」
蕭天忌冷笑不語,負手看山。不再看童修一眼,看樣子,也不準備再多說一個字。
「現在好了。你們是兩個人,我們也是兩個人。正好分成兩組,一組比試賽車,一組比試功夫。」
「反正旅途寂寞,不妨玩玩嘛。怎麼,到底敢不敢?」梁鵬再次挑釁。
葛勇氣得咬牙切齒。在這條路上比試賽車,他完全不帶怕的。
忍不住看向蕭天忌。只要蕭天忌點頭,立馬虐死他們。
只不過看到蕭天忌的樣子,他就死心了。
知道蕭天忌是不可能答應比試的。在他眼中,對方就是塵埃中的螻蟻,怎麼配跟他比試。
「算了,懶得跟你們廢話。」
「等碰了南牆,你們自然知道,現在的話有多可笑。」葛勇冷哼一聲,拉著柳麗麗坐下吃東西。
「梁鵬,童修,你們少說兩句吧。」
「大家既然能在這裡遇見,就是有緣。交個朋友不好嗎?幹嘛非要比賽呀什麼的,傷了和氣多麼不好。」白色連衣裙的姑娘,柔聲說道。
她忍不住瞟了蕭天忌一眼,白皙的面龐,有些發紅。
童修急忙道:「月茹,我聽你的就是。」
說著,看了蕭天忌一眼,又故作大度:「像這種不懂修武的人,雖然言語冒犯我,但是我也不應該跟他一般計較。」
「我知道,他就是嫉妒我的功夫。」
「這就對了嘛,大家和氣生財。」之前說話的那個活潑開朗的牛仔褲女孩,笑著把手中的礦泉水遞給蕭天忌:「我叫顏真真,請你喝水。」
「怎麼稱呼你,咱們可以交個朋友嗎?」
一雙大眼睛,情思盈盈。
旁邊的柳麗麗忍不住笑了一聲,低聲對葛勇道:「看到沒有,這就是長得帥的煩惱……到哪兒都有人搭訕。」
葛勇沒好氣的道:「你之前也是主動跟他搭訕的?」
「就是!」柳麗麗咬著嘴唇,癡癡笑道:「誰讓他長得帥呢,女人都是顏控。」
葛勇沉著臉不說話。想到蕭天忌不光是長得帥,還有一身深不可測的實力,他忍不住絕望的嘆息一聲。
真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啊。
他想不明白,世間怎麼會有像蕭天忌這樣完美的男人。別說是女孩子見了要犯花癡,現在,葛勇捫心自問,連自己這個男人,都對他忍不住的仰慕。
面對顏真真期盼的眼神,蕭天忌淡淡的道:「謝謝。我不渴。」
顏真真猶豫了一下,不死心,再次笑道:「那,請你幫我擰開好嗎?」
說著,嘟著嘴,大眼睛很無辜的看著蕭天忌。
看起來確實挺萌。
蕭天忌忍不住皺了皺眉。他隨便掃一眼便看出,這瓶水的蓋子是擰開的。只不過還沒來得及喝。
現在,故意請自己給她擰瓶蓋,幾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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