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三樓的收藏室,有兩條道路。
一條是從大廳樓梯上去,直達每一層。
另一條也是從大廳,只不過那條樓梯比較隱秘,只有辦事處內部人員才會用。
王愷鑾就是從另一條樓梯直達四樓辦公區。
原本是要拿一份資料,順便忙裡偷閑泡杯茶喝喝。
誰知剛坐下沒多久,就聽到警報被拉響。
這警報被拉響,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收藏室裡進了竊賊。
上一次被拉響還是兩年前。
那是國際通緝犯詹姆斯.威爾登潛入收藏室,試圖偷走一件乾隆時期的葫蘆瓶,結果被特聘的安保顧問傑克打了個半死,最終送給了國際刑警。
而傑克,現在就站在收藏室中,手中依然拿著那兩根T型棍,那是他的常用的武器之一。
“怎麽回事?”王愷鑾急匆匆走過來。
由於楚河和唐雅軒抱頭蹲下,被安保團隊圍起來,所以王愷鑾並沒有看清他倆的身影。
“一個古董被打碎了。”傑克高聲回應道。
王愷鑾走過來,撥開兩個安保,看著蹲下的楚河和唐雅軒,幾乎屏住呼吸。
怎麽是這兩位??
“來來來,起來起來。”
王愷鑾欲哭無淚,隻得上前把楚河和唐雅軒扶起來。
楚河這才起身,兩隻眼睛看向那件玉壺春瓶。
好家夥,摔得稀碎。
唐雅軒見王愷鑾到場,心中立馬有了計劃。
“這什麽情況啊這是。”王愷鑾問道。
唐雅軒來收藏室他知道,可他沒想到楚河也在。
他現在心裡七上八下的。
如果是唐雅軒打碎了這件玉壺春瓶,王愷鑾肯定要讓他賠償。
如果是楚河打碎的,那就只能吃個啞巴虧了。
沒辦法,二人地位不一樣,待遇也不一樣。
聽到王愷鑾發問,楚河本想解釋,卻被唐雅軒捷足先登。
“我剛才手機掉在地上,楚先生本來想幫我撿,結果起身時手臂不小心碰到了這東西。”
唐雅軒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楚河:???
誰特麽碰到的你心裡沒數??
這娘們不像好人啊!
“是我的錯,多少錢我來賠。”
說著,唐雅軒就想拿出錢包。
看她那樣子,哭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奧斯卡欠你一個影帝啊。
楚河明白,自己這是被碰瓷了。
終日打雁,最終被雁啄了眼。
“唐小姐這麽說就有點過分了吧。”
楚河突然開口:“手機掉了是沒錯,但明明是你碰到了玉壺春瓶,可不能栽贓陷害啊。”
楚河這麽一說,事情再次變得雲裡霧裡。
雙方各執一詞,這讓王愷鑾左右為難。
“王總,這裡這麽多監控,還是看完監控攝像頭再說吧?”楚河冷笑一聲說道。
只有這數之不盡的監控能證明了。
比演技?
楚河總不能和唐雅軒一樣哭的梨花帶雨吧。
“那是自然。”王愷鑾看向身邊的人,最終選定了一個叫頌猜的安全顧問。
他是個精通泰拳的高手,在這一方面鼎鼎有名,曾經打遍整個暹羅國無敵手。
從業期間,這家夥出了不少力,幫王愷鑾擋住了很多江洋大盜。
但他唯一的毛病,就是好色,三天兩頭就跑出去找女人。
據說這和他所練的拳法有關系。
“頌猜,麻煩你去把監控錄像帶過來吧。”王愷鑾對頌猜說道。
“好的。”頌猜點點頭。
臨走前,他看了楚河一眼,又看了唐雅軒一眼。
嘶~
這女人好漂亮。
頌猜深深的望了唐雅軒一眼,
旋即轉身離開,走向監控室。王愷鑾這才蹲下來查看那件玉壺春瓶。
碎成這個樣子……
基本沒可能修複了,修複好也失去了它的價值。
事實上,這件玉壺春瓶,至少價值一億兩千萬港幣。
哪怕是用於今年春拍,它也一定是壓軸拍品。
這麽一件瓷器被打碎,王愷鑾是要追究到底的。
可惜他還挺喜歡這件玉壺春瓶的。
“這件瓷器價值不菲,我一向公事公辦,一定會還你們二位其中一位清白,也請二人積極配合。”王愷鑾對楚河二人說道。
楚河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謝謝王總。”唐雅軒眼角依然淚花閃爍。
這還演上癮了。
與此同時,楚河也在等待結果。
女人心,海底針啊。
楚河本以為唐雅軒想泡自己,可沒想到她是想碰瓷。
以楚河性格,怎麽會甘願吃下這啞巴虧?
頌猜很快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個平板。
他把平板給了王愷鑾,同時用蹩口的中文說道:“監控看不出什麽,但我覺得……”
頌猜瞥了一眼唐雅軒:“應該是那位先生扎馬步時不小心碰到的。”
此言一出,唐雅軒嘴角微微上揚。
而楚河則是雙眼微眯,注視著頌猜:“頌猜先生還是想好再說吧?”
楚河的眼神充滿殺氣,頌猜被說的心中一虛,但依然挺住腰板:“這只是我的主觀猜測,當然還是要看證據。”
聽到這話的王愷鑾,恨不得拿刀捅死頌猜。
就算是楚河打碎的,你也不能說出來吧?
這多駁面子啊?
王愷鑾本來的計劃是,如果是唐雅軒打碎的,那就讓她賠。
如果是楚河打碎的,依然讓唐雅軒賠,自己私底下再把錢還給唐雅軒。
棄卒保車,可以保住楚河的面子。
這監控……確實看不出什麽。
楚河和唐雅軒的手臂幾乎重疊,形成一個監控死角。
誰碰到了玉壺春瓶,依然是個難題。
莫非……還要動用系統道具嗎?
楚河當然不想吃這個啞巴虧,這不是錢的問題,是名譽的問題。
“監控上看不出任何東西。”
王愷鑾下了定論:“你們二位,可以證明是對方打碎的瓷器嗎?”
“我能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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