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
來給楚河捧場的人已經離開,座位的問題緩和了不少,但酒吧中的熱鬧卻不減半分。
楚河不再招攬客人,只是坐在酒吧的一個小角落中,看整個酒吧運行。
“您看衛望現在這個手藝可以嗎?”楚河對一旁的酒保問道。
他是外行人,只能看個熱鬧,酒保才是看門道的。
“不可以,但是會可以。”酒保說了句令人費解的話。
“我不太懂。”楚河笑著搖搖頭。
“如果我一直教他,他永遠成不了大師;但如果他在酒吧乾活,自己領會其中奧妙,進步的很快,這就是實踐出真知的道理。”
酒保旋即指著衛望手中的搖酒壺說道:“他現在調的是一杯朗姆酒類雞尾酒,叫僵屍。”
“上一次調是四十三分鍾前,他多加了一點柳橙汁,成品果味會更濃一些,這次就好很多,30毫升剛剛好,而且這個客人是個新手,他就把朗姆酒的分量也降低了一些。”
“這就是實踐出真知。”
聽完酒吧的話,楚河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話說你怎麽知道人家是新手的?”
“做我們這行得練就一雙慧眼,甚至於辨別每個人的喜好。”酒保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這樣啊。”楚河點點頭。
大概這就是職業不同,他也能看出一些人的特質,只不過和酒保不一樣。
“所以別擔心,他會成長的。”酒保指了指正在調酒的衛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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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點。
挽夏酒吧中。
楚河送走了最後一個客人,旋即打了個哈欠,將外面的燈光熄滅,緊閉大門。
這可能是他近期熬到最晚的一次了。
衛望趴在吧台上,雙手微微顫抖。
這是調酒的後遺症,今天他怎麽也調了上千杯酒,麒麟臂一夜之間大成。
更別提其他幾人了。
基本上坐在椅子上腰酸背痛,動彈不得。
楚河看了一眼營業額,足足26萬。
刨去成本也在十幾萬左右,這還只是開業第一天的營業額。
這就是暴利啊!
“行,都辛苦了,早點回家休息去吧。”楚河對酒吧裡的眾人說道。
“行。”“謝謝老板。”
郭茗和戚露點點頭,很快離開了。
侯建國和王濤也相繼離開,他倆明天都還有事情。
楚河囑咐二人去弄個意見箱釘牆上,順便明確一下上下班時間和規定。
“那老板我也走了?”白沫語問道。
她考慮到楚河開業,今天下午又沒有課,所以基本上都在忙碌中。
然而,生意之好超出了她的想象。
眼下她感覺口乾舌燥,手指酸痛。
“去吧。”
楚河將白沫語和林薇都送出門外。
“怎麽樣?”楚河看向酒吧上猶如僵屍一般的衛望。
“痛並快樂著。”衛望說道。
一天下來,他感覺自己的技術有很大的進步。
“這樣練手速比你打遊戲快多了。”楚河將其扶了起來,旋即說道:“回家去吧,我鎖門。”
“嗯。”衛望應了一聲,很快離開了酒吧。
“嘭。”
楚河關掉所有燈光,鎖上大門,轉身離開。
接下來一星期,楚河都看著酒吧的生意。
哪怕開業活動暫停,也並沒有帶來太大影響。
王府井現在的其他幾家酒吧基本上處於半死不活的狀態,勉強維持生活。
雖說忿忿不平,但他們卻沒一個敢於上門理論的。
白沫語成為了酒吧的正式員工,但由於她經常有課,很多時候不能到場。
所以她未到時,工作就由林薇接手。
林薇很照顧白沫語這個小妹妹。
而衛望似乎對林薇這個情報人員從一見鍾情變成了日久生情,這讓同為二人上司的楚河焦慮不已。
後來,衛望的師父離開了帝都,但酒吧裡新招了兩個手藝不錯的調酒師給他分擔工作,讓衛望輕松不少。
後來,眼看著酒吧生意蒸蒸日上,座位問題卻得不到解決。
於是楚河斥巨資買下了挽夏酒吧兩邊的店鋪,擴張成為一千余平方米的超大酒吧,並且向多功能酒吧的方向發展。
後來,年度評選中,挽夏酒吧成為了帝都清吧排行榜No.1。
這都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