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機場,一處停機坪上。
天空灰蒙蒙的,仿佛要下雨一般,冷風從耳邊呼嘯而過。
只見一架飛機前,站著兩個男人身影,他們正對著飛機方向,仿佛在說著什麽。
“拿著這筆錢走的越遠越好,能明白嗎?”楚河抽了一口煙。
“明白!明白!”段文山點點頭,額頭上不住的冒出冷汗:“那0312那幾個項目的事情……”
“只要你不回香江,不壞我的事,就算一筆勾銷。”楚河用清冷的聲音說道。
他旋即瞥了一眼段文山:“成年人了,孰輕孰重你自己應該明白吧。”
“明白。”段文山小雞啄米般點頭。
“快走吧,你的老婆孩子都在等著。”楚河望向遠處的飛機。
只見舷窗處,趴著一個中年婦女和一個小孩,中年婦女的眉頭緊蹙,神色緊張。
“那……楚總再見。”段文山遲疑了一下,轉身離開。
楚河看見,一陣大風將段文山一絲不苟的頭髮打得凌亂。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艙門之中。
楚河目送著飛機起飛,消失在天際之中。
“老板,我們要不要……”楊雄走過來,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何必呢?”
楚河問道:“那麽做的話,我們和趙淮就沒區別了。”
“也有道理。”楊雄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放心吧,他會管好自己的嘴。”楚河將煙頭踩滅,轉身離開停機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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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香江郊區一處出租屋中。
“哈哈哈哈哈哈哈。”趙淮捧著一張白紙仰天大笑。
他來到窗戶旁邊,一把拉開窗簾。
刺眼的陽光瞬間穿透玻璃照射進來,映在了趙淮和一個男人的臉上。
這男人身材矮小瘦弱,賊眉鼠眼,兩隻眼睛盯著地板,不敢看趙淮,兩條腿有些發抖。
屋裡擺著一張床,一張桌子。
桌子上除了一大摞被翻閱過的書籍信紙,那些書籍種類繁多,商業雜志和一些古籍佔大多數,上面有密密麻麻的批注。
而信紙上的落款,正是“凌悸”二字。
除此之外,旁邊的架子上還有各種牌子種類的筆和墨水。
“天衣無縫啊。”趙淮看著手中的紙,滿意的點點頭。
只見紙上有一行行黑色鋼筆字,和那些書籍信紙上的字跡如出一轍。
開頭寫著“遺囑”二字,而右下角的落款,也是“凌悸”。
“我只能做到這樣了,我可以走了嗎?”一旁的矮小男人小心翼翼的問道。
“當然。”趙淮將紙張對折,放進自己的西裝口袋裡。
他旋即來到矮小男人旁邊,兩隻手重重的拍在他肩膀上:“拿著錢,遠走高飛,能明白嗎?”
“明白,明白。”矮小男人瘋狂點頭。
“你是個聰明人,孰輕孰重你能明白,別讓我失望。”趙淮笑了笑:“去吧。”
“好的。”矮小男人拿上一個行李箱,飛奔著離開出租屋,像是躲避什麽大災厄一般。
很快,出租屋外走進來一個頭戴鴨舌帽,穿著黑色馬甲的男子。
“讓你做的事做好了?”趙淮問道。
鴨舌帽男子點點頭。
“這個也做掉,錢拿回來,做的乾淨點。”趙淮說道。
鴨舌帽男子沒說話,轉身離開。
趙淮看了一眼出租屋,突然看到架子最頂端放著一個長方體盒子。
“嘶。”趙淮皺起眉頭,拿下盒子打開看了一眼。
只見盒子中,擺放著一支銀色和黑色相間的鋼筆。
“想不到他還有這麽好的鋼筆。”趙淮用欣賞的眼光看著這支鋼筆。
整個架子上,他唯一能看上眼的就是這一支。
08紀念款,也不知道他從哪弄來的。
趙淮曾經看到凌悸用過一支,但後來好像給丟了,也就沒再見過。
只見趙淮擦了擦盒子上的浮灰,旋即心滿意足的裝進口袋中,轉身走出出租屋。
很快,無數人湧進出租屋,拿走了能拿走的所有東西,將汽油灑在各個角落。
半小時後,這裡燃起熊熊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