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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高。
山野空曠之地,一座座蒙古包帳林立。這裡便是蒙古大軍輜重部隊屯營扎寨之地,周圍到處都布滿了崗哨和巡邏兵。
由此可見,敵方防范嚴密,稍有風吹草動,便會馬上警覺。
那存放糧草的地方,位於核心地帶,外人想要接近只怕是千難萬難。一旦靠近,估計馬上就會遭到圍困。
王陽觀察好了地形,趁著夜黑朝著蒙古軍營而去。
不過,他並沒有直接前往糧草儲存地,而是轉換了一個方向。正繼續前行,忽然,前方出現一名手持長矛的蒙古士兵。
那士兵嘰哩哇啦說著什麽。
蒙古人長期佔領中原之北,有不少老兵已經學會了漢語。這名士兵應該是新來的,顯然是不會的,嘴裡所說的自然就是蒙語。
王陽也不知道他說的啥,也嘰哩哇啦隨口胡說。
他身上依然穿的乃是蒙古士兵的兵服,對方似乎也沒有太過警惕,想必是問“你跑到這兒來幹什麽?”之類的話。
由於風很大,那蒙古兵聽不清對方說什麽,就向前近了幾步。記住網址m.luoqiuzw.com
王陽一邊嘰哩哇啦,
一邊也迎面靠近。待到兩人面對面的時候,王陽一掌將其斬殺,完後將屍體拖到隱蔽的地方,再繼續前行。
不多時,就看見前方有一頂包帳,周圍有大量的士兵把守。
王陽知道就是這裡了。他低著頭大模大樣地向包帳走去。頓時,那群守衛士兵心生警覺,便有一人站出來,攔著去路,便欲開口盤問。
嗖!
那蒙古兵的頭目還沒有來得及發出聲音,咽喉上已經插著一枚銀針。見血封喉,馬上斃命倒地。
王陽一瞥之下,將那群蒙古兵所在的方位都記下。
看都不用看一眼,一把冰魄銀針打出,全都準確無誤地插入那些蒙古兵的咽喉上。
環顧了四周無人,王陽迅速鑽進了包帳內。剛一進入,忽然就有一條身影閃身而出,雙手十指猶如兩個鷹爪,猛地插上來。招式凌厲,這一招“大力鷹爪功”倒也有不少的威力。可惜遇上王陽,那是半點用處也沒有。王陽出招如電,已然將其胸前穴道點住,再也動彈不得。
就見那男子二十歲的年紀,儀表堂堂。
“你想必就是耶律晉吧?大理鷹爪功練得還不錯,不過還差了點火候,卻不知道你弟弟耶律齊武功練得怎麽樣了?”王陽隨口說道。
那男子見對方一口道出自己的名字,連他弟弟的名字都知曉,感到甚是驚訝。
王陽不再管他,朝著包帳內另一名約莫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望去,道:“這位想必就是耶律楚材大人了?我叫王陽,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那人正是蒙古丞相耶律楚材,不過,如今還只是個運糧使。
耶律楚材畢竟是見過世間的,被外人突然闖入,卻依然沉著冷靜。他道:“原來你就是王陽,聽聞便是閣下你給襄陽城報的信?”
王陽道:“沒錯,正是在下。”
耶律楚材皺了皺眉頭,道:“不知閣下連夜闖入我軍營,有何指教?”
王陽道:“不敢當,我這次來沒有別的要求,就想向耶律大人你借一點點東西而已,想必你不會拒絕吧?”
耶律楚材道:“請說。”
“糧草。”
耶律楚材微微一笑,道:“原來閣下竟然要打我軍糧草的主意,如果你說要將糧草燒毀,或許還簡單一些,想要帶走,只怕是癡人說夢。且不說本官不可能會答應你,就算答應,那麽多車馬糧草,你以為能帶的走嗎?”
王陽道:“這個用不著你操心,只要你將答應,就一切好辦。”
耶律楚材臉色一沉,道:“我不可能答應的。”
王陽道:“我若非要你答應呢?”
耶律楚材正義凜然地道:“我知道閣下武功高強,殺我輕而易舉,但本官身為蒙古官員,擔任運糧之職,寧可被你所殺,也絕不會屈服的。”
王陽道:“大人對蒙古可真是忠心耿耿啊,可我記得你好像是契丹族人吧?”
耶律楚材點頭道:“沒錯,但我如今做的乃是蒙古的官,自是要為蒙古效力,絕不會做出對不起可汗的事情來。”
王陽笑道:“耶律大人不必說的那麽冠冕堂皇,你當這個蒙古官,還不是為了給族人報仇嘛,現如今金國已經被滅,你的大仇已報,可以收手啦。”
耶律楚材內心甚是震驚。
他當年選擇效力蒙古,確實為了替契丹族人報仇雪恨,此事雖然算不上什麽大秘密,但眼前這少年竟然知道的一清二楚,著實有點不可思議。
王陽繼續說道:“對於蒙古而言,你終究是個異族。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即便耶律大人你正直忠心,但蒙古未必這麽想。到時候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聽說大人對我漢人的文化甚是精通,想必也該明白這些道理。”
耶律楚材不動聲色道:“沒錯,我還知道挑撥離間之計。”
王陽感到很無語,這老家夥固執的和柯鎮惡有的一拚。書中記載,耶律楚材後來被蒙古皇后毒害,全族滅門。但這畢竟是未來所發生的事情,現在人家官運亨通,怎麽可能料想會有那樣的下場。
“你既知道我要殺你很容易,又何必挑撥?我只是為大人你感到不值。”
如果耶律楚材還是不肯就范的話,王陽隻好動用一些必要手段。正準備動手,就發現耶律晉嘴唇微動,似乎有話要說。
王陽走過去,將耶律晉的穴道解開。
耶律晉向他點了點頭, 走到他的父親身前,道:“父親大人,我覺得這位兄台說的沒錯,蒙古人向來殘暴多疑,對我們這些異族官員甚是警惕,前些日子,孩兒與那些蒙古貴族子弟聚會,就明顯感到他們對孩兒很排擠,還陰陽怪氣地指著一條狗叫……”
耶律楚材問道:“叫什麽?”
耶律晉道:“侮辱父親的話,孩兒實在說不出口。”
“說!”
耶律晉道:“楚……才。”
頓時,耶律楚材臉色一變,“啪”的一聲,他的手掌重重地拍打在面前的桌幾上,茶水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