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那絕情谷的漁網陣相當的厲害,就連周伯通都中招,而漁網十分柔韌,刀劍都奈何不了,非剪刀才能將漁網剪斷。
去了絕情谷,未必會發生衝突,但有這麽一把剪刀至少是有備無患。
等待的過程相當的無聊,然而那馮默風沉默寡言,工作起來更是倍加認真。當然,如果提起黃藥師的事情,相信他一定會馬上打開話匣子。
不過,王陽不想牽扯太多的事情,況且他與黃藥師從未謀面,也沒什麽可說的。
坐了一會,王陽便站起身來活動下筋骨。忽然,就看見街市上有個身影鬼鬼祟祟,不時地向後張望,看起來要多猥瑣有所猥瑣。
“這家夥怎麽也跑到這裡來了?”王陽正閑的發慌,便徑直走了過去。
那人只顧著留神後面,冷不防被人拍了一下肩膀,嚇了一大跳,當看清是王陽的時候,他頓時眼珠子瞪的要多大有多大,然後激動的渾身發抖。
“大……大師伯,你……你……終於找到你了,我……我太難了。”
此人正是趙志敬。也不知道這家夥發什麽神經,見到王陽就像是見到父母,激動的語無倫次,眼睛濕潤,都快要哭出來。
這時,王陽才留意到這家夥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半邊臉腫的老高。
“怎麽了?你是被人煮了嗎?”王陽打趣地道。
趙志敬好半天才從激動的情緒中穩定下來。他長松一口氣,道:“大師伯就別取笑弟子了,你都不知道我這一路遭了多少罪,那一大一小兩個姑奶奶簡直就是女魔王,稍有不滿意,就遭到她們一頓毒打,我這好不容易才逃的出來,所幸在這裡遇上大師伯你。”
王陽聽得依然一頭霧水,道:“什麽一大一小姑奶奶?你倒是把話說清楚。”
就在這時,就聽見一個女子的聲音驚喜道:“掌門!”
王陽抬眼望去,頓然明白這一大一小兩個姑奶奶是何許人也了。只是沒想到李莫愁和小龍女怎麽會來到這裡?
李莫愁和小龍女快步走了過來。
趙志敬臉色一變,就像老鼠見了貓,嚇得連忙躲在王陽的身後。看來他這一臉的傷痕,正是拜李龍二人所賜。
王陽見到她們,也算是見到了親人,露出一臉的微笑。
“掌門,你……你對我們姐妹倆太不負責了,撇下我們說走就走,連聲招呼都不打,你……你對得起我們嗎?”李莫愁說著嗚嗚地哭了起來。
小龍女也是一臉戚然,眼角泛紅,淚水欲滴。
兩個如此美貌多嬌的女子當街哭啼,頓時引起不少路人紛紛側目。加上剛才李莫愁的話,過於曖昧,令人浮想聯翩。
王陽嚇得趕緊將她們拉到路邊,道:“我這不是有急事才走的嘛,別哭了,像什麽樣子。”
被他這麽一訓斥,李莫愁果然不哭了。她嘻嘻一笑,道:“好在總算找到了你,掌門,你打算去哪?我和師妹陪著你。”
王陽奇道:“你們出來就是為了找我?怎麽和趙志敬走在一起?”
趙志敬哭喪著臉,道:“大師伯,你可要幫我做主啊,前些日子,這兩位姑奶奶忽然衝到咱們重陽宮,說要來見你,我就說你下山去了,然後她們……就把我抓走,非要我帶路,可我哪知道你去了哪裡?她們偏偏不信,說找不到你就不放過我。我隻好帶著她們一路南行,本是要去新野的,但這一路上我只要稍有微詞,就遭到她們一頓毒打,
我實在苦不堪言,就打算悄悄溜走,沒想到就在這裡遇上大師伯你了,事情就是這樣,還請大師伯幫忙求求情,讓這兩位姑奶奶饒了我吧。” 李莫愁瞪了他一眼,道:“看你這長相,我就忍不住來氣想要揍你。”
說著,握著拳頭便要衝過去。
趙志敬嚇得又縮到王陽後面,苦苦哀求道:“大師伯救我。”
王陽明白了其中的來龍去脈。他對這趙志敬絲毫沒有好感,這一路想必被李莫愁折磨的夠嗆,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心裡大為暢快。
不過,現在的趙志敬還未曾做過什麽出格的事情,罪不至死。
他攔下李莫愁,道:“算了,別鬧了。”
正說著話,就見從遠處走來兩名老道,竟是丘處機和劉處玄。趙志敬頓時大喜,連忙迎上去,向二位行禮道:“師伯,師叔,你們總算來救我了。”
丘處機皺了皺眉頭, 對這位師侄可以說相當的不滿意。
身為首席大弟子,在重陽宮竟然被人擄走,傳出去的話全真教的臉都被這貨丟光了。
當初,趙志敬被李莫愁和小龍女擄走之後,他沿途暗中留下了北鬥暗記。丘處機和劉處玄正是通過這些暗記一路追到了這裡。
雖然這個師侄太不爭氣,但也不能見死不救。
“大師兄!”丘處機與劉處玄不再管那趙志敬,徑直走到王陽面前拜禮。劉處玄道:“上次不知是大師兄相救,失禮之處,還望包涵一二。”
王陽道:“既然是自家人,就不必那麽客氣。”
“大師兄,這兩位姑娘是……”丘處機向李莫愁與小龍女望去,一臉疑惑地道。
因為上一代的恩怨,全真教與古墓派雖比鄰而居,卻老死不相往來。丘處機自是不認識李龍二人,不過料想她們便是擄走趙志敬人,卻又與王陽走的那麽親近,實在是有點恍惚。
不等王陽開口,李莫愁道:“王陽是我們古墓派的掌門啦。”
丘處機與劉處玄頓時臉色一變,驚訝地看著王陽。當初林侍女死的時候,李莫愁在外面的枝頭上掛著一個白色布條,是以全真教得知這位掌門人的死訊,才會派尹志平前往悼念。只是萬萬沒想到林侍女死後,竟然讓一名男子繼任掌門。
這位新掌門,竟然是他們的大師兄。
信息量實在太大,丘劉二人好不容易這才消化掉。望著這位大師兄,他們均想: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這位大師兄能耐大的很,實在不可以常理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