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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喜》第28章 床前許紅妝 明玉胭脂樓
  京城裡這些時日總是淅淅瀝瀝不停的下著小雨,雖不至於淋濕了身子,時間長了卻也在地面上積起了厚厚一層鏡面,擾的人不勝其煩。

  腳尖勾起輕輕劃過水面,破壞了如鏡子般沉寂多時的積水,隨手拾起來一顆圓圓潤潤的石子,用力的擲向水面,卻發現本應該乘風破浪的小石子連個小小水花都沒有激出來,直接落到了對面栗子樹下的淺坑裡。

  安喜收回向前探出去查看的上半個身子,重重地砸回了躺椅中,百無聊賴地撅起了嘴巴。

  「你又在此處躲懶?」來人手中揣了個繡著月季花的薄毯,看清安喜光溜溜的腳丫後不滿的「嘖」了一聲,手下動作卻是沒有停歇的麻利的將毯子蓋在了安喜的身上,「雖已是春日,那你也不可以隻穿著這薄如蟬翼的衣服就在院子裡一待幾個時辰啊!」

  安喜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著裝,對來人的形容詞不置可否。面若秋水的女孩兒一看安喜的態度就知道她並不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於是從鼻子裡發出了一聲很是有不滿意味的冷哼。

  雖是這樣說著安喜,來人卻搬了另一個躺椅直接休息在了安喜旁邊,扯了扯安喜懷中的薄毯,安喜便讓了一半兒的溫暖給她。

  安喜從小就覺得這種行為很能帶給她安全感。她不喜歡夏日裡清爽冰涼的空調房,也不喜歡冬日裡烘熱溫暖的暖氣片,卻最衷愛暴雨天坐在窗戶邊的秋千上看屋外電閃雷鳴風雨交加,而自己窩在秋千椅裡,雖然有些冷,但是任什麽危險都侵蝕不到自己。

  安喜管這個起名叫“雪中送炭般的安全感”。

  廊下躲雨也是這個道理,春雨淅淅瀝瀝,蘊含著能沁到人的骨子裡的寒冷,而自己坐在廊下雖然凍得直哆嗦,可無論那雨水怎麽努力,也浸不濕自己的裙角一分。

  剛停了一會兒的雨又賊心不死的繼續叨擾了起來,兩個女孩子聊了一會兒閑天便不再交流,各自陷入自己的躺椅上享受著像是偷來的溫暖。

  安喜三千青絲隻用發帶輕輕的束在了身側,少女卓越的容顏接受了時間的洗禮後越發顯得明豔嬌媚,再配上一身大紅色的長裙和朱唇花鈿,看起來就像是不合時宜的盛開在春天小院裡的一朵玫瑰花。

  而身邊喚作明玉的杏臉桃腮的少女未施粉黛,看上去和安喜差不多年歲,眉眼間卻多了一絲成熟和溫柔,一襲白衣沒有過多的花樣,穿在她的身上更好的襯托了少女姣好的身姿和容顏,坐在安喜的身邊竟然襯的她像一朵白色的月季花,沁人心脾。

  兩個人一個明豔一個恬淡,合放在一起卻是格外的和諧,任誰看了都要直呼賞心悅目。

  虞以安步入清熹閣大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看著安喜沒心沒肺閉著眼睛呼呼大睡的嬌憨模樣,輕勾起嘴角,想了想自己即將要帶來的好消息,壞心思的陰沉了臉,故作壓抑著悲痛的樣子走向了兩個姑娘。

  安喜自虞以安大搖大擺地出現在院子門口的時候就發現了他——這個老淫賊!時間長了連偷偷摸摸翻牆的步驟都省去了!

  隨著七皇子登府拜訪的次數越來越頻繁,朝堂和民間生出了兩種截然不同的猜測。朝堂中任職的官員們皆是在懷疑七皇子與丞相勾結結黨營私意圖不軌,而皇帝從來不置可否;民間老百姓們口口相傳的版本則是她丞相府大小姐安喜與虞以安私定了終身,日日在府中公然私會!

  而安喜不得不佩服古代人民的腦補能力——全中,

虞以安既結黨營私還私定終身。  只是苦了她,每天一大早起來就要面對一堆京中小姐們送來的拜帖,簡直是不勝其煩。

  睜大了丹鳳眼張望著虞以安手中提的一堆東西,失望地發現她的免費苦力今日並沒有在看望明佩禮回來的路上為她買上一隻燒雞,還沒等安喜消化完失落的情緒,卻又陡然發現今日虞以安的神色異於平常,心下突然慌亂了起來。

  明佩禮今日的情況不好嗎?不是已經穩定了將近一年的時間了嗎?

  輕啟朱唇剛想出聲詢問,安喜卻發現虞以安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便硬生生遏製住了自己將要跑出嗓子的哽咽......不對吧...?虞以安會為明佩禮的身體狀況悲痛成這樣兒?再聯想到虞以安腹黑的性格,安喜斷定,其!中!有!詐!

  幾乎是一瞬間,陷入狂喜的安喜就與虞以安統一了戰線,一同做出了一副悲痛異常的表情,安喜憑借著自己的表演天賦竟然還落了幾滴金豆豆。

  明玉悠悠轉醒,映入眼簾的便是虞以安那張飽含悲痛看著她的臉,饒是經過了一番變故變得成熟的明玉也禁不住這樣悲痛的表情和哀戚的氣氛給她帶來的訊息,溫柔的眼眸瞬間變得空洞,整個人好像都失去了神采。

  看著明玉雙手無力的撐著把手嘗試了幾次卻沒能站起來的樣子,安喜意識到這個玩笑有些過火,連忙眼神示意虞以安說出實情。

  「明佩禮已經醒了,在霜仙閣三層的套房裡等你。」虞以安沒什麽感情的聲線落在了院子中。

  明玉呆呆的坐在躺椅上,仿佛沒聽見虞以安的話似的,眼神還是那樣空洞。安喜見狀輕聲喊道:「明玉...」

  不等安喜的手接觸到明玉因為用力捏著把手而微微有些泛白的手指,明玉突然大幅度的擺手甩開了安喜即將到達的小心翼翼的觸碰。整個人像是蓄滿了能量的小魚雷一樣衝出了清熹閣。

  安喜訕訕地縮回手,在虞以安的陪伴下慢慢悠悠的往霜仙閣趕去。

  兩個人並肩走在羊腸小路上,身體緊緊挨著,虞以安忽然攥住了安喜的柔荑,感受到冰涼的寒意自手心傳來,虞以安眉頭一皺,狠狠的瞪了一眼身邊裝作無事的小姑娘,將安喜的兩隻手都捂在了自己繭子很厚卻格外溫暖的大手裡。

  「你今天又貪涼了。」

  「沒有。」

  「你有。」

  「真沒有。」

  「再撒謊試試?」

  「...對不起,我檢討。」

  是了,明玉就是秦阿白——曾經的秦阿白。自明佩禮動用邪術與魔鬼做交易換回了她的半條命之後,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年零九個月,秦阿白醒來了,明佩禮卻倒下了,昏迷不醒只有極其微弱的生命體征昭示著這個人還活著。秦阿白醒來之後不顧自己尚且還很虛弱的身體,守在明佩禮的床前整整三天,許下諾言要嫁給他。

  原話是這樣說的。

  「若你能好好的醒來我就風風光光的一襲紅妝嫁與你,若你再也不醒我便日日縞素為你守靈,做你明佩禮的未亡人。」

  當時太醫一邊哽咽一邊說道,「此法陰邪,卻因著是愛人之間所用巫術,因此除了共生之外,沒有什麽副作用。」

  共生,也共死。

  秦阿白更名為明玉,從那之後就住在了丞相府裡,知道了安喜和虞以安所行之事,一句話也沒說,更是從未再提及過將軍府。

  只是那眼中多的是快意。

  安喜和虞以安二人終於慢悠悠的溜達到了霜仙閣的時候卻發現前一日還虛弱不堪的明佩禮,春風滿面的拉著明玉的手說著什麽。

  兩個人面色紅潤,眼中的激情像是連春雨也澆不滅的野火。

  「.....當日你說你要嫁給我的話,還算不算數?」隨著二人的靠近,屋裡一對兒鴛鴦的話已經可以清晰的落入耳中。

  臉色紅的像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的明玉和她的白色素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明佩禮扯著明玉身上的白衣,眼中是抹不去的心疼。

  「你還真的...從此之後我生你便生,你死我便死....你可願意?」安喜竊笑著聽著明佩禮有些笨拙的說話方式,替他默默的著急——怎麽就是不能直接了當的求個婚呢!

  「你笑什麽?莫不是....」虞以安注意到了安喜嘴角的壞笑,不著痕跡的向安喜靠近,「你也想成婚了?」

  「你放心,等你一及笄我就請旨賜婚...我的小姑娘,可不要著急呀。」虞以安魅惑的聲音自安喜的耳邊響起,撇撇嘴不做理睬,想的是要是等到虞以安請旨自己的逃脫難度等級又無形中升高了。

  虞以安哪裡知道自己的小姑娘逃離的心思,隻當她是害羞,大手一揮將她攬在了懷裡。

  二人的對話引起了明佩禮的注意,後者一臉期待的看著門口的方向,果然看到安喜攜著虞以安跨門而入。

  饒是安喜做了許多的思想準備,在看到老友蘇醒的這一刻也終究是沒忍住眼淚,「明佩禮...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明佩禮的胭脂樓原本兩年前就要開張的,卻因為其主人的昏迷一直耽擱到了如今。

  明佩禮將其更名為明玉胭脂樓,用自己愛人的名字命名。

  開張剪彩那日因為安喜這位郡主的到場整個儀式都顯得熠熠生輝。

  明佩禮與明玉的婚期就定在了這一年的九月份。

  歷史在所有人的不知不覺中,走向一個截然不同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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