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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喜》第8章 林貴妃之死 承安宮立誓
  虞以安就暗戳戳的隱蔽在清熹閣華貴的瓦片上看完了整場鬧劇。安喜懂得保護自己了,這很好,但他總有一種安喜不再需要自己了的錯覺,這種意識讓七皇子很不爽。

  至於那個安錦繡,既然敢傷了他的小姑娘,就要做好準備承受一切該承受的後果。

  一想到安喜何自己說的話中全都是對安錦繡的喜歡和信任,他還以為安喜的庶姐是個好相與的,沒想到安喜還是識人不清導致自己陷入險境。

  虞以安的目光頓時冷漠了起來,安喜就算沒有大礙,她那條命已不能留下,若是她再敢出手傷害安喜,自己定要將她千刀萬剮。

  虞以安疲憊的回到了別院,他今日看安喜那小院子極盡華貴,看來自己還要多開設幾間店鋪,才能給安喜更好的條件,怎麽也不能比不上未出嫁時的閨房啊對吧。

  正當虞以安慵懶的倚在安喜常去的書房裡構思著賺錢之道時,他在皇宮裡安插的眼線先是來報「東宮沒了」再是來報「皇上下了賜死林妃娘娘的旨意」

  他慌張地奔跑在長街,瘋了一樣闖了承安宮,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將頭都磕出了血,也求不來他喚作父皇的那個男人的一絲絲憐憫。

  連季公公都施舍給他的憐憫,皇帝沒有。只是差人出來告訴他「林妃私通侍衛罪當死,但念在養育皇子多年會追封林貴妃,處死也會私密進行,保護皇室名聲」

  他在宮燈熄滅的那一瞬間,甚至萌生了要硬闖進去找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對峙的想法,想問問他給他們母子一條活路是不是有那麽困難,將他們視作空氣這麽多年了,繼續下去是不是有那麽困難。

  宮燈熄滅,燈滅人走。

  他沒有娘親了。他沒有娘親了。

  他的一雙親生父母親手將他送給別人當兒子,十幾年了給盡了他冷眼,不管不顧,任他母子二人吃糠咽菜喝只有幾粒米的清粥,如果不是他自己想方設法掙錢,恐怕他和母親早就餓死在長街後的禦蘭館裡了。

  他再也,沒有娘親了,那個他想帶到封地去過好日子的母親,沒能等到那一天。

  他苦心經營多年,只是為了親人,為了家人,為了愛人。他們為什麽不許?為什麽?

  虞以安喉嚨一甜,一雙眸子通紅,狠狠瞪著承安宮,他想得到父皇器重他們不許,他想活得自由他們也不許,他想平庸一生他們依然不許,既然所有人都不懂他的順從和謙讓,那他為什麽忍了那些人的侮辱和欺凌?

  他的娘親,他那個身姿矮小的娘親,以一己之身擋住貴妃毒打的娘親,他那個眉目中滿是溫柔給他縫製冬衣的娘親,沒了,皇帝以那樣一個齷齪的理由奪了他母親的性命,維護了他們的皇家顏面,抹去了皇后換子的最後一個證據。

  那口生生卡在喉頭的怒血,敲打著他,提醒著他,他不能再與人為善,不能再不顯山不露水,不能再對這皇室中人抱有幻想,他們哪裡知道什麽叫感情,只知道無上的尊容和權力。

  去母留子,是有心立為皇太子的前兆,東宮太子沒了,那便只剩他這個被送走的嫡子了。

  可那些人,從未問過他要不要,從未問過他想不想。他不想沾染這些血腥無情的爭奪,隻想孝敬母親,和他的安喜一生一世一雙人。

  哈。

  哈哈哈哈哈哈。

  自己多麽無能愚蠢,雖有情報系統,卻不能安插眼線到禦書房裡,雖有門客,卻沒能力在朝堂之上為他的母親據理力爭,

雖有軍隊,卻沒有足夠可以逼宮改詔的實力。  是他無能,才接連導致了身邊人的受傷,他不能從安錦繡手裡護住安喜,不能從皇帝手裡護住母親。

  額頭上的鮮血流了下來,淌在他的眼睛裡。

  他不能在承安宮裡吐血,不然就是大不敬,不然......他就沒有手刃殺母仇人和這天下所有瞧不起他的人的機會了。

  他跑來的時候天空中就已經陰雲密布,怕是待會兒就會有一場瓢潑大雨。

  他想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膝蓋已經僵住,動一下都覺得要撕裂一樣......他不能倒在這裡,他額頭的傷口不可以淋雨感染,不可以發高燒,發了高燒不會有太醫來治的,他怕自己扛不過去,如果自己死了那誰來報仇呢......誰來報仇呢.....

  平常武藝練的再好,也抗不過急火攻心和額頭上的傷,虞以安終究是脫力的倒在了昂貴的大理石上。

  他痛苦地合了眼睛......假如,假如在這裡死掉了也好, 他現在只是對不起娘親,死後可以去向她賠罪,如果叫他活下去,他只會對不起更多人,他也許會變得心狠手辣,也許手上會有數不清的人命。別院的李嬤嬤,寧總管,禦膳房的小太監,太醫院的太醫丞,還有他的兄弟姐妹,還有那個狗皇帝......他們......

  正當虞以安覺得滔天的恨意快要將他淹沒時,一陣腳步聲傳來,他趕緊掩去氣場裝作昏迷,大概是皇帝派來將他帶走的宮人。

  下一秒他的額前一癢,幾根頭髮沾上了他的傷口,叫人不舒服。然後他就感到嘴唇被略顯粗暴地掰開,塞進了一顆冰涼的小藥丸。

  他生生忍住了掙扎反抗的欲望,如果被宮人發現,認為他假暈再告訴了皇帝,他的日子會更不好過,一個小藥丸而已,皇帝還沒有理由要他的命,估計沒有毒。

  「我可是冒著被當刺客的危險救你的,我叫小雙,你可一定要記得我的恩情」

  虞以安心下一驚,安喜為何隨自己闖宮?她不知道很危險嗎......她怎麽好像......不認識自己。

  難不成承安宮太暗了她沒認出來?可是她與自己這麽熟悉,不應該認不出啊?

  虞以安這頭正思索著,一根稚嫩冰涼的手指輕輕貼在了他的額頭上,似乎還在塗抹著什麽,像是某種藥膏。他感到自己額頭上的傷口不那麽疼了,反而酥酥麻麻的非常舒服。他趁安喜收拾袋子和藥物的時候將眼睛悄悄睜開了一條縫隙。

  是安喜沒錯。可她行事為何透著些許......不同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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