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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魂昭》第55章・寫意人生
  很多宗門的宗門所在地,沒有跨入宗門大陣的實力,你連請人傳話的資格都沒有。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們有了去飄渺宗的身份牌,而那第五夭就在飄渺宗,只要他們去了,就一定能見到人,所以周正宇也不心急了。

  再像來泰山時那樣趕路,他也吃不消,所以他打算一路慢慢從泰安趕去蘇州地界。

  順便也帶著趙傾和白給鍛煉一下彼此之間能力的配合,為趕赴瑤池秘境外圍做準備。

  “小客官,我一直有一件事很不解,一直想請你解答來著,借這次機會,我就問了。”

  白給一邊擼著周正宇烤好的燒烤,一邊跟周正宇講著話。

  “你說。”

  周正宇也專注著手裡的烤肉不被烤糊。

  “你當初是一個流民,我不知道你出生的家境怎麽樣,但我想,一定不好吧,哪有家境好的公子會去想著怎麽吃這種事情。

  而你又這麽會做膳食,層出不窮,花樣繁多,一定是當初做流民時餓極了,野地裡啥都吃過,所以在知道很多我們不知道的可以食用的東西吧。”

  “對,也不對,真想聽,我就給你們講講我過去的事情。”

  “好啊,好啊,說說,我一直好奇你這非凡的智慧是如何來的,很多事情,我們就想不到,你卻能想到。”

  白給剛塞滿一嘴的肉,聞言連忙咽下去開口說到,他感覺周正宇身上有很多讓他不解的地方。

  周正宇沉吟了許久,像是在回想著什麽:

  “我沒有父母,在很小的時候就是孤兒了,後來遇到了師父,他收養了我。

  他是一個書生,默默無聞的書生,在前些年也失散了,找不到他去哪裡了。

  我還有一個師妹,也是師傅收養的義女,隻比我小兩歲。

  師傅說女孩子就要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她是師傅收養的第五個女兒,就叫第五夭了。

  至於我,收養我的時候我懷裡有快木牌,刻著我的名字,師傅他便尊重我的生父生母,未曾改了我的名字去。

  師父對我和第五夭很好,他一輩子行善事,在我和師妹頭還有裡三個師兄師姐,但都長大成人後成家的成家,嫁的嫁,我也未曾見過幾次。

  收養我和師妹的時候,他已經活了快一甲子年歲了,後來鬧饑荒逃難,我們便失散了。

  我一路行至鹹陽,用了兩年時間,這兩年裡和匪徒,和野獸都曾拚過命,我生來力氣大別人些許,那些匪徒都死在小看了我這一點上。

  途中渴了就喝水,一開始喝生水鬧肚子疼的死去活來,生火燒水在白天還行,夜晚就是在送命。

  於是我就想辦法讓水裡的髒東西少一點,試過很多辦法,最後發現用沙去漏一遍水,雖然會髒一點,但是喝了肚子不會疼。

  於是我就選了些細沙背著,漏水次數多了,那沙就乾淨了,漏的水也不再渾濁。

  餓了也嘗試吃過很多東西,很多別人沒吃過的,我都有嘗試,並記下來了它們的味道。

  當然我也不敢貿然去吃那些東西,我都是先抓一些野兔,強行把我想嘗試吃的東西喂給它們,看它們會不會死,不死的我才會一點點自己去嘗試。

  所以那些你們吃起來酸啊,辣啊,麻啊,甜啊,鹹啊,苦啊的食物,都是我自己一樣一樣嘗過來的。

  當然後來能找到的多了,也不怕有這頓沒下頓餓死了,就會去想著把那些不同口味的食物放一起來試試。

  試的多了,把感覺味道尚可的搭配方法記下來,不好的就忘了,再換種方法去嘗試。

  至於趙傾最關心的酒,則是一次偶然的機會,得到了一酒囊那些城池裡的貴人遺失的酒。

  我想喝又怕喝了肚子疼,一合計就尋思煮開了喝...”

  講到這裡的時候,周正宇覺得老臉微紅,有些講不下去了,拿後世的經驗在這裡‘招搖撞騙’,讓他著實是有些編不下去了。

  “小客官的身世也同我一樣不如意,我當初還是白府公子的時候,家裡是書香世家,家父是著名的詩人,儒學大家,母親她也是朝臣之女。

  我很喜歡讀書,聽家父說抓周的時候,我一把就抓了書,他們自是大喜,又想確認一下。

  結果一連幾次,筆,墨,硯,紙,紙鎮就算放的遠遠的也會被我抓住。

  後來還沒有家父小腿高就跟著他學詩,學書,學禮,學聖人言,再大點學六博棋,學圍棋,學騎射,學禦車。

  再後來有一日,家中管家衝進我的房門,帶我去了下人們住的廂房,脫去我身上名貴的衣裳,換了髒亂的破布裹著我就逃出了白府。

  等我再回到鹹陽的時候,白府被拆的一乾二淨,聽聞當日家父和母親自焚於那些他們平日裡鍾愛的書卷裡。

  我便做了匪徒,想學寫手腳上的本事,為家父,為母親,為白府上上下下幾百口子人命做點什麽。

  再後來有一次在打劫一個為富不仁的商賈時遇到黑吃黑,險些喪命,被路過的掌櫃的救下,就做了趙府的小廝。

  學刺殺,學武藝,平日裡就坐在酒樓裡做酒家傭。

  不是我說,沒有小客官你的時候,那酒樓的生意是真慘淡,掌櫃的做啥買賣都好,就是不會打理酒樓。”

  白給等周正宇說完之後,像是被周正宇勾起來了往昔的回憶和往昔的人,喝了一大口酒,淚眼朦朧的絮叨起來。

  不過在說到掌櫃的和酒樓的時候,他卻發自內心的在笑。

  每個人都會有不堪的回憶,但每個人都會被別人溫柔以待,你不去踏入黑暗,黑暗不會來尋你,你擁抱著陽光,陽關自然回你以溫暖。

  就比如於然之於周正宇,就比如掌櫃的之於白給,就比如趙高之於趙傾。

  趙傾的故事他早就講過了,與周正宇和白給大同小異,幼小時失去父母,卻又都幸運的被季父趙高溫柔以待,未曾缺失該有的那份溫暖。

  趙高對趙傾從來都是嚴厲的,為了趙傾,趙高對自己都是嚴厲的。

  趙高不是太監,卻對外稱是太監,一個男人,逼自己‘成了’別人眼裡不男不女的東西,只為了不動娶妻生子的念頭,一心撫養趙傾成人。

  趙傾其實不知道趙高是自己的什麽人,季父是趙高要求他的稱呼,他便季父季父的叫了。

  再後來他有一次叫了趙高父親,他覺得趙高就是他的父親了,但趙高不允。

  趙高在那時第一次也最後一次落淚,當著趙傾的面,滿面的欣慰卻還是堅決的告訴他不可以叫父親,只能叫季父。

  他不知為何,卻也不敢再問,現在,他似乎隱隱知道了一些什麽。

  趙高對他的付出,太過於沉重了些,所以他到現在為止,唯一認認真真拜托過周正宇的事情就是在將來,無論如何都要保住趙高一名。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我們未曾缺了什麽,等為小宇找到他的師父,找到他的師妹,就算是團團圓圓了。

  趙傾揮揮手遞給周正宇和白給一人一個酒樽,到了酒樓,自然再不用直接拿著酒囊喝酒了。

  “好!”

  周正宇笑了笑,不管生活在哪裡,有師傅和師妹的地方就是家,所以他在努力的尋找師父,在聽到第五夭的消息後不論真假都又跨過大半個大秦帝國趕了過來。

  “如此美好的時刻,就與掌櫃的無緣了,可惜我作畫不佳,不然一定將現在的場景畫下來帶回去給他,也不知道他那邊的事怎麽樣了,可有結果?”

  白給坐在一旁,喝完了酒就突然想起掌櫃的來。

  “昨日鷹王才帶來消息,還沒來得及說與你,他已經回了鹹陽,事情都辦妥當了。”

  趙傾說著拿出自己昨日收到的信遞給白給,裡面有掌櫃的寫給白給的一份。

  “你且讀信,我來畫。”

  周正宇神秘一笑,也不理會白給的驚訝,回屋裡在行囊翻出一卷獸皮,取來筆回到院中,在石桌上攤開獸皮。

  沒一會夕陽下趙傾烤肉,白給讀信, 毛豆吃肉的畫面都通過他的筆還原在了獸皮畫卷上。

  甚至他還想象著自己剛才喝酒的樣子,將自己也添了上去。

  這次露天烤肉他們進行了很久,周正宇作完畫就繼續加入了他們,吃肉,喝酒,好不快樂。

  於是他便在醉倒前暗暗想,等尋到師父,找回師妹了,他便天天過這樣的日子,這樣愜意,美好的日子。

  周正宇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打打殺殺的人,他想要的日子就是孝順師父,與師妹廝守,與朋友聚會,讀書,作畫。

  ......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天還未亮,周正宇就起來開始打太極,這已經成了周正宇每日的必修課,太極能帶給他的好處太多了

  而且他也習慣了打太極,他在想若是以後這太極對他無用了,他也不會放棄,還是要繼續打下去的。

  這太極拳能帶給他的好處不只是加強肉身,還能讓他寧心靜氣,放松自我,融入周身環境,與自然合一,與道合一。

  “早,小客官。”

  在周正宇收拳結束太極後,白給打著哈欠起來出了門,洗漱的事要稍等,他要解決一下人生三急。

  “早,趙傾呢,還在睡?”

  “起了,在洗漱。”

  “行,一會兒喝粥,你要加個蛋嗎?”

  “要!”

  “趙傾你呢?要加個蛋嗎?”

  周正宇一邊高聲喊著趙傾一邊走向小院裡的膳房。

  “要煎蛋。”

  “太油了吧?”

  “不會。”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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