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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魂昭》第108章・星君寶藏
  水生漾大概給周正宇解釋了一下那三句歌謠的事情,說罷後,他像是想起來了什麽,又繼續開口說道,

  “關於箕水訣的具體內容老朽不能透露,但我倒是可以和恩公說說這箕水訣開篇的頭三句,也是恩公你聽到的那三句。

  那三句在我們箕水堂內有一個傳聞,說是那三句歌謠其實是指向著某一處秘密藏寶之地的。

  傳聞裡那寶地裡有某位星君留下來的東西,而我們箕水閣也就是為了守護那出藏寶地才建立的。

  但這一切都是傳聞罷了,就連我的師父也不知道是替哪一位星君守著的。

  宗門也從來沒有根據那三句歌謠去尋找所謂星君留下來的寶藏。”

  “四星其形似簸箕,箕下三星名木杵,箕前一黑是糠皮,這三句也是在說你們箕水堂的掌權者們。

  若我猜的不錯,箕水堂宗主箕水豹其實是天律星君吧,連星官都說出來了,星君的身份有何可隱瞞的?”

  聽完了水生漾的闡述,周正宇聯想到練氣士世界一個遙遠的傳說:

  天道是由星宿來維護運轉,而星宿也可在漫長歲月裡修煉與生俱來的先天法門。

  那些修煉有成的星宿會逐漸誕生不弱於人的智慧,脫離本體化身為人在世間生活。

  還無法化身為人的星宿則還是保持著本體掛在天上繼續修煉。

  而這些誕生靈智的星宿每隔一段時間就需要渡劫,渡劫過了就可以繼續成長修煉。

  渡劫不過,就會被打散功力和智慧,等待著本體誕生新的靈智。

  而天道的靈智化身的,也就是大秦神山古兀之主,世人所識天降神使,始皇帝親封的朝廷禦用大佔星師。

  他的司職不僅僅是在人世間立教傳法,傳授練氣士之法與佔星師之術。

  他還身負著監管行走在人間的那些星宿化身的重責。

  想到這個傳聞的周正宇一下子感覺心頭豁然開朗,對星辰閣的來歷,對蒼龍殿的來歷,對眼前水生漾所說箕水堂的來歷都一清二楚了。

  穿越前學過的關於道教傳聞裡二十八星宿星官的故事此時一一在做作業腦海裡閃過。

  好一個箕水堂,好一個箕水豹,二十八星宿裡東方蒼龍第七宿,箕宿,不就正是這箕水豹嗎?

  現在再想想自己演算方位時得到的結果,大秦東北!

  箕宿下轄箕,杵,糠三星官共計八顆星辰

  “對對對,皓漾哥哥也會陪著你留下來,念哥兒乖,不哭不哭。”

  薑皓漾說來也只是個孩子,不是有意惹哭念哥兒,小孩子好顯擺,剛才沒過腦子脫口而出說完了那句話就後悔了,也意識到方才不能說那話的,於是連忙附和著第五書睿的話勸著念哥兒。

  在念哥兒哭的時候,坊船不知不覺間行至一處岔道,是上塘河匯入運河處,進了運河,從另一處岔道出去就是山塘河了。

  山塘河旁就是依河而建的山塘街,是姑蘇城最繁華的街市,各類姑蘇名吃都能在這山塘街尋到,最是受外地來客歡迎。

  “念哥兒,前面不遠處就是山塘河了,匯入山塘河就到了姑蘇最著名的山塘街,傳聞裡是唐代白居易所建。

  那裡有糕團兒,有鮮肉月餅,有豆腐乾,有紅豆粥,有酒釀餅,有年糕,有蟹殼黃。一會兒啊,我讓他們靠岸,帶你去吃可好。”見著前方隱約出現的山塘街,第五書睿眼前一亮,連忙開口。

  “好啊,好啊,念念謝過書睿哥哥。

”  念哥兒畢竟只是個五歲的孩子,哭了這一路腹中難免有些饑餓,口中也有些乾燥,聽到第五書睿說的那些個小吃,便住了哭聲,抹抹眼淚,低頭偷偷咽了一下香涎,糯糯的應道。

  第五書睿見此松了一口氣,和薑皓漾相視一笑,吩咐掌船的換了水道就往山塘街而去。

  公元一九六五年,夏至,江南。

  暮色下,晚秋青城裡,衰敗的枯草連著片兒的蔓延出城門,往前,是晴好的傍晚,夕陽灑下,那天邊,是一抹紅伴著兩縷金邊。

  目光所及下,石板路盡頭的衰草也隱匿在夕陽下,連同石板路都帶了些許的金燦。

  青城雖無名,卻也是江南裡藏在柳林中的桃源之一,拋開青灰的建築來,就數這半城的河邊柳色最是引人入勝。

  不知從何時起,每至傍晚,總有笛聲自青城的一角傳出,許是這笛聲雖淒悠,卻也和青城有幾分相似的脾性,故此亦沒人去探究笛聲從何處而來,久而久之,笛聲便與青城融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夕陽散去,青城的一角,擦黑余光下一道跌坐河邊的婆娑身影收起玉笛緩緩起身沿著樹影逐漸消失...

  “來福,撿那開好的花兒先往花坊裡搬吧,今日無事,早些打烊,你也回去多陪陪你家的妹仔,省的整日裡纏著老夫要爹爹。”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眼瞅著事農的鄉裡陸續回了青城,三弄巷子裡那端花坊掌櫃的不禁嘮叨起自家夥計來。

  聽慣了別家掌櫃的嘮叨自家夥計不乾活,這嘮叨自家夥計太勤快的到是獨此一家了,花坊是掌櫃的從去世的老掌櫃手裡繼承的,這一轉眼斷斷續續的又開了數十年。

  掌櫃的自己也老了,年輕時掌櫃的也娶了妻,後來妻子讓日本鬼子壞了身子,不堪其辱,三尺白綾懸梁就撇下掌櫃的去了。

  掌櫃的也沒有再娶,到老了覺得孤寂,見來福這個外鄉人老實,便雇來做了夥計,也好做個伴,嘮叨些往事。

  想來也是因了膝下無子,來福雖是夥計,掌櫃的也給操辦著成了家討了媳婦,三年前來福喜當爹有了女兒,掌櫃的開心壞了,對這個小妹仔是疼惜無比。

  閑來無事就讓來福把女兒領到花坊逗著玩,人到老年,雖無妻無子,倒也享盡了天倫之樂。

  來福本是父母早亡沒了家逃荒至此,遇到掌櫃的慈善,在這青城安了家落了戶,嬌妻俏女都有了,哪裡還不肯對掌櫃的感恩戴德,心頭早把掌櫃的當成了自家爹爹。

  早上天不亮就到花坊,晚上月上樹梢了才肯回家,日日不脫空,將這花坊替掌櫃的打理的井井有條,生意不說火旺,也讓這一家子吃穿無憂了。

  “哎,有祿爹,我曉得這麽做,待我收了花就回,秀琴在家做好了飯等著,您隨我一同回去,待用過了飯,我再送您回來。”

  來福聽到掌櫃的開口便放下手裡的花剪摸摸後腦杓嘿嘿一笑,今日開敗的花多,需要細細的修剪了去,免得讓客人見到了心裡不悅。

  “我與你李叔約了一起去聽淮揚文戲,路上便一起兌付點得了,你早些回家,不必理我。”

  掌櫃的扔下手裡的帳本,揉揉眉心躺倒在搖椅上輕晃,年輕時就耐不住性子看這些,現在更耐不住性子,翻看了兩頁就覺得頭昏腦漲。

  算算日子來福的女兒生辰快到了,掌櫃的想看看花坊的錢夠不夠置辦酒席。

  “總要吃些東西的...”來福笑著低聲反駁,倒沒敢讓掌櫃的聽太清。

  “哼哼。”掌櫃的用鼻腔哼了兩下,算是回應了來福,搖椅又晃了幾下後,掌櫃的再次開口道:

  “莫忘了給念老板送過去幾株紅玉,免得那院子裡失了生氣...夫妻雙雙把馬上,碧蹄踏破板橋霜。你看那殘月...”

  來福直起腰板來聽掌櫃的的唱腔,掌櫃的愛聽戲,興致來了也會拿捏著嗓子唱上兩句,但似這般說著話便唱了起來的情景便只有提到青城角落裡住著的那念老板時才有,唱詞也只有西廂。

  “有祿爹,那念老板真是個唱戲的大家?”

  來福等掌櫃的唱完後才一臉好奇的問著,來福記憶力掌櫃的是沒什麽脾氣的,但就涉及到念老板時,才會動些火氣。

  念老板是掌櫃的自北平城郊偷偷接來的,還記得那年,有場極大地雪,來福隨了掌櫃的去北平城訪友。

  印象裡初見那念老板時,他骨瘦如柴,面色蠟黃,卻還在咿咿呀呀的唱著戲,嘴裡的血隨著唱戲時嘴角的開合緩緩下流。

  那一日來福第一次見掌櫃的有脾氣,直到住進了客棧,都還是臉色鐵青,不言不語,也不進食。

  也是那一日,從不爽約友人的掌櫃的提筆言辭懇切的給友人寫下了致歉信。

  來福有問過掌櫃的緣何,掌櫃的隻說來福沒趕上好時候,沒見過念老板最紅時候的樣子,若見過了,也就出手相救了。

  來福不懂戲曲,也不懂掌櫃的的情結,但他知道掌櫃的慈善,便當掌櫃的又做了一件好事罷了。

  自那日起,念老板就住在了青城裡,一個僻靜無人的角落裡,來福應掌櫃的要求,時而也給送過去一些花花草草,掌櫃的說念老板住的偏僻,得有些花花草草的,才有生氣。

  一開始來福也會替念老板清掃一下衛生,後來被念老板無端的說了幾句,掌櫃的就不讓他清掃了,只是送花。

  “哼...哼!念老板紅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玩泥巴呢,小兒無知!”

  果然,在聽到來福對念老板的‘質疑’後,掌櫃的氣的直哼哼,罵了來福一句無知後,竟賭氣別過臉去不再理來福。

  “嘿嘿”來福見掌櫃的生氣了,也不著急,咧嘴一笑就繼續做著手裡的事,他知道掌櫃的不是真生氣,這儼然成了他們‘父子’間的一種遊戲。

  “有祿爹。”

  來福在將所有的花盆搬進花坊後,站在一排排花架前,有些抱慚的輕喊了掌櫃的一聲。

  “何事。”

  “僅剩的那幾株紅玉,今日沒留神都賣了出去,您看一會兒去念老板那兒,帶些什麽?”

  “還有些什麽?”

  “有幾株綠蠟馬上就要開花了, 送過去倒是能養些日子。”

  “那便送過去。”

  見來福收拾好了一切,掌櫃的起身到門口,將門口的牌兒翻過來,把寫有‘打烊’二字的一面朝外亮著,看了看天色將黑,掩了下衣領,雙手插袖往外走去,行了兩步又回過頭看著往推車上裝綠蠟的來福開口囑咐道:

  “來福,花送到了再看看念老板是否缺米糧,若是缺了,明日再送去。”

  “知道了,有祿爹您慢點。”

  來福應了一聲,見掌櫃的轉身離開後,上前鎖好了門,插好了擋板,推著車就往念老板的院子走去。

  青城不大,自三弄巷往念老板處去,也不過一刻鍾腳程,來福常年往外送花,走的路多,倒也沒將去念老板家這點路程當回事,尋思著明日要自花農那進些什麽花,不一會兒就來在了念老板家。

  “咚,咚咚!”

  來福輕輕叩門,等著院裡念老板回話,其實這門扉並未從裡面銷住,這院子平日裡也不會有人來,但掌櫃的和他說過,這是規矩。

  “是來福嗎...咳,咳咳咳,咳!”

  在叩門後大概一兩分鍾時,院裡傳來了‘吱呀’一聲輕響,一道滄桑虛弱的男音先是問了一句來人,而後就是一連串的劇烈咳嗽。

  “哎,是我,念老板,我是來福。”來福隔著門大聲應了一句,聽著院裡的咳嗽聲輕輕地的搖搖頭歎了口氣。

  “門開著,你自行進來就是。”

  院內的聲音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邊大口喘著氣,邊讓來福進門。

  “好您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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