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氣浪潮!”
天眼瞅著那風柱朝自己砸下來之後,臉色有些凝重。
但他還是冷靜的變換了手勢,催動著身後的屍氣像浪潮般一層層撲向那風柱!
而後,就見那銀色浪潮一層層的腐蝕著那風柱,風柱和銀色浪潮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著。
“哼!休想!劍雨,著!”
眼瞅著那旱魃的屍氣在一層層削弱著自己的風柱,縹緲宗宗主抽出自己身側的細劍。
而後她手勢一變,風柱去勢不減的衝向天,而她手中的細劍也在一瞬間化為萬千劍雨落向天。
“獸化!”
看了看從天而降的劍雨,那撲向風柱的浪潮留下一半繼續抵擋著風柱。
其余一半則是回卷到天的周身,化為一個個銀色的猙獰凶獸朝天上劍雨衝去。
沒多大功夫,天上的劍雨就被那些銀色凶獸衝散開來,就連縹緲宗宗主的佩劍也被其中一個凶手拿下送到了天的手中。
隨後,剛剛建功的凶獸們狂吼著四散而開,重新化為銀色浪潮席卷而去,快速包圍了那風柱余下的部分。
下一刻,縹緲宗宗主猛的噴出一口鮮血,她感覺自己和佩劍之間的聯系被硬生生抹除了,而自己的風柱也被銀色浪潮吞噬一空。
就在這時,縹緲宗宗主就見半空中那旱魃的身影消失了,留下的只有漫天的銀色屍氣浪潮。
“藏頭露尾!”
縹緲宗宗主冷笑一聲,調動體內殘留的先天之氣準備防禦那旱魃隨時會到來的攻擊。
“劍,還給你!”
縹緲宗宗主看不見天,卻能聽到天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幾乎就在下一瞬,縹緲宗宗主就看見自己的佩劍從天而降,劍柄處是一個屍氣組成的手掌正握住劍柄向她襲來!
“哼!”
縹緲宗宗主冷哼一聲,體內殘留的先天之氣呼嘯而出,化為一隻玉掌拍在劍柄處!
“嗯?”
縹緲宗宗主皺眉看著那被自己一掌拍飛的佩劍,還有和那劍熟悉的聯系感。
心中疑惑萬分,剛才來勢洶洶的一劍其實是外強中乾,一點力道都沒有。
而自己認為的和佩劍的聯系被抹除了,其實也是被下了淺薄的封印,剛才自己一掌就拍去了封印陣法。
“被耍了?”
縹緲宗宗主再次凝聚體內先天之氣化為颶風四散著吹去,很快,遮擋在自己眼前的銀色屍氣就被吹散。
放眼望去,那原本停留著天的天空已經恢復了蔚藍色,幾片白雲漂浮著,哪裡還有天的影子。
看看自己頭頂還在持續恢復的天空,再看看天那邊已經漂浮的雲。
縹緲宗宗主哪裡還不知道被天耍了,想來人家早就走了,不過是留了一些屍氣圍住自己,讓自己誤以為他還沒走。
“好強的控制力!”
縹緲宗宗主收了先天之氣感歎道,自己是覺神境巔峰境界,能迷惑自己的屍氣帷幕,襲向自己的那一劍。
能恰好暫時斷了自己和佩劍的聯系還讓信以為真的封印陣法。
走後許久還能清晰傳入自己耳朵的留音。
這一切的一切都無不在說明那天實力的強大,對自己體內屍氣的控制力之強大,對戰鬥技巧,戰鬥意識培養程度的強大,對陣法應用的強大。
這一切都證明自己遠不如這個天,看來那個天,至少是歸身境的旱魃了!
想到這,縹緲宗宗主心中也不再糾結於方才的勝負。
也許那天真的是著急於去尋找自己的妹妹,不然怕今日留在這裡的,還真是自己吧。
“罷了!待突破到歸身境後,再來尋回這個場子好了。”
輕輕的搖搖頭,縹緲宗宗主找準了姑蘇的方向,也消失在原地。
......
姑蘇,春花園內。
因為天暴力破陣遭到陣法反噬的三鼎春華宗眾弟子因為只是一時氣血逆轉暈了過去。
此時都一個個緩了過來,正在收拾春花園內被打碎的物件。
因為藥清和晴戰鬥時間過短,所以被打碎的物件還是很少的,只有幾件院子裡的亭子和假山。
所以收拾起來倒也方便,不大會功夫,園子裡就恢復了整潔,不過因為一些裝飾去了,顯得空了很多。
縹緲宗大長老此時正盤坐在藥清的身後遠轉著先天法門替藥清清理著他體內殘留的屍氣。
倒是被晴插通腹部的傷口,在藥清自己的不懈努力下,終於算是愈合。
“呼,不辱使命,藥清長老體內的屍氣盡散,此時可以試著運轉一下先天法門,看還有沒有不通的地方,免得老身老眼昏花遺漏了。”
縹緲宗大長老緩緩收功站了起來,看著同樣收功站起來的藥清微微一笑道。
“藥清已經運轉過了,確認了已無大礙,謝大長老救命之恩!”
藥清在大長老說完之後連忙對著大長老躬身行禮道謝。
今日若不是縹緲宗伸出援手,他就算是不死,被屍氣侵襲,他怕是輕則修為倒退,重則不久後命喪黃泉。
“藥清長老客氣了,你我宗門相互交好,守望相助也是應該的。”
大長老搖搖頭笑著回應藥清的道謝。
“大長老所言極是,是我藥清著相了。”
藥清點點頭,看著門內弟子已經將春華園收拾的差不多了,便又看向大長老道,
“還請大長老隨我道殿內一敘,我們一同等縹緲宗主她歸來。”
“也好!”
大長老點點頭,宗主去追擊那兩個旱魃,也不知啥時候才能回來。
事情沒有結束,自己一個人回縹緲宗也不太好,便隻好在這裡等著了。
“請!”
“請!”
大長老隨藥清來到春華園會客殿,此時春華園內再無旁人,倒也五次去內殿。
藥清和大長老尋了外殿一處地方分主賓落座,藥清又吩咐伺候在左右的藥童去沏了茶這才繼續同大長老說道,
“這旱魃已是多年沒有現世了,也不知怎麽會突然出現在姑蘇城兩隻,真是蹊蹺。
我觀那一對旱魃還是孩子,會不會是俗世哪個官家貴人死後的陪葬童子,又恰逢那墓穴地處五行屬火的位置上,所以後天形成的旱魃。”
“這個說不好,倒是藥清長老這麽一說,倒也有幾分道理,一般的旱魃都是千萬年的古屍誕生神識後形成,自稱屍族。
這麽小的孩子就成了旱魃,若真是你所說那樣,也不中死時執念有多深?
才那麽大的孩子,按道理講,一般也不會有那麽深的執念才是。”
“大長老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那雄旱魃有著很高的智慧,說明神識蘇醒的挺早,修煉的時日也定然很長。
但那雌旱魃,真的是毫無神識可言,即便如此,她還是成了旱魃,可見死時執念必然極其深厚。
也不知道那麽大點孩子,生前究竟遭遇了什麽,才能有那麽深的執念存在。”
藥清現在想想被那雌旱魃攻擊時的場景,都覺得自己能活下來真是老天眷顧。
“師妹,出來隨我返回宗門。”
正在大長老準備接藥清的話繼續聊下去時,就聽到外面縹緲宗宗主呼喚她的聲音。
“藥清長老,你我一同出去,看看結果如何?”
大長老聽到宗主的話後,站起身來欲要邀請藥清一同出去。
“藥清正有此意。”
藥清也站起身來,回了大長老一句後,便和大長老一起往外走去。
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平白無故的差點被殺了,藥清自然要去看看結果如何。
別忘了那會弟子們在釋放求援信號時可是連三鼎春華宗的一起放了,三鼎春華宗離得遠一點,但這時也該收到消息趕過來了。
等自家宗門宗主趕來時,藥清也希望可以有個交代。
“見過宗主!”
“見過縹緲宗主!”
大長老和藥清出來後, 就見縹緲宗宗主立在半空等著他們,便齊齊行禮。
“免禮,藥長老,老身實力不夠,沒能捉得住那對旱魃,也不知他們去向。
隻知那雄性旱魃的實力至少是歸身境,方才老身與那孽障交手時完全落敗,還受了點傷。
若不是因為老身的打擾讓那雌性旱魃先跑了,導致雄性旱魃著急去追那雌性旱魃。
老身怕是今日很難完整的回來了,此時老身就先回宗門療了,等日後傷勢好點了,老身再去拜訪貴宗藥宗主。
今日就不留在這侯著他來了,請你轉告老身的歉意。”
縹緲宗宗主被天耍了一次,饒是她心性再好,也覺得面子上有些過不去,此時也不想多留,便借口受傷了欲要速速離去。
“縹緲宗主自快快回去療傷,因為藥清讓縹緲宗主受了傷,藥清實是難以心安。
待縹緲宗主傷好了,藥清一定登門賠罪!”
縹緲宗宗主臉色本是被天氣的煞白,但藥清不知,抬頭見縹緲宗宗主臉色煞白,以為縹緲宗宗主受傷很重,連忙惶恐的躬身行禮道。
“藥長老不必放在心上,守護這一方百姓安寧本就是我等的職責,況且那旱魃著急離去,傷我並不重,回去將養兩日就好了。”
縹緲宗宗主搖搖頭,見藥清當真著急了,有些不好意思,開口解釋了一句後轉頭看著大長老道,
“師妹,走吧。”
“好!”
大長老點點頭飛身到縹緲宗宗主身邊,隨縹緲宗宗主往縹緲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