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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莫斯科的時候,已經是七個多小時後。
莫斯科比京城慢了五個小時,所以當鄭謙等人休息好,醒來時,莫斯科當地時間也才剛到早上十點鍾。
機場跑道前,俄羅斯總統率領俄國首腦已經在飛機前等候,旁邊是蔚為壯觀的俄國儀仗隊,以及歡呼不斷的俄國公民和扛著長槍短炮不斷拍攝的媒體人員。
首長們乘坐的飛機率先打開機艙,在當地人歡天喜地的掌聲中,含笑揮手,走下飛機,與俄國首腦們一一握手,出聲問候。
鄭謙雖然在另一架飛機上,但此時剛好能看到這一幕,瞬間就有些恍惚。
總是在電視中看到的一幕,如今近在咫尺的出現在眼前,讓他心中感覺有那麽一絲的不真實……
樓澤拍了拍鄭謙的肩膀,笑道:“別看了,下午就要表演了,好好調整一下精神。”
而後,樓澤又跟軍藝學子們相互打氣。
通常這種任務都是由解放軍交響樂團來完成,但軍藝的學子們近來在國際上名聲大噪,再加上首長的肯定,所以這一次的演出任務就交由軍藝交響樂團來進行。
所有人雖然都才二十歲出頭,臉上還有一些稚嫩。
但每個人此刻的精神都異常的飽滿,甚至有些人激動的雙手都不受控制的開始發抖。
“快看那邊!我看到了首長了!”
“媽耶,這可以吹一輩子了!”
“陪在首長旁邊的好像就是俄國總統吧!這也是傳奇人物啊,在國內也有很多粉絲!”
“閃開,讓我拍個照先!”
眾人熱情高漲,不過,學子們在飛機上雖然激動,但下了飛機,面對一些媒體的拍攝和俄國的工作人員的時候,卻頓時一個個都變得一本正經起來。
要多高冷有多高冷。
就像首長說的,自己等人可是代表國家的名片,當然不能失了禮儀。
辦理完相關手續後,很快,鄭謙等人便入駐了莫斯科總統大酒店,這裡是俄羅斯外交指定酒店,安防到位,住著各國政要,鄭謙等人辦理入住手續的時候,還能看到許多其他國家操著各種不同語言的人來回走動。
當然,他們交流的時候,最主要的還是俄語和英語。
國宴從下午四點鍾就要開始舉行,一直舉辦到晚上七點鍾。
在此之前,軍藝交響樂團的學子們只能待在酒店內。
而樓澤則負責去跟我國駐當地外交官溝通,了解一些情況。
鄭謙也待在了酒店內,做了七個多小時的飛機,身體上肯定是有些疲乏的,所以要盡快的調整精神狀態。
電視裡在播放著俄羅斯衛國戰爭六十周年的相關消息,主持人臉上的笑容沒有停止過。
從電視機的新聞裡能過感受到俄羅斯這兩天的喜慶。
在酒店裡的許多人也都在討論這次閱兵式,很是熱鬧。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很快,下午三點鍾,十多輛大巴停駛在酒店門外。
樓澤立即召集了軍藝的所有學子們上車。
在上車前,三軍儀仗隊的許多隊員也是走了過來,他們今晚將參與閱兵式彩排,但到底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所以對即將到來的閱兵式沒有太多的感觸和激動,一個個都表現的非常的淡定。
不過,到底是一同出國的孩子,出門在外,軍藝院校的這些學子們,反而成了他們關注的焦點,所以一個個都來到車前,對學子們鼓勵一番。
學子們熱淚盈眶,大聲的向三軍儀仗隊的隊員們做出一定圓滿完成任務的保證。
對於學子們來說,
這些儀仗隊的兄長們才是真正的人民子弟兵。他們軍藝的學子們雖然也穿著軍綠色常服,但跟這些正規軍肯定沒法相比。
很快,隊長丁玉龍走上前來,親自向鄭謙等人敬禮、握手,然後笑著說:“同志們,祝一切順利。”
身後的隊員們也大聲笑道:“祝一切順利!”
鄭謙等人心中澎湃不已,向他們一一回禮,而後便轉過身,乘坐大巴車,向俄羅斯康斯坦丁宮駛去。
司機師傅濃眉大眼,典型的俄國人,看到這一幕後,笑著說:“親愛的達瓦裡氏,你們放輕松一點,我們這是在慶祝衛國戰爭的勝利,而不是去趕赴戰場。”
“說到這裡,告訴你們一個事實,六十年前,衛國戰爭的那一天,我們蘇聯剛好在舉行閱兵大典,那一天,蘇聯偉大的士兵們在閱兵結束後,沒有回頭,直接奔赴戰場……”
司機師傅的話說的很快,但可惜的是,沒人聽得懂。
康斯坦丁宮位於俄羅斯聖彼德堡芬蘭灣海岸上,由沙皇彼得一世建於1720年,是俄羅斯聯邦總統的官邸之一。
康斯坦丁宮原是俄羅斯大公爵的宮殿,數百年來,先後經歷大火和戰爭摧毀,前幾年由時任總統通過民間力量籌得巨資重新整修,用於招待各國首腦、舉辦首腦峰會等。
而今晚,各國政要也將在這裡參與國宴。
芬蘭海岸上除了康斯坦丁宮之外,還有個領事村,這裡有超過二十個用於待客的VIP別墅。
每個別墅以一個俄羅斯城市名來命名。
每一個別墅裡的配置也都差不多相同,都在屋內的裝飾上體現了所對應城市的特點。
鄭謙等上百號軍藝學子出現在這裡的時候,工作人員幫忙安排了休息室,等待身份驗證。
沒過多久,有相關人員來核驗身份,進行安檢,期間不時有人過來仔細詢問了一番,得知軍藝交響樂團就是最近在歐洲各大音樂廳巡演的中國樂團時,都有些驚訝。
特別是鄭謙,已經到了被人圍觀的地步。
“這位達瓦裡氏,就是《歌劇2》詞曲的原作者、原唱!”
“這麽年輕!”
“我一直以為《歌劇2》是我們俄聯邦人士的作品!”
“真的難以想象,竟然真的是中國人!”
“你們知道嗎?鄭先生曾在華沙音樂學院與瑟奇亞克、鄧洛普等人切磋,雖然華沙方面極力掩蓋,但仍然沒辦法阻擋消息傳出來,他們自詡是歐洲的音樂之都,但這些著名的音樂家們,聯起手來,卻在音樂創作上,輸給了一個中國人!”
“還有這事?我竟然沒有看到相關的報道!”
“太好了,就應該給波蘭蠢驢一個教訓!”
“嗨,親愛的達瓦裡氏,我叫阿麗娜,是莫斯科國立音樂學院的教授,我很喜歡你寫的《蘇維埃進行曲》,我見證了這首偉大作品的誕生,它將被錄入俄聯邦中小學音樂教材中,會在不久後,傳遍整個俄羅斯聯邦!”
“鄭先生,方便到我們聖彼得堡音樂學院講課嗎?我們也交流一下創作心得?或許是明天閱兵禮結束後?”
“中國人,我們是好朋友!好兄弟!你如果拒絕我,我會很傷心的!”
此時,不少俄羅斯人都圍著鄭謙,興奮的交流著。
樓澤在旁邊看到這一幕,也有些吃驚,沒想到鄭謙竟然火到俄羅斯了?
但事實上,除了音樂行業的從業者,鄭謙這個名字還是很少有人知道的。
恰好此時來這裡的大多都是行業內人,所以對鄭謙這個最近在歐洲樂壇頻頻被報道、提及的音樂大師,還是很感興趣的。
不僅僅是《留聲機》等專業音樂雜志的報道。
還有鄭謙留下的那些經典音樂作品,讓他們都頗為佩服,比如《勝利》、《歌劇2》等。
特別是《歌劇2》,這種流行、通俗樂曲更能讓鄭謙名聲大噪,因此在俄國很有一番名氣。
也因為是在俄國,所以《蘇維埃進行曲》這首歌,也被當地人奉為經典。
當然,整首歌曲雖然保留了霸氣的作曲,但作詞上卻去除了沙文主義,讓整首歌更加和諧,符合俄國價值觀,這才能讓這首歌通過審核,可以出現在俄國教科書中。
特別是知道這首樂曲還是一位中國人創作的時候,人們就更加高興了,也著實吸引了很多人的矚目。
莫斯科的媒體也進行了相關報道,在最近這段時間經常被拿來討論。
許多人甚至自慚形穢,很多人已經忘記了蘇維埃這個詞匯。
作為蘇維埃的發源地,竟然還要靠中國人幫助提起,對於很多崇拜列寧同志的人來說,這已經是很慚愧的事情了。
鄭謙對於這些簇擁上來表示好感的俄國音樂家們,同樣表達了善意,不過切磋交流什麽的,還是免了吧。
他佯裝有意,但其實心中已經打定主意,閱兵禮結束後,立即腳底抹油。
在等待表演的過程中,休息室內的電視屏幕裡,也傳來了許多時事新聞。
比如俄高度評價我們的首長參加二戰勝利60周年慶典這一舉動,一度加深了彼此之間的聯系,對外釋放出了聯手合作的信號。
除此之外,首長還會見了俄羅斯的老戰士,發表了相關的講話,同時也跟許多國家的總統會面,就彼此共同關心的問題進行了深入的交談。
在短短一下午的時間,就做了這麽多事情。
鄭謙看著這些畫面,心中歎服。
果然,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當領導人的。
很快,下午四點鍾到來,各國首腦齊聚康斯坦丁宮,欣賞俄羅斯準備的國宴。
俄國時下正號召節約,所以國宴不講排場,隻安排了五桌。
每人每餐的標準,按照人民幣計算,都不會超過200元,當然,這並不包括酒水。
各國首腦的隨行人員也很少,整個國宴,賓主出席人員都沒有超過五十人。
因為政治立場的原因,一些國家的首腦並沒有抵達現場,但也派來了駐俄使節。
一些使館的少數主要外交官也被邀請出席,但毫無疑問都是作陪襯的,基本沒有發言權。
宴席安排的是馬蹄形桌。
俄國總統作陪,邀請我國首長率先走在最前方,表現出了極高的重視和禮遇。
這是一些小國所沒有受到的待遇。
各國首腦也是見怪不怪,一一入座。
按照以往的國宴標準,自然是要全場起立,樂隊開始奏響各國國歌。
但今天來的各國首腦實在太多,所以就取消了這一禮儀,不過俄聯邦的樂隊還是奏響了歡迎曲,接下來,首腦們一邊用餐,一邊開始欣賞各國安排來的交響樂團。
鄭謙等上百號軍藝交響樂團的學子,此刻站在國宴大門外的走廊,腳踩著紅地毯,安靜的站立著。
旁邊是荷槍實彈的俄國安保人員。
門內隱隱能傳來交響樂奏響的聲音。
身後的宋輝明從懷中拿出指揮棒,仔細的擦拭著,盡管心跳在不斷加速,但拿著指揮棒的手卻非常堅定。
鄭謙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默默的等待著一些準備了表演作品的他國樂手一一入場。
當國宴進行到了一半時,終於,面前的國宴大門緩緩打開,一位高鼻梁藍眼睛的服務生向鄭謙等人彎腰伸手,請鄭謙等人入場。
鄭謙見狀,揮了揮手,下一刻,所有人整理了一下軍裝,按照提前排練好的步伐,一個個都是有條不紊的進入大廳。
此刻,各國首腦都在低聲交談。
沒有人注視他們。
盡管一些人緊張的不行,但軍藝的學子們還是陸陸續續的走倒了演出的位置,這裡許多樂器已經安排妥當。
軍藝交響樂團、合唱團的學子們,各自魚貫著安排好站位。
鄭謙也走到了樂隊的一側,在看到了金色的麥克風架的同時,也微微掃了一眼宴桌前的那些大佬們。
然後他的目光,就正好與望過來的一號首長觸碰。
首長看到鄭謙等人穿著的軍綠色常服,保持著一貫的溫和笑容,停止了與他人的交談。
俄國總統首先反應過來,順著首長的眼神看去,就發現軍藝交響樂團的學子們一個個昂首挺胸,氣質盎然,明白這些都是中國來的交響樂隊,也是笑了笑,不再交談。
兩個最主要的大佬都是如此動作,其它國家首腦自然察覺到了現場氣壓的導向,於是整個國宴現場,從輕微的嗡嗡討論聲,到瞬間落針可聞,不過隻過去了五秒時間。
鄭謙心臟猛地糾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