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超級明星 ()”查找最新章節!
張漢庭一通激動發言,說的激慨淋漓。
鄭謙一時有些懵,感覺被提名的都不是自己,而是這位張主編啊!
“你換了號碼,斯蒂芬聯系不到你,發郵件你又沒回,於是就把電話打到我這裡來。”
張漢庭笑道:“我可真是太激動了,國內獲得雨果獎的作家那真是一個都沒有,甚至被提名的都寥寥無幾,而且都是中短篇提名,像是最佳長篇雨果獎,連一次提名都沒有,所以你被提名的消息一傳到我這裡來,我們雜志社的老同志們一個個都高興的手舞足蹈,這個消息我們會登在《科幻世界》雜志,讓業內所有的讀者和作者都知曉……”
“沒得獎就丟人了啊!”鄭謙笑道:“沒必要如此大張旗鼓,只是提名而已,等真獲獎了再說。”
張漢庭不以為然:“鄭謙,你是真不知道雨果獎在也你代表著什麽嗎?它的影響力比銀河獎還高,是全世界范圍內首屈一指的科幻文學獎項,拿到了雨果獎,你就是大師級的作家,全世界的科幻粉絲們都會拜讀你的作品!”
“而且只要被提名,就說明有拿獎的實力,等候選名單正式公布後,被提名的作品都會迎來一波銷量高峰,並不是說只有獲獎了才有機會漲銷量。”
鄭謙恍然,連忙感謝了一番。
他幾乎不混作家群,畢竟從始至終也只寫了一部《三體》而已,潛意識裡還把自己當成一個純粹的唱作歌手或演員。
此時聽張漢庭激動言語,忽然間也有了一種身份上的認同感,特別是在電話結束時,張漢庭透露出了想要邀請鄭謙加入作協的意願,鄭謙竟覺得內心有些欣然。
前世混自媒體圈的時候,見慣了許多網絡寫手對作協的向往,並非加入作協能帶來什麽實質性的好處,而是對於“作家”這個職業產生的自我認同。
當然,對於鄭謙來說,這份欣然只是一瞬間,想了許久後,還是出言婉拒:“我並非專業作者,寫《三體》只是出於偶然,或許以後除了三體之外不再有其它作品的產出,所以……”
“你都已經是銀河獎得主,如今又提名雨果獎最佳長篇,如果連你都不算專業作者,那作協裡的那些職業作家們,算什麽?”
張漢庭感覺有些荒誕,失笑道:“你可別推辭了,把你吸納進作協,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而且不會耽擱你的工作,也不會影響到你的生活。”
如此盛情難卻,鄭謙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張漢庭掛斷電話後,就立即著手鄭謙加入作協一事。
與此同時,由鄭謙參演的電影《潛伏》在香港參與了春節檔的上映,經過了大年初一、初二兩天時間的發酵,瞬間口碑飆升。
雖然鄭謙只有幾分鍾的鏡頭,但他的出演也讓《潛伏》這部電影增加了許多的噱頭,吸引了無數的影迷前來觀看。
不過,《潛伏》因為內容原因,無法在大陸上映,頗有遺憾。
雖然失去了大陸市場,但卻在港台澳日韓五個地區首批同步上映,東南亞十國也安排在半個月後的第二批次的上映。
港片雖然日益沒落,但余暉仍在,整個亞洲被香港電影籠罩的時代,仍舊歷歷在目,其產生的影響,短時間內都無法消卻。
特別是《潛伏》這部電影由劉毅華、梁志偉、曾立偉三大影帝領銜主演,導演趙文輝還是香港電影教父級導演,首映禮時好評如潮,可以說,沒上映前就已經備受期待了。
而上映當天,適逢春節檔,觀眾潮如約而至,
幾乎場場上座率都是高達70%以上,讓業內非常振奮,高喊香港電影昔日的榮光回歸。在海外的表現亦是相當亮眼,捷報頻頻。
新年伊始,《潛伏》就打了個翻身仗。
鄭謙其實早先收到過《潛伏》的首映禮邀請,可他自覺在電影中的鏡頭不多,貢獻不大,再加上當時還在備戰春晚,也就婉拒了邀請。
如今聽到《潛伏》好評如潮,也是為劇組人員高興。
相比較起來,由劉毅華、徐若英、鄭謙、葛雲、張炳強領銜主演的《天下無賊》,卻是經過了層層磨難。
雖然劇本經過鄭謙的打磨,但在送審的時候依然遭遇卡殼,相關部門不予批複。
根據導演馮小龍的內部消息,因為題材相對比較敏感,所以需要嚴加審核,好在剪掉了一些片段後,順利過審。
不過,春節檔上映就不必想了,第一是相關部門不予批準,第二則是時間太趕,院線排片已滿,宣發也會跟不上。
所以最終討論過後,定在了正月十五元宵節,2月23日這一天。
而在此之前,發行方野福影視製作公司也投入巨資開始大力宣傳,與《潛伏》全亞洲上映不同,《天下無賊》現階段是沒有其它上映渠道,只靠大陸市場。
因此,呼籲影迷走進電影院,成為了宣發方的重中之重。
因為有悅享傳媒的兩千萬投資,所以《天下無賊》的宣發資金非常足,人們可以在各大主要城市的公交車、地鐵、機場等地方輕易的看到《天下無賊》的宣傳海報。
除此之外,馮小龍也攜劉毅華、徐若英等人開始在各大衛視節目中露面,宣傳新電影,堪稱勞模。
而作為投資人兼具主演之一的鄭謙,卻沒有參與電影的宣發任務,只是在上映前一周,接到了野福影視製作公司的首映禮邀請函,位於東海市濱江電影院。
這次他就不得不去了,畢竟也是投了錢的。
因此在家悠閑享受了一周春節假期的鄭謙,在正月初八前一天,通知了開始上班的費飛、毛妙蕊等人,讓團隊眾人開始飛抵東海。
任馨也是整裝待發,等待鄭謙上門迎接。
正月初八,一大早,鄭謙就告別了父母,驅車前往附近的一家洗車店,把任家的奔馳E級轎車進行了一番精洗,順便跑到加油站加滿了油,這才把開車來到富田區,把車子交還給了任豪。
任豪雖然口中說著不在意,但嬉笑之間還是用余光掃了一下車裡車外,不由得對鄭謙滿意之極,在任家眾人的歡送下,任豪親自開車載著鄭謙與任馨前往機場。
離別前,任豪笑容曖昧的對鄭謙說:“我癡長你幾歲,人生經驗這方面,也是有點東西的。”
他掃了一眼正在拿登機牌的任馨,而後壓低聲音:“該出手時就出手,切勿猶豫,以免錯失良機。”
鄭謙:“???”
看著任豪激動的模樣,鄭謙歎了口氣,壓低了帽簷,拖著行李箱跟任馨過了安檢。
任馨跟任豪道別,見鄭謙一臉悶悶不樂的模樣,撲哧一笑:“心情不好?新年沒收到壓歲錢啊?”
鄭謙看了她一眼,搖頭歎氣。
就馨姐這一臉天真的模樣,怕是被她親哥賣了都還笑呵呵的數錢呢!
這揮手,安檢員和一些乘客,終於察覺出了鄭謙的不凡,一個個都驚喜的低語,拿起手機開始拍照。
安檢員再看導摘掉帽子和口罩的鄭謙後,小臉刷的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拿著檢測儀全身檢測了好幾遍,直到鄭謙問“可以了嗎?”,安檢員才立即條件反射似的向後退了一步,做出請的手勢。
就這一會兒,鄭謙就已經被附近的幾名乘客拍了好幾張照片,他微笑以待,甚至看到一位十多歲的初中生時,還笑著提出可以合影的言語,然而對方直接嚇得手機都掉在了地上,引起周圍人哄堂大笑。
上了飛機後,世界終於安靜下來。
婉拒了空乘人員的各種打擾後,鄭謙戴上眼罩,正準備小憩一會兒,耳邊就傳來一句蹩腳的普通話:“鄭先生?”
鄭謙拉下眼罩,向旁邊看去,就見隔壁座,一個金發碧眼的年輕女人正一臉驚訝的看著自己。
“您是?”
鄭謙覺得對方有些眼熟,但一時沒想起來。
芬妮此刻感覺心臟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年前在一次飛機上就見到了這位中國巨星,當時這位鄭先生還一直盯著自己看,芬妮還以為對方是自己的書迷,後來在春晚舞台上看到鄭謙的時候,芬妮一下子就感覺渾身熱血上頭,暗自惋惜錯過了一場豔遇。
沒想到今天又在同一家航班上碰到了!
這是緣分呢?還是緣分呢?
芬妮此刻看著鄭謙那雙疑惑的眸子,竟有些緊張。
作為北美經典暢銷書《格列佛的奇幻旅程》的作者,芬妮雖說還沒實現財務自由,但在她二十六七歲的這個年齡段,絕對已經是行業佼佼者,同齡人之中的翹楚。
她所獲得的稿費足夠讓她過上二十年精致的上流社會生活。
不過,生活再優渥,沒有夢想也是一條鹹魚,所以這次來中國旅行,也是為了新書做準備。
碰到鄭謙,純屬偶遇。
“我叫芬妮,我知道你,鄭先生!”
芬妮用流暢的英式英語說道:“在之前的一次飛機航班上,我們見過,你忘了嗎?當時我手裡拿著一部《三體》,你當時在觀察我……”
說到這裡,芬妮的眼睛非常明亮:“我對你的印象非常深刻,後來我看了春節聯歡晚會,我知道,舞台上那個明星,就是你,我很欣賞你的演唱,雖然沒有聽懂,但是曲調非常的憂傷……”
芬妮的英文說的流暢而自然,吸引了不少艙內乘客和機組人員的注意。
鄭謙此時也大致想起來了,他對芬妮也有些印象,當時是因為對方手中拿著一本英文版的《三體》,引起了鄭謙的好奇之心,所以才歪著頭打量了一番書籍。
沒想到,對方以為自己是在觀察她。
鄭謙啞然失笑,想解釋,但又覺得沒必要,於是便含笑用英文說道:“謝謝你的欣賞,芬妮小姐,不過你可能誤會了,當時我在觀察的是你手中的小說,也就是《三體》……”
見芬妮一臉不信的模樣,鄭謙聳聳肩:“或許你不信,但《三體》這部小說,是我寫的,當時我是第一次看到英文版的印刷本……”
芬妮還是不信,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想結交這位英俊的華人男孩。
於是便站起身來,跟一旁的任馨說:“美麗的小姐,可以換一下座位嗎?”
任馨指著自己,然後古怪的看了鄭謙一眼,果斷起身交換了座位。
鄭謙欲言又止。
芬妮剛剛坐下, 一陣濃烈的香水味襲來。
鄭謙自動屏蔽了自己的嗅覺,歎了口氣,白人的體味重到需要用這麽味道濃烈的香水遮蓋了嗎?
芬妮捋了一下鬢角的金發,與鄭謙握手,一臉笑容的說:“你說你是《三體》的作者,秦?有什麽證據嗎?”
鄭謙苦笑道:“這還有人冒充不成?”
芬妮笑容不減:“當然了,你可能不知道,我也是一位作家,我是《格列佛的奇幻旅程》的作者,我曾經被很多人冒充呢,噢,你看過這本書嗎?”
鄭謙沒印象,他對國外的事情不太了解,於是看向了任馨。
任馨也搖頭。
芬妮見狀,從包裡拿出一本包裝精致的圖書來,赫然便是北美經典暢銷書《格列佛的奇幻旅程》。
她一邊拆開,一邊拿出筆,在扉頁上簽下自己的名字,遞給鄭謙,笑道:“我親愛的,送給你,這是限量簽名版哦。”
鄭謙感覺渾身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不少艙內的男乘客見到鄭謙被外國麗人搭訕,都是一臉羨慕。
女乘客則似乎都代入到了芬妮的視角,一個個都是激動的看著鄭謙和外國人用流利的英文交談。
此時,空乘人員察覺到了鄭謙這邊的狀況,走了過來微笑問道:“鄭先生,請問有什麽需要嗎?”
“我想上一下洗手間。”鄭謙脫口而出。
“好的,您跟我來。”空乘微笑著說。
芬妮舔舔舌頭,濕潤了一下嘴唇,目睹鄭謙上洗手間,滿心期待的等候著。
誰知道這一等,就是兩個小時,直至飛機落地,鄭謙都沒有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