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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白芍》185 巫蠱雙聖器
  “困獸猶鬥,何必呢?”秦馬川竟然無奈地搖了搖頭,就好像父母對孩子恨鐵不成鋼那般。盡管身體不能挪動分毫,但是巧雲輕依舊在惡狠狠地盯著秦馬川,咬牙切齒,但卻一言不發。

  “別這麽盯著我,大勢已定。”秦馬川說著,一抖手就收回了鐵鏈,並且走上前來,俯身蹲在了巧雲輕身邊,臉色重新恢復了平靜,說道:“你既然不肯自願將東西交出來,那我就自己動手拿了。”說著秦馬川伸手就向巧雲輕懷中掏去,沒有其他意思,只是為了要拿到那樣東西。畢竟對於這樣東西,秦馬川相信巧雲輕會貼身收著,因此只能這樣做。

  片刻後,秦馬川果真從巧雲輕懷中拿出了一件東西,放在手上顛了兩下,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說道:“就是這個。”說著又低頭看著巧雲輕,眼神微微凝重,淡淡地說道:“目的已經達成,我不可能讓你再跟著我了,只能讓你在這兒待一會兒了。”

  說著秦馬川拿出了一張紅色紙人,從表面看起來就比那些白色紙人更加詭異。“你…”看到這紅色紙人巧雲輕幾乎目眥欲裂。秦馬川抿了抿嘴,將紅色紙人放在了巧雲輕的後背之上,不冷不熱地說道:“這張紅色紙人會替你保暖的,只是十二個時辰內你無法移動分毫。這樣,你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追上我了。一天的時間足夠我拿好東西並且離開這裡,你就安心的睡一覺吧。”

  說著秦馬川伸手就點在了巧雲輕的腦後,睡穴的威力不是一般人能抵擋的。“無恥!”這是巧雲輕說出的最後兩個字,話音未落間,她就已經昏昏欲睡了。看著巧雲漸漸無力的閉上了雙眼,秦馬川還是忍不住又歎息了一聲,喃喃自語道:已經有太長時間沒看到你這可愛的睡顏了。

  秦馬川與巧雲輕從小就相識,是當之無愧的發小,只是那個時候,秦馬川展現在眾人面前的身份,是一名普通的蠱族弟子,並不是什麽巫族聖子,只不過誰都沒發覺,別說是尚且年幼的巧雲輕了,就算是雲峰、雲海,乃至蠱祖,都沒有察覺秦馬川那隱藏的身份。秦馬川其實就是一顆棋子,一個臥底,也正是因為有了他這個熟悉萬毒谷內部的人,蠱族才會被巫族一舉團滅。而就在那個時候,巧雲輕發覺了秦馬川的真實身份,從而讓兩小無猜的他們反目成仇。

  秦馬川拿起巧雲輕的外衣替她蓋好,自己也穿上了外套,最後又端詳了幾眼巧雲輕的睡顏,轉身輕輕的離去了,漫天的大雪依舊在不斷的飛舞著。巧雲輕竟然慢慢的消失在了這漫天的雪花之中。

  霄天宇的眼皮跳了兩跳,忍不住用手捂了一下,隨後小聲嘀咕了一句:“最近的眼皮怎麽老亂跳?不會要出事吧?”抬頭又望了望小樓,霄天宇知道這會兒方靈玉應該哭的稀裡嘩啦的,因為左春生到了,她終於找到宣泄的突破口了。這眼淚估計是止不住了,當然敏感性人物都已經回避了。左春生看到的也就是霄天宇、上官清婉、高莫忘、高崇嶽、溫遷以及朱思夢這種理所應當出現的人物。

  霄天宇出了小樓,剛好看到朱思夢站在樹蔭裡,一動不動的,似乎像是在思考某些問題。霄天宇搖著扇子就走了過去,朱思夢的感知力何等之強,便轉過身來對霄天宇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了,霄天宇也習慣了她這不冷不熱的態度。她對天佐都熱情不到哪去,更何況是對自己了。“師姐怎麽有心情站在這裡啊?你不是一向以修煉為重嘛?”霄天宇笑著調侃道。朱思夢不為所動,

直白地說道:“現在我沒事可做啊,加上也想見你一面。”霄天宇在心中輕笑了一下,身為一個人就難免會有好奇心,顯然朱思夢是真的想知道一切。但是如果想知道內情,那這個人就必須讓霄天宇可以完全信任。  “師姐你這話說的,你想見我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有什麽事啊?”霄天宇再度開始打太極,朱思夢皺眉道:“我說你們這些人怎麽都那麽愛拐彎抹角,裝聾作啞。我想知道什麽你很清楚,何必把話繞來繞去。”拐彎抹角的還真就怕直接了當的,霄天宇略顯尷尬的輕咳了兩聲,說道:“師姐這些事情不能亂說,既然師姐這麽直接,那師弟我也不拐彎抹角了。那我直接問一句,你可以讓師弟信任嗎?”“那請你先說清楚,我現在有什麽讓你不可以信任?”朱思夢倒也不生氣,反而饒有興致地問道。霄天宇深吸了一口氣,極其鄭重地說道:“師姐,師弟我最信任的人,用起來都讓我沒有絲毫的後顧之憂。而師姐你最大的問題在於,你還記掛著清玉山,太記掛清玉山了。師姐你忠於清玉山,這一點我認同,為此也很欣賞你,但是正因為如此,我不能完全信任你。換言之,師姐我問你,你是不是有可能為了清玉山,將我的一些秘密透露出去呢?為了清玉山,你可以出賣我。”

  朱思夢看著霄天宇,不得不承認,確實有這種可能,因為她對清玉山的感情太深了。她自小在清玉山長大,父母更是情玉山上一代的元老,尤其是她現在還做了清玉山的副門主。她認為應該拚盡一切護清玉山周全。

  看著朱思夢的神情,霄天宇就已經明白了,無奈地攤了攤雙手,“師姐你看,你完全有可能做出這種事來。所以你讓我如何信任你呢?”“可是如果為了你一個人的事情,卻要在某些特定時刻,放任上千條性命不管,是不是太過分了,太自私了?”朱思夢猶豫著說道。

  霄天宇無奈卻略顯嘲諷的一笑,說道:“師姐,原諒我露出這種笑容,但是我還必須說一句,師姐你這種看法太幼稚了,竟然談什麽自私與公平,但是師姐我問你,為什麽還是有那麽多人圍繞在師弟我身邊呢?其中大勢力的一把手也不少,馬盜的成功大哥,方東宗的東雪小妹,我自己建立的霄府,尚在蕭家的蕭永逸,這天冥府的高崇嶽,他們手中不都握著成千上萬條性命嗎?但不同樣追隨著我嗎?他們完全可以為了師弟我去舍棄那些人的生命,他們之所以幫我,是因為我對他們有用,或者說我活的好與壞同樣決定著他們活的好與壞,所以他們才要護我周全。師姐,人就是自私的,你看看這些人不都是嗎?”

  朱思夢張了張嘴,竟然無從反駁,霄天宇說的都是事實,換言之,只要自己能活,人什麽事情做不出來?平時那些所謂的無私奉獻,都是建立在不傷害自己的利益之上的。如果傷及了己身,一般人都會選擇回避。霄天宇繼續說道:“另外,師姐你還說什麽公平,這個說法更容易被擊碎了。江湖他就是不公平的,就如數日前,我被說成是殺師的大逆不道之徒,流言四起,傳播速度簡直快如閃電。可是流言很快就又全部消失了,因為我那些朋友出手了,不怕你不信。他們所做的那一切沒有我絲毫的授意,完全是他們自發的。人就是這麽不公平,知名度高的人,有實力的人,你說他一句壞話都不行。但是,反之,普通人如果被殺了,又有誰去管呢?沒事就說什麽一人一條命,誰也不佔便宜,那是自欺欺人的說法,不是嗎?師姐。真的說句不中聽的話,我的命可以說是江湖中最值錢的了。別說上千條性命,就是上萬,上十萬,他們也比不過我一個人。”

  “你說的我倒也同意,但是這種話真的沒有多少人願意說呀。”朱思夢看著霄天宇,眼神很是惆悵,她再次發現了霄天宇這個人的魅力所在之處。真的很勇敢,勇敢到敢直面人性的最黑暗處,而且還能運用到自己和他人身上。

  霄天宇伸手接住一片剛剛飄落的樹葉,笑道:“總之師姐你慢慢考慮吧,在沒有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之前,你接觸不到這些最隱秘的東西。”“那如果我現在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呢?”朱思夢竟然也笑了一笑,問道。霄天宇搖了搖手指,笑道?“這種事情要看行動,口說無憑。”“那你就慢慢觀察我,你有耐心,我也有。”朱思夢笑著轉身揚長而去。霄天宇也轉身回到了小樓之中。剛好看到高崇嶽從樓上下來,他一看到霄天宇便加快了腳步,霄天宇笑著打趣道:“陪了半天嶽母大人,是不是快憋死啦?”高崇嶽倒是不以為然,聳了聳肩笑回道:“往好處看,至少我還有得陪,有的人想陪都沒有嶽母可陪。這年頭還有多少人都找不到嶽母來陪。”“說的不錯,我們要看開點。”霄天宇拍了拍高崇嶽的肩膀。高崇嶽咳了兩咳,又往上指了指說道:“讓你上去呢,靈玉有話和你說。”霄天宇心念一動,就已經明白了五六分,歎息著說道:“沒辦法,這些事情需要靈玉自己去面對。你也應該清楚靈玉要說的是什麽事。”高崇嶽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沒有說什麽。

  霄天宇跟著高崇嶽就上了樓,小樓上已經沒有了哭聲。霄天宇抬眼就看到了左春生和方靈玉相擁在一起,屋中的氣氛還算不錯,看來這一次因禍得福,很有可能緩和這一對母女之間的矛盾,這倒也算是意料之外的驚喜。

  見霄天宇進來,方靈玉坐直了身體,抹掉了眼角邊最後幾滴淚水,露出了一抹會心的笑容,這應該是這幾日來的第一抹笑容。看到了這笑容,高崇嶽和霄天宇也就放下心來。“終於好了呀!”霄天宇率先笑道,在這些人當中,他和方靈玉的相處時間最長,八年的朝夕相處,他們彼此都太了解了,已經不需要過多的言語了。“師哥,祟嶽讓你們擔心了。”方靈玉笑著點頭說道。霄天宇和高崇嶽都沒有再開口,因為接下來該方靈玉說話了。果然,方靈玉猶豫了片刻,開口說道:“師哥,我想回清玉山去祭奠一下爺爺。”“你的祭品應該是某些人的心頭熱血吧?”霄天宇不動聲色的問道,方靈玉眼臉低垂,但還是點了點頭,“不錯,這正是我的祭品,也是爺爺應得的。”左春生有些擔憂的說道:“丫頭,你…”話說到這裡,就被方靈玉伸出一隻手指打斷了。

  方靈玉跳下床榻,伸手推開了木窗,清涼的秋風瞬間就湧了進來。吹動起了方靈玉的秀發以及衣襟,竟頗有感懷灑脫之意。“我已經決定的事情不會再改變,正所謂讓逝者入土為安,而入土不安,那就是子孫的不孝了。師哥,你就陪我走一趟吧。”方靈玉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始終都沒有轉過頭來。只是默默地看著處在雲霧飄渺之中的天冥府。“好,我陪你,大家都會陪著你的。我們早就是一家人了。”霄天宇笑道。左春生似乎想要阻止,但看到了霄天宇那只在身後搖來搖去的手,也隻好閉口不言了。霄天宇又對高崇嶽揮舞了一下扇子,高崇嶽便緩步上前,在方靈玉耳邊低聲說道:“既然已經好了,就不要在這裡看風景了,我們出去看。”方靈玉沒有答言,竟然一個翻身就從窗台上翻了出去。高崇嶽一愣,不過很快也翻了出去,緊跟方靈玉的腳步,屋中只剩下了左春生和霄天宇,霄天宇轉過身來對左春生行了個禮,“這次就多謝伯母了,不然我們真是束手無策。”左春生笑道:“這不算什麽,靈玉本來就是我的女兒,照顧她是應該的。我還要謝謝你和崇嶽想起我這個老婆子來,而且還願意來請我,讓我有機會能補償她一些。”說到最後,左春生的眼圈又紅了。“老天是有眼睛的,不會搶走你的女兒的。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伯母你懂這個道理,但有些人就是不懂。”霄天宇搖頭歎息道,他這話明顯是意有所指。左春生自然聽的明白,便有些擔憂的問道:“天宇,你一向是個心中有數的人,你真的要讓靈玉去清玉山嗎?那畢竟是她的親生父親。這層層複雜的關系下來,不會出什麽意外吧?”霄天宇平靜地問道:“伯母,靈玉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她做出的選擇是需要我們尊重的,這些事情她是需要接受的。換言之,以後這整個天冥府都還需要師妹打理,如果她沒有一點主見,遇到一點小事就方寸大亂,那又怎麽可以呢?就讓她去吧,一個方青山而已,殺一個斬月境目前根本不算什麽問題。”

  左春生歎息,“作孽呀,當年方青山也不是這個樣子呀。現在沒有外人,我不妨說句真心話,當年我從來沒討厭過方青山,甚至還對他非常滿意的,畢竟那個時候他是符合所有做丈夫的要求的。”霄天宇苦笑道:“人是會變的,而且或許當年他就是這個樣子。他記恨於伯母,一記就是十九年,就能看出來此人的度量不是很大的。”

  天冥府這邊的事情終於算是告一段落了, 但是方靈玉的復仇之劍才剛出鞘,劍尖已經指向了某個人。那個人或許有預感,或許沒有,但是這一劍他是注定回避不了的。中原的事按下暫且不講,在萬裡之遙外,秦馬川看著面前的這個盒子,嘴角抽了兩抽,拿起了從巧雲輕身上得到的那樣東西。那個東西看起來很怪,說它像什麽都似是而非,更何況其通體為黑色,根本看不出絲毫特點來,扔在路上估計會被人直接認為是廢鐵的。秦馬川將這個東西放到了盒蓋之上,盒上的凹槽與其完全相稱,哢吧一聲,這個由石塊打造而成的石盒,嘩的一聲就碎了,露出了裡面的東西。這是兩樣很小的東西,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小籠子,這個小籠子形如孩童小隻,細長細長的,而引人注目的是其中有一點白色。就如這雪一樣白,而且仔細一看,這個東西竟然還在輕輕蠕動。“父親找的應該就是它了。”秦馬川輕輕點了點頭,將小籠子收入懷中。而另外一樣東西並不是活物,這個東西像是個鑿子,末端閃爍著幽幽寒光,顯得鋒利無比。“這應該就是我們巫族的聖器了,原來也在這裡,這一點恐怕連父親都沒有料到。”

  秦馬川喃喃自語道,他腦中回想著對這巫族聖器的記載。這巫族聖器在江湖中起碼消失了兩百年,用處只有一個,而就是這一個作用,足以讓人人垂涎了,尤其是巫族,因為使用此錐,據說可以讓死者複生。當然,秦馬川不相信這個說法,但是保證屍首不壞,或者說吊住最後一絲血氣,秦馬川認為都是可以的。而有這些效果,就足以讓人雙眼泛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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