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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白芍》1 少年離家
  這裡是武者的世界,武學是這個世界上至高無上的學問。越是高級的武者越是能走上江湖的巔峰。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故事。而我們的故事起源於這裡。

  初升的朝陽,緩緩從東邊升起,努力軀散著塵間那淡淡的薄霧,這裡是一大片府?,看起來略有一股清新淡雅的味道在其中。當然,其中仍然不乏奢華,由此可見,府邸之主略有好大喜功之嫌。而在整座府邸的最後面有著一間不大的木屋,木牆上爬滿了綠油油的爬山虎,一看就是很久都沒有被人打理過的。這四周都沒有其他的房舍,這間木屋就好像是被孤立了一般,與周圍顯得格格不入。

  而在木屋之中,一名消瘦的白衣少年,正面無表情地收拾著東西,在他身旁,站著一名七旬老者,身形已經有些佝僂,但一雙眼睛還算明亮,默默地看著白衣少年收拾東西,不時發出幾聲輕歎。終於他還是忍不住開口了,“二公子,江湖險惡,人心難測,您隻身一人,出去闖蕩江湖,是不是太危險了?要知道,對於世人來說,您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毛頭小子。您執意離去,是不是有些義氣用事?”聽到老人這樣說,白衣少年沒有絲毫要發怒的樣子,反而眼中流露出一絲溫和,因為他知道老人這是在關心他。

  在這冰冷無情的家族裡,沒有幾個人會真正意義上關心他,老人算是一個特例吧。“七叔啊,我留在這裡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我母親都已經仙逝了,這裡終將不再是我的家。我留在這裡又有什麽用呢?七叔你也知道我母親是被什麽人所害,古人雲‘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要為我母親報仇。而在這裡是沒有任何機會的。我再留在這裡,少則半年,多則一載,我也必遭毒手,到時候就真沒機會為我母親報仇了。因此,我必須離開,放手一搏,之後,說不定還有一縷生機。”

  被稱為七叔的老人不再多言。因為二公子說的話,句句在理。他留在這裡,只會有一死。那樣的話,一切都將付諸東流,但眼前這個孩子,是他看著長起來的,他又怎能不為其擔心呢?這個少年,盡管名義上是蕭家二公子,但他活的連最低等的傭人都不如。

  蕭家是目前全江湖上第一大家族,盡管不能和那些宗門相比,但也足以雄霸一方了。蕭府府主一共有三位夫人,一大兩小,而這位白衣少年便是第二偏房的夫人所生。排行第二,因此被稱為一聲二公子,但其實這個公子根本不算公子。蕭家正室夫人一家獨大,據說後台很硬,哪怕是蕭府府主都要禮讓三分。而其同樣生有一子,那位便是白衣少年的大哥了。

  白衣少年真實姓名蕭天宇,這名字並不是他父親給起的。蕭天宇這十幾年的記憶當中,對其父親的記憶簡直少之又少。因此他的名字都是母親給起的,因為他的父親實在是不關心他,至少蕭天宇自己是這麽認為的。蕭天宇今年十三歲,也並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小鬼頭。在家族中這種充滿殺機的磨煉之下,他的心智與成年人絲毫不差。很多事情他都是明白的,首先,他雖然責怪父親,但怎麽說呢。這大夫人的勢力實在太大,他的父親並不是什麽都不知道,但他同樣是敢怒不敢言,只能一味地隱忍。

  而在一月之前,正房夫人終於逼死了蕭天宇的母親,罪名為與下通奸,蕭天宇是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母親在自己面前自盡的,但他卻什麽都不能做。哪怕是眼淚都只能是硬生生地憋回去。那一番場景,

估計蕭天宇一生都無法忘懷,而這也終於觸及了蕭天宇的底限,他終於決定離開這個地方,另尋他路。終有一日他要帶著一場腥風血雨回來,到時候,凡是對他動過手的人,都必須付出血的代價。  “嘭嘭嘭”的敲門聲響起,蕭天宇輕抬眼皮,在這個時候來的人都是他可以信的過的人,也是家族中少數幾個真心對他的人。“進來吧,門沒鎖。”蕭天宇話音剛落,門就被輕輕推開了。一個身高一米四幾,看起來不過八九歲的小孩子走了進來。話說他的面容和蕭天宇還有三分相像,他便是蕭天宇的三弟。三房中的三公子——蕭永逸。三夫人同樣有著一定的後台,因此,哪怕是正房夫人到現在都沒敢動手,當然她同樣在蠶食著三房的實力。這一段時間三房也不好過,不過,比起蕭天宇還是強的不只一點半點。

  “二哥,你要走了嗎?母親讓我把這個送給你,我們能幫你的只有這麽多了。”聽著蕭永逸脆生生的話語,蕭天宇的心頓時就軟了。接過蕭永逸手中的東西,蕭天宇打開一看,是幾十個錢幣,全是銀幣,甚至還有金幣。三娘果然還是這麽貼心啊。蕭天宇溫和笑著,但眼圈卻有一些殷紅。盡管三夫人不是他的親生母親,但對他卻是極好。而蕭天宇和蕭永逸同樣是無話不談的好兄弟。就算三夫人不是他的親生母親,但蕭天宇心中一直對她有著無窮的感激之情。蕭天宇就是這樣一個人,你對他三分好,他至少還你七分。你害他一分,他必還給你十分。這便是他的做事風格。“替我跟三娘說聲謝謝!只要我蕭天宇有活著回來的那一天,我們今日所受到的欺負,我定然成百成千倍的還給他們。”

  蕭天宇微微躬下身,眼圈殷紅著拍了拍蕭永逸的肩膀。蕭永逸抬頭看著自己的二哥,眼中透露出理解的神色。“我知道大哥欺負二哥,二哥是被欺負的。所以我站在二哥這邊。等待二哥回來的那一天。”語言雖然有些稚嫩,但卻很誠懇。蕭天宇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容。“好,有你這句話,二哥一定會活著回來的。等著我。”蕭天宇笑著擁抱了一下自己的三弟。

  然後,又看向了一旁的老人,蕭天宇又沉聲對蕭永逸說道:“三弟,二哥最後交給你一個任務,麻煩你和三娘說一聲,把七叔接到你們那邊去。七叔是個好人,希望你們不要虧待了他。”蕭永逸果斷地點了點頭。七叔他當然不會陌生,七叔不但對蕭天宇好,對他也很好,所以蕭天宇這個要求,他自然會盡力完成的。“二哥,你就放心吧。這個事情對我母親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一句話的事。二哥自己要千萬小心,我和母親會等著二哥回來的。”

  蕭天宇沒有再說什麽,送走蕭永逸之後,蕭天宇又發了好一會呆,才繼續收拾起東西來。其實他沒有什麽東西好收拾,幾件普普通通的素白袍,以及幾件雜物。那是一個木笛,一個香囊,還有一塊類似於玉佩的東西。蕭天宇將這幾樣東西收擾了起來。然後收好蕭永逸送來的錢幣,轉身對七叔點了點頭,勉強露出了一絲笑容。“七叔,我要暫時離開一段時間了,七叔,你要照顧好自己,等著我回來的那一天。您不要替我擔心,好好活下去,就是對我最好的回報了。”“二公子……”七叔已經說不出什麽了,他是特別欣賞這位二公子的,他是真正可以成為領袖人物的存在。如果蕭家能交到他的手中,必然能在江湖上再創輝煌,可惜,這恐怕就是人們所說的生不逢時吧。

  七叔是看著蕭天宇長大的,從小來看,蕭天宇就有特殊的本事,那就是怎麽死都死不掉。記得蕭天宇十歲那年,他無故失蹤了一天,怎麽找都找不到,然而,一天后,蕭天宇愣是自己回來了。說是走好聽,其實和爬相差無幾,他就這麽半爬半走的回到了蕭府,身後的血跡拖了一路,後來經人檢查,在其胸口處,有著一道極長極深的傷口,這道傷口幾乎是挨著心臟劃開的,肺部也受到了極大的創傷。

  所有人都認為他挺不過這一關,甚至包括他自己的母親。但在昏迷了四天三夜之後,蕭天宇竟然醒了過來,一個月後,傷口完全愈合,沒過幾天,又恢復如初了。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蕭天宇,那就是命硬!

  目送著蕭天宇那並不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晨霧中。七叔不自主地搖了搖頭,呢喃道:“二公子絕非池中之物,只要給他充足的時間和機會,將來在江湖上定然能呼風喚雨,叱吒風雲。而如果二公子真能活著回到蕭家,估計這些人能活下來的沒有幾個,二公子,老奴一定要活到您回來的那一天,我要看到二公子您手刃仇敵。”

  蕭天宇一步一步地走著,盡管速度不快,但每一步踏的都穩,之間的距離也很勻稱,仿佛在這腳印裡宣誓著什麽,但其中的內含也只有蕭天宇自己知道了。

  蕭天宇抬頭看著天空,此刻天已經大亮,也讓蕭天宇冰冷的心多了一絲溫暖。“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這句話不自主地出現在了蕭天宇的腦中,回頭望了一眼蕭府,他忍不住開懷大笑起來,他在笑什麽?蕭天宇在笑,那些人對於自己的過於輕視,估計他們一個沒有想到,自己會一無反顧的離開蕭家吧?大笑了一陣之後,蕭天宇徑直離開。這次腳下的速度加快了很多。畢竟現在還沒有完全離開蕭家的勢力范圍,萬一那些人反應過來,前來追捕自己,一旦被抓回去,那可就真麻煩了,因此,他才加快了腳步。

  蕭天宇並不是漫無目的地走,他已經確定了自己的目標,因此他是有目的的行動的,但他並不著急尋找自己的目的地。他還要去另外一個地方,因為那裡有需要他拜祭的人。走了大概有十幾分鍾,一片鬱鬱蔥蔥的小樹林,出現在了蕭天宇的面前,他微微松了一口氣,直接步入了樹林之中。樹林中並沒有修築的小餎,看起來十分的複雜,但蕭天宇並不擔心迷路,這裡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沒有人會比他更熟悉這裡,因為他的母親葬在這裡。

  蕭天宇深一腳淺一腳的在樹林中穿行著。盡管腳步有些不穩,但蕭天宇對這裡確實是很熟悉。要知道在蕭家,蕭天宇可以說是最沒地位的一個人,所以也沒人管他,他一有空便會往這小樹林裡跑。因此對小樹林的地形他可是爛熟於心的。

  蕭天宇在樹林中穿行了一段時間之後,來到了一小片空地,這裡應該是整個樹林中最大的一片空地了。而這裡也是蕭天宇母親的埋身之處。蕭天宇雙膝跪於粗製石碑前,眼圈頓時紅了,但他沒有讓眼淚流下來,因為他知道,現在的他還沒有哭的資格。他以後也不會再流淚,因為他不會再讓任何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這是他對自己的承諾。“母親,孩兒字字謹記您的教導,但容兒子不孝,我不能再留在蕭家了,或許還能保存一線生機。但這根本不是長久之計,所以孩兒必須孤注一擲,遠赴百裡,前去拜師學武,也只有這樣,孩兒才能有朝一日為您報仇。孩兒一直以來都不是大度的人,別人欠我的,我定然要讓他們成百倍的償還。有仇必報,才是孩兒的作風。”說完後,蕭天宇婉又嗑了三個頭,最繼續說道:“母親,希望您還能答應孩兒一個請求,孩兒從今日起更姓,孩兒不再姓蕭,而是姓雨字頭的霄,也就是九霄天外的霄,希望母親泉下有知,不要發怒啊,因為孩兒實在不想再和這個家族有任何牽連了,終有一日,孩兒一定會回來報仇的。”霄天宇說完這些,又在其母的墓前發了好一會呆。

  霄天宇的母親名曰蕭雲兒,是個很美麗的姑娘,相貌,身材,才學,絕對都是千裡挑一的,她是在二十歲那年嫁給霄天宇的父親的,其實霄天宇的父親是真心喜歡她的。只不過大房的後台實在太硬了,根本動不了,否則霄天宇的父親早就將其立為正式了。這一點,哪怕是霄天宇自己都不會否認的。但是他在心裡依舊很責怪父親,如果換作是他的話,他是絕對不會這樣軟弱退縮的,但現在說這些尚為時過早。霄天宇現在沒有實力,只能將這些怨恨全部埋藏在心裡。愣了好一會,霄天宇才回過神來,腿都已經跪酸了,不過他並不在乎這些。“如果我也是習武之人的話,腿應該就不會酸了吧?”霄天宇這樣小聲嘀咕著。

  他所生活的這個世界,以武為尊,武功越是高成,越能受到世人的尊敬,從而相應的能得到更多的東西。一般的兒童在十歲那年,便可以習武了,而霄天宇今年十三歲,卻一點武術都沒接觸到,倒不是他不想學,而是那位正房夫人根本不讓他學,以致於直到今日,霄天宇依舊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長歎了一聲,霄天宇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何心情,站起身來,又對著母親的墓碑拜了兩拜,這次一離開,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回來。一想到這裡,霄天宇就有一種悲涼的感覺,當然現在並不是長籲短歎的時候,霄天宇檢查了一下隨身所帶的東西。生怕遺落了任何一樣東西。這些東西或許並不算怎麽珍貴,但每一件都是他母親的遺物,所以他是要好好保管的。

  木笛和蕭雲兒親手縫製的香包,這兩樣東西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而霄天宇最感興趣的是那一塊類似於玉佩的東西。這一塊東西呈圓形,就好象是一個八卦圖案,只是在那黑白兩點之上,卻打出了一個不大的孔洞。而這塊東西最令人稱奇的地方並不是這裡。而是這一塊玉佩從中間分離成兩塊,就好象是八卦圖陰陽兩塊分開一樣,而孔洞部位剛好可以用來穿繩子,直接可以從玉佩變成兩個掛件。因為沒有人知道它到底是由什麽製造而成的,也曾經讓人查過,但並沒有查出來原材料到底是什麽。蕭天雨比較大了以後,也問過蕭雲兒這個問題。不過,蕭雲兒每次只是笑著搖搖頭,然後告訴蕭天雨說,如果日後能找到心儀的女子,完全可以把這個當做定情信物送給她。不過現在想來蕭天雨發現了一個問題,如果這是一件常用的定情信物,那母親為什麽沒有將白色的那一半交給自己父親呢?是後來又要回來的嗎?不可能啊。後來幾年裡,別說問父親要東西了,見一面都很難,蕭天雨搖了搖頭,暫時不想了,越想腦子越亂,最後又看了母親的墓碑一眼,蕭天雨轉身離去,動作顯得毅然決然。

  這也是蕭天雨做事的風格,一旦他決定做這件事,就不會有任何猶豫。這幾天蕭天雨一直在趕路,休息一晚之後,次日一早,他總算是離開了蕭家的地界。

  走到現在,蕭天雨倒又有些迷茫了,他倒不是沒有目標,但不知道怎麽去自己的目的地。十三年來,這可以說是蕭天雨出的第一次遠門,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多人吧,沒辦法,這東西說殪聽點就是三個字一沒見識。不過,這並不能怪蕭天雨,他整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能活下去才是蕭天雨每天生活的最大目標,其他的哪想這麽多。或許這也就證明了:人是不可能改變環境的,只能去適應環境,而且只有滿足了生活的最低需求,人們才可能去追求共他的,比如:當人們感到饑餓時,不管是正在親熱中的情侶,正在談論生意的雙方,以或是處在各種境況下的人,都會在第一時間選擇去吃飯。甚至於浪漫啊,生意啊,或是其他的什麽,都會被放置在後面。大家想的一定是先填飽肚子再說。很多人可能會說這樣很狗血,但其實這並不狗血,而是真正意義上的現實,現實!有些人一直在逃避現實,所以才會一無是處。而往往懂得接受現實的人,他們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大無畏者。

  蕭天雨默默打量著四周,現在雖然說是上午,街上的行人很多,大家都在忙自己手頭上的事,所以並沒有人注意到蕭天雨。蕭天雨在人群中倒也真感受到了幾股氣息,這倒並不奇怪,出生在這個世界上的人,對於武者的感覺都是十分敏銳的,哪怕是再普通一個人,仔細感受一下身邊的人,便能感覺到他們與周圍人的不同之處。

  剛好,蕭天雨看到了一個書攤,蕭天雨微微一笑,短期內他並不會缺錢,所以便走過去買了一本書。這並不是亂花錢,說句不好聽的,他活了這十三年,真等於白活,對甚至對於這個世界他根本不了解多少,更別提獨自一人去闖蕩江湖了。所以他必須了解一下這個世界才行。

  蕭天雨首先看了一下書的出版時間,大概是兩年前寫的,還不錯,兩年的時間或許會改變一些,但大體是不會變的。所以這本書對蕭天雨還是很有用的。書攤有專門供人看書的地方,他直接坐了下來。一旁的小二端上來一杯還不錯的茶水。畢竟蕭天雨穿的還是很乾淨的,只是有些素,總體給人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加上他又剛消費完,所以一旁的人也沒有怎麽輕視他。

  蕭天雨慢慢翻開書,仔細閱讀起來,這部書確實寫的不錯,寫了當今江湖的大體情況。有些寫的盡管不清楚,但對現在的蕭天雨來說,足夠了。

  書的開章就有一句頗有深意的話: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紛爭。

  蕭天雨一頁一頁詳細閱讀著。他記憶力不錯,所以很快就記下了一些很有用的東西。首先習武之人統稱為俠者,這是如今這個世界上相當重要的一個職業,也是最為高尚的一個職業。在如今這個世界裡,幾乎是沒有人不懂一點武術的。而那些不懂武術的人是這個世界最下層的人。其次,江湖上有這麽多俠者,他們自然不可能每天都在江湖上飄著,所以宗門和家族就應運而生了。

  蕭天雨驚訝的發現,自己所生活的蕭家,竟然是江湖上第一大家族,門下子弟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家族中更是不乏一些強者。在整個江湖上,俠者被分為六個等級,由低到高,分別是觸星境、斬星境、禦星境、觸月境、斬月境、禦月境六大等級。而每一個大等級又細分為領悟、入門、小成、大成、巔峰五個小階段。

  據說如今蕭家的太上長老,便是一名巔峰觸月境,離斬月境也不遠了,而且這還是兩年前的數據,而放到現在呢?是不是都已經實破到斬月境了。蕭天雨不知道,但他認為很有這種可能。話說這位蕭家的太上長老跟蕭天雨還有很大關系。他是蕭天雨的親爺爺,也就是說他是蕭天雨父親的父親。蕭天雨輕歎一聲,有這層關系又有什麽用呢?在他的印象中,根本就沒有見過這位爺爺。而蕭家盡管是第一大家族,但跟龐然大物一比,根本就不值得一提。目前江湖上真正的巨頭是三大宗門,他們分別名為百花坊,八字門,元陰聖教。這三大宗門的勢力遍布整個江湖,這三大宗門在任何人眼中都是讓人仰望的龐然大物。其中蕭天雨比較在意的是八字門,因為他懷疑,這八字門便是正房夫人的後台,如果這種說法成立的話,這就不難理解這位正房夫人為何如此驕橫。這後台的確很硬。

  八字門又分為:內八門和外八門。外八門分別為吃、喝、嫖、賭、坑、蒙、拐、騙這八門,而內八門為仁、義、禮、志、信、忠、孝、勇這八門,共計十六門。每一門都有對應的門主,門主的實力至少在禦星境,這都還是實力比較低的。其中有一半多的都已經踏入了觸月境,這還是兩年前啊,估計現在觸月境高手的數量會更多了吧。難怪能成為巨頭之一,哪怕是現在的蕭家,觸月境的高手也不會超過三個,這樣一比,就知道這八字門有多強了。這還不算十六位門主的總首領,據說他已經達到禦月境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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