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太醫,婉柔知道您不想參與后宮爭鬥,怕得罪宮裡的主子,這個婉柔能理解。”林婉柔笑了笑,給吳太醫行了個禮,“吳太醫,您放心,婉柔奉皇上之命查案,而且吳太醫也多次救了婉柔的性命,婉柔定不會為難吳太醫的。吳大人您醫術高超,婉柔只是需要麻煩您幫婉柔驗毒即可,難道大人不想盡快治好靜妃娘娘嗎?”
“好吧,婉柔姑娘,既然是皇上的旨意,我會幫你的。”吳太醫點點頭。
“多謝大人。”林婉柔向吳太醫行了一個禮,“皇上對靜妃娘娘小產一事十分重視,靜妃娘娘這兒還要麻煩吳太醫可以盡快配置出解藥,救醒靜妃娘娘。如果救不了靜妃娘娘,你我都難辭其咎。”
“好,我知道了,姑娘放心。”吳太醫又說道,“靜妃娘娘現在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畢竟是中了毒,而且現在並查不出來靜妃娘娘所中何毒,只有找到中毒的源頭,才能救靜妃娘娘。如果不盡快找到娘娘所中的是何毒物,娘娘可能還是會有生命危險。我一定會盡快配合姑娘查出靜妃娘娘所中的毒,還請姑娘放心。”
“多謝大人。”林婉柔轉身看著詠惜,對詠惜說,“詠惜,把近半個月所有各宮娘娘、各位夫人送到靈瑜宮的東西,還有娘娘平時用的東西,全部放到前廳。”
“是,多謝林女官,多謝吳太醫,奴才遵命。”詠惜向林婉柔和吳太醫跪下磕了個頭,“多謝二位大人救我家娘娘,奴才感激不盡。”
“好了,詠惜,你不用謝我們,都是奉皇上的旨意辦事,你快去吧。”林婉柔將詠惜扶了起來,“對了,你叫靈瑜宮所有的宮女太監到院子裡候著。”
“是,奴才這就去。”
——靈瑜宮前廳
“吳太醫、林女官,各位娘娘和夫人送給靜妃娘娘的東西都在這兒了。”林婉柔帶著霜歌和吳太醫走進了前廳,看到了廳中堆放的林林總總的賀禮。林婉柔小聲對霜歌說,“你去侍衛所請孟賢楓大人派些侍衛過來。”
“是。”霜歌離開了靈瑜宮。
“靜妃娘娘收到了這麽多的賀禮,靜妃娘娘都用了嗎?”林婉柔問道。
“沒有,靜妃娘娘收到賀禮後大多數都直接放在庫房了,娘娘她並未碰過。”詠惜回答道。“這些東西是娘娘近半個月來碰過的。”詠惜指著放在桌子上的東西,上面有茶盞、餐具、藥罐、首飾、宮服等等。
“那就有勞吳太醫再仔細查驗一遍。”林婉柔對吳太醫說道。
“好。”吳太醫拿出銀針,對桌上的東西一一試毒,都沒有發現任何毒物。
林婉柔走上前去,拿起靜妃平日裡用的茶盞,對詠惜說,“只有這一個茶杯嗎?”
“回林女官,是的,靜妃娘娘非常喜歡這個茶杯,所以平日喝茶隻用這一個茶盞。”詠惜回答道。林婉柔又仔細地看了看這個青花瓷茶盞,雖然看著有一些陳舊,但是一直擦洗的很好,林婉柔又仔細地看看看,發現杯口有一些淡淡地烏青。
“詠惜,拿一塊乾淨的棉布來。”林婉柔說道。
“林女官,這杯子有什麽問題嗎?”吳太醫問道。
“吳太醫,您看這個杯沿有一些烏青……”詠惜將棉布遞給林婉柔,林婉柔擦拭了一下杯沿,將棉布放在桌上,取出一根銀針,放到了棉布上,銀針變黑了。“吳太醫,您看。”
“這是……朱砂?”吳太醫說道,“靜妃娘娘每天都用這個茶杯,只要奉茶的宮女把朱砂抹在杯沿上,
靜妃娘娘自然會慢慢中毒。” “那是不是就可以救靜妃娘娘了?”林婉柔問道。
“詠惜姑娘,靜妃娘娘每天大約喝幾次茶水呢?”吳太醫問道。
“回大人,我們娘娘不是很喜歡喝茶水,一天大約三四杯吧。”詠惜回答道。
“三四杯?”吳太醫皺起眉頭算了算,對林婉柔說,“林女官,按這個藥量,靜妃娘娘不會這麽快的毒發啊,而且朱砂之毒從脈象上是可以診出來的,而靜妃娘娘的脈象上卻什麽也看不出來。”
“難道靜妃娘娘不只中了一種毒?”林婉柔問道。
“現在看來是這樣的。”吳太醫說道。
“看來,不只一個人想害靜妃娘娘。”林婉柔說道,“詠惜,你去把凡是能接觸到這個杯子的宮女太監全部帶過來,我到要看看誰這麽大的膽子敢給靜妃娘娘下毒。”
“是。”詠惜去到院子裡,帶了兩個小宮女走了進來。“林女官,平日裡給娘娘泡茶上茶和清洗茶杯的就是這兩位宮女。”
“奴才參見林女官。”兩個小宮女跪在地上。
“把頭抬起來。”林婉柔說道,“你們叫什麽名字?在靜妃娘娘宮中是做什麽的?”
“奴才名叫詠憐,是日常侍奉靜妃娘娘的宮女。”詠憐和詠惜一樣是靜妃娘娘的陪嫁丫鬟。
“奴才名叫曉清,是靈瑜宮膳房負責清洗器皿的宮女。”曉清是后宮宮女采選選進靈瑜宮的,是靈瑜宮地位很低的宮女。
“霜歌,侍衛大人到了嗎?”林婉柔問道。
“林女官,孟大人親自帶了侍衛過來。”霜歌答道,“他們現在殿外。”
林婉柔向殿外看了一眼,看到了英姿颯爽、風度翩翩的孟賢楓在殿外看著她,林婉柔衝孟大人行了一個禮。“你們兩個,誰給靜妃娘娘下的朱砂,從實招來,否則你們就去慎刑司解釋吧。”林婉柔衝詠憐和曉清說道。
“求林女官明察,奴才怎敢給娘娘下毒啊,奴才自小就跟著娘娘,已經跟了娘娘十多年了,怎麽會害娘娘呢?”詠憐哭著說道。
“奴才也不敢給靜妃娘娘下毒啊,奴才是這宮裡地位最低的宮女,平日都見不到靜妃娘娘,怎麽給娘娘下毒啊,求林女官明察。”曉清同樣也不承認給靜妃娘娘下了毒。
“霜歌,你去請孟大人帶幾個人去搜一下這兩個宮女的屋子。”林婉柔對錢霜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