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些糧食給災民們分下去了,殿下您吃什麽啊?”楚光坤問道。
“本王不用吃東西,這些災民什麽都吃不上,本王又怎麽能咽的下去?”宋汶瑞說道。
“殿下您真是宅心仁厚,老臣佩服,老臣這就吩咐手底下的人開倉放糧。”
“去吧。”仍舊不停的有石頭雞蛋和臭魚爛蝦被扔進院子裡面,宋汶瑞搖了搖頭,長歎了一口氣,轉身走進了屋子裡。
——荊州驛站第二日清晨
“哎!你們快來看!”駐守在驛站的士兵看到了三大車的東西連忙走進驛站叫人出來,“你們快來看,這是什麽東西?”一個士兵把驛站裡的人都叫了出來。
其中一個士兵走上前去,看到上面還貼著戶部的封條,“這……這是朝廷丟了的賑災款!”
士兵們看到了都驚訝了,又是驚訝又是驚喜,“這些銀子竟然被還回來了!”
“快進城,向睿王殿下稟告,告訴殿下銀子找回來了,快去!”這些士兵的統領吩咐道。
“是,是,小人這就去。”士兵們都高興壞了,這回百姓們有救了。
“你們幾個,先把這些銀子運進來,等到睿王殿下派人過來,好轉交給殿下。”統領大人說道,“你們幾個看好了,這可是救命的銀子,可別弄丟了。”
“是,將軍。”幾個士兵連忙小心翼翼地將這些銀子抬進了驛站的庫房,又給庫房上了一道鎖,幾個士兵輪流的在門口巡視,生怕再出什麽亂子。
——荊州驛站庫房兩個時辰後
荊州驛站距離荊州不到五十裡地,不過兩個時辰,睿王殿下就帶著人來到了荊州的驛站。
“參見睿王殿下。”幾個士兵看到睿王殿下來了紛紛向宋汶琦行禮。
“都平身吧。”宋汶瑞說道,“賑災的銀子帶本王去看看吧。”
“是,睿王殿下,您這邊請。”驛站的統領帶著宋汶瑞來到了驛站的庫房。
“都清點好了嗎?”宋汶瑞問道。
“沒有呢,等著殿下您親自清點,這是官銀,微臣不敢動。”驛站的統領說道。
“好,把鎖打開吧。”驛站的統領將門鎖打開,帶著宋汶瑞走到了裝著官銀的箱子旁邊。
士兵將鎖頭取了下來,一箱一箱的請點著官銀,“回殿下,已經清點完畢,官銀都在這裡。”
“但是,小人發現了一封信,請殿下過目。”
“一封信?是在箱子裡找到的?”宋汶瑞將信接了過來,感到很奇怪。
“是,這是在最下面找到的,應該是那群山匪送來的。”
宋汶瑞將信打開仔細的看著信的內容,表情越來越凝重,“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通匪,此時本王要稟報皇兄,從嚴處置。”
“來人,把這些銀子運回荊州,上交官府。你立刻回京,將這封信交給皇兄。”宋汶瑞將信交給身旁的白公公,“快馬加鞭,明日晚上就能送到了皇兄的手裡了。”
“是,奴才這就去。”白公公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一絲也不敢耽擱,連忙將信收起來,騎上一匹快馬,向京城的方向趕去。
“殿下,這是怎麽了?”驛站的統領問道。“這是出什麽事情了嗎?”
“沒事,你們都乾各自的事情去吧,本王也要回去了。”宋汶瑞握緊了拳頭,眉頭緊皺。
“是,恭送殿下。”
宋汶瑞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出了驛站,宋汶瑞看到信後整個人都像丟了魂兒一樣。
宋汶瑞不敢相信,堂堂的丞相大人會串通山匪劫走賑災用的銀子,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宋汶瑞根本不相信,百姓追捧的丞相大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可是現在山匪送回來的信中確實寫到,“我等粗人,不知此銀錢之用處,聽命於丞相,截取官銀。現我等深知鑄成大錯,盡數歸還,望可寬恕我等無知之罪。”
這一切丞相大人都百口莫辯,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皇上只會從重處理,絕不姑息的。
可是林婉柔怎麽辦?林耀獲罪一定會牽連到林婉柔,這樣林婉柔就是罪臣之女,難逃一死。就算可以僥幸活下來,按照凌國的律法,那也會被充作官妓,這一輩子永無翻身之日。
宋汶瑞突然想將白公公叫回來,把這件事情隱瞞下去,他要為林婉柔瞞住她父親的惡行。
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想必白公公早就走遠了, 現在只能祈求宋汶琦對林婉柔有憐憫之心,不會對林婉柔趕盡殺絕。
可是宋汶琦會嗎?他是那樣一個鐵面無私的人,在大是大非上從來就不是一個講情面的人,會因為林婉柔姑息這件事情嗎?
宋汶瑞不知道,也不敢再多想,不敢去想事情的後果。
——雄政殿禦書房第二日傍晚
“啟稟皇上,睿王殿下身邊的白覃求見。”白覃是白公公的全名,但是很少有人這麽叫他。
“白覃,他怎麽來了?他不是和睿王在荊州嗎?怎麽回來了?”宋汶琦問道。
“白公公說有急事要向皇上稟報。”李誠回答道。
“讓他進來吧。”宋汶琦放下了手裡的奏折。
林婉柔站在一旁為宋汶琦磨著墨,將手中的墨塊放下對宋汶琦說道,“皇上,奴才先告退了。”
“好,你先下去吧。”宋汶琦點了點頭。
“奴才告退。”林婉柔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奴才參見皇上。”白覃在林婉柔離開後,走進了禦書房,向宋汶琦行禮問安。
“起來吧。”宋汶琦看著白公公說道,“你怎麽過來了,你不是在荊州嗎?”
“回皇上,是睿王殿下派奴才過來的。”白公公回答道,“皇上,那筆賑災的銀子已經找到了,現在睿王殿下在荊州已經將賑災的款項發放下去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睿王果然沒讓朕失望。”宋汶琦聽到賑災的事情已經恢復了正軌,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只是皇上,那些山匪們將銀子送回來的時候,送來了一封信,還請皇上過目。”白公公從袖子中將那一封信交給宋汶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