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你還有事情嗎?”看到自己的學生還沒走,卡卡西開口問道。
“老師...我想跟新雨大人學習劍術,提高我的實力。”佐助猶豫了一下,隨即神色認真的說道:“新雨大人,請您教我劍術,教我能夠打敗那個人的劍術。”
說完,佐助還像旗木新雨鞠了一躬。一旁的卡卡西也看向旗木新雨,點了點頭,算是請求。旗木朔茂則是露出了笑容,自己兒子的劍術得到別人的認可,甚至想拜師,這可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他笑呵呵地向屋內走去。
“鼬嗎?佐助,有一點你必須要知道,五年前,憑借我的劍術,我並沒有戰勝他的實力。”雖然承認比一個比自己小好幾歲的人差,但是作為一名劍士,在這種問題上,旗木新雨不會說謊。
“而且劍術是一門需要耗費時間才能提高實力的技藝,我練習了二十年,才能有了現在的實力,這樣,你還要跟我學習劍術嗎?”
聽到二十年,保持鞠躬動作的佐助咬了咬牙,直起身來,堅定說道:“要學,只要能提高我的實力,什麽代價我都願意付出,請旗木新雨大人教我劍術!”
“不管付出什麽代價都要提高實力嗎?果然是我印象中的那個佐助啊。”旗木新雨微微一笑,說道:“好,那接下來的半年,你在和其他小隊執行任務的時間之外,都能到我的道場跟我學習劍術。”
“而且...或許你能通過劍術快速提高實力也不一定,畢竟,你很特殊。”說著,旗木新雨舉起一根食指,指向佐助的眼睛。
有那麽一瞬間,旗木新雨很想將手指放在佐助的額頭上,然後說一聲“一路賽,撒斯給。”但是想到喜歡這樣做的宇智波鼬,最終會死在佐助手裡,旗木新雨就強行忍住了那股衝動。
“是我的的寫輪眼嗎?”佐助說道:“我現在寫輪眼已經比以前更強了,學(尻)習(批)能力也更強了。”
“不止如此,你還有著其他能力,你的忍術天賦也很不錯,兩相結合之下,爆發出來的戰力也是很可觀的。”收回手指,旗木新雨笑著說道。
聽到旗木新雨的話,佐助本來有些冰冷的面容也開始放晴,變成了晴天助,說道:“需要大人,請問學習劍術,需要準備什麽。”
“一把竹劍,一把真劍。竹劍用來練習劍術,真劍用來提高對劍的理解和掌控,避免對戰時手中的劍傷到自己。”空出一點時間讓佐助記下,隨即旗木新雨開次開口:“我先給你演示一下劍術,你回去練習,等到你熟練了,我再教你我的時雨蒼燕流。”
旗木新雨將時雨蒼燕流歸為自己的流派,他覺得問心無愧,畢竟時雨蒼燕流是一個“傳承”的流派,每一代傳人,都會創出自己的“時雨蒼燕流”。如今的旗木新雨,一招一式都能得到時雨金時的認可,且他自己也創出了獨屬於自己的時雨蒼燕流招式。
往後的旗木新雨,不管學習哪個流派的劍術,都會在時雨蒼燕流的影響下,融會貫通為自己的劍術,完善自己的時雨蒼燕流。
說完話的旗木新雨,做出手勢讓佐助站在空地正中,他自己則是站在佐助身前三米的地方。
“我隻演示一次,如果你真想學習的話,就好好看清楚吧!”
拉開雙腳之間距離,微微蹲身,手握時雨金時,旗木新雨開始調整之間的呼吸。
氣、劍、體一致,表情逐漸嚴肅,眼神鎖定佐助,做好出劍的準備。
而原本進入屋中的旗木朔茂,其實已經搬了一塊蒲團坐在一旁。 風開始吹得樹葉咧咧作響,泥土地上不斷湧出泥鰍,單憑持劍之勢,便引動了周圍現實變化。站在旗木新雨對面的佐助,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寫輪眼也在瘋狂轉動,一邊記錄,一邊幫助佐助抵禦著精神上的衝擊。
習劍亦是煉心,習劍過程中可以磨礪一個人的心靈,同時心靈又能給一個人帶來質的改變。相傳偉大的劍士,單憑持劍的姿勢,便能嚇退敵人,不戰而屈人之兵,而旗木新雨的氣勢,比起這種劍士,有過之而無不及。
醞釀片刻,旗木新雨身形一動,快如閃電,手中時雨金時不斷襲向佐助。劈、刺、挑,最簡單的劍道基礎在旗木新雨手中,猶如神跡,一舉一動帶著滔天劍勢。在每一次進攻都即將擊中佐助的時候,旗木新雨便會收勢開始下一輪的進攻。
同時,腳上走步、滑步、墊步、閃步不斷切換,配合手上劍勢,從不同方向不斷擊向佐助。而凝神觀察著旗木新雨一招一式的佐助,額頭、手心、後背開始有大量冷汗冒出,同時,他感覺到了自己眼睛傳來的刺痛感,這是用眼過度的體現。
而旗木新雨還沒停下,此時的他正在為佐助展示步伐與劍術的多種結合方式,攻式宛如暴雨,而佐助,正如暴雨中勉力前行的嬰兒。
終於,旗木新雨停下了動作,散發出來的驚人劍意也開始收斂。
“呼~哈~呼~哈~呼~哈~”從精神高度集中狀態恢復過來的佐助閉上刺痛乾澀的眼睛,雙手撐著膝蓋,不斷喘著粗氣,旗木新雨帶給他的壓力,實在是太強了。
“休息一下,等一下跟你演示一下怎麽躲閃跟防守。”旗木新雨一輪猛烈運動後,連粗氣都沒喘一口,看向看得津津有味的旗木朔茂說道:“老頭子,等一下幫我一下忙,進攻我就行,卡卡西技術太差了,我怕他影響到我的教學。”
聞言,卡卡西一臉黑線,不滿都快透過面罩和護額透露出來了,旗木朔茂則哈哈大笑,並說道:“卡卡西這小子成了上忍之後就疏於習練我們旗木一族的刀術了,你去了鐵之國後更是練都沒練過了,讓他配合演示的確可能教壞這個小家夥哈哈。”
聞言,卡卡西臉色更黑了,不是他不習刀術,只是他的忍術天賦更強,況且還有一只寫輪眼,他現階段的刀術已經足夠了。
旗木朔茂緩緩站起身來,拍拍各個關節,走到旗木新雨身前,接過雨之村雲,打量一番暗讚一聲好刀。雖然旗木一族以短刀出名,旗木朔茂的白牙更是讓他獲得了“木葉白牙”的威名,但是不代表著他只會用短刀。
站在火影位面刀術頂點的旗木朔茂,也是將不同流派,不同武器的精華融會貫通,用太刀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的。甚至可以說,用太刀施展出來的劍術,比之鐵之國那些頂尖武士,也不差多少。
佐助此時也是緩過氣來,眼睛的刺痛感也是消退了不少,看向旗木新雨和旗木朔茂,微微鞠躬,示意兩人可以開始。倒不是佐助高冷不說話,只是他想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劍道基礎的學(尻)習(批)上。
作為一名刀術大家,旗木朔茂自然也形成了自己的流派,雖然手持太刀,但也能窺得幾分“白牙”刀法的影子。不過旗木朔茂施展出來的攻勢不像旗木新雨那般連綿不絕、如洪水滔滔,而是給人斜風細雨般寫意之感,只是寫意之中,偶然會乍現一抹寒光,若是不覺,便可能身首異處。
兩人的對練沒有進行太長時間,速度也不像之前那麽快。一是旗木朔茂的身體不允許他爆發,二是旗木新雨也不準備教太多劍術防守方面的技巧,因為忍術可以彌補防守的不足。
因此,幾分鍾過後,旗木朔茂和旗木新雨便停下來,相互行禮便結束了這一場攻防演示。
用眼過度的佐助在旗木家休息了很久,旗木朔茂甚至親自拿來冰水和毛巾給佐助敷眼。旗木新雨跟旗木卡卡西對視一眼,露出了羨慕的神情,他們小時候,旗木朔茂可沒有這麽溫柔。
隔代親果然是真理,兩兄弟選擇眼不見為淨,一個出門買菜,一個出門打酒。待兩人回到家中,旗木朔茂和佐助正相談正歡,旗木朔茂說著自己當年和宇智波富嶽這個晚輩的趣事。
聞言旗木新雨不由撇了撇嘴,小時候,旗木朔茂對宇智波的感官可沒那麽好,那時候旗木朔茂在家裡罵得最多的就是宇智波一族。反而老了之後,宇智波滅族之後,對宇智波一族的遺孤態度卻這麽好。
吃完晚飯,看著難得展露了這麽長時間的佐助,卡卡西也在暗自感慨,希望這個孩子最終能走出陰影,他不想佐助像他那樣背負著行囊前行。旗木新雨則是默默泡茶,有人替他幫旗木朔茂說話更好,這樣他就不用擔心旗木朔茂又跟他講一些傳宗接代、壯大旗木一族的偉大使命了。
喝著茶、聊著天,佐助猛然發覺天色已晚,便向旗木新雨說道:“新雨大人,您之前說用真劍提高對劍的理解和掌控,請問我該怎麽做?”
聞言,旗木新雨放下茶杯,對著佐助說道:“用劍的高手, 往往能將劍如臂使指,在任何時候都不會傷到自己,這就是對劍的掌控。至於對劍的理解,你現在還太早,我先給你說一下對劍的掌控怎麽練習吧。”
說完,旗木新雨也沒有站起身來,只是從原來的盤坐變成跪坐,右手反手握住腰間的雨之村雲,開口說道:“當你能將手中的劍,熟悉到如同是自己臂指的程度,你就可以做到這樣。”
說完,旗木新雨快速拔刀,砍向面前矮桌,不過在砍中矮桌前一瞬,刀鋒一轉,一揮,用刀面托起四杯茶水。
不僅如此,隨著旗木新雨手中雨之村雲不斷揮動,四個茶杯開始在刀面、刀背、刀尖、空中不斷跳躍,而茶杯中的茶水,一點沒有灑落。最後一揮,四個茶杯又回到四人面前。
“想做到這樣,就要去熟悉劍,感受它的毫厘,最好的訓練方式,便是出刀,與歸鞘。”
話畢,旗木新雨歸刀入鞘,而後又快速拔出,在極其有限的空間內,舞動著各種刀花,甚至空中都帶出一抹抹殘影。可就這樣,除了因為揮刀激起的一絲微風外,竟絲毫沒有碰到屋內擺設和眾人。
隨著一個極其花裡胡哨的刀花,旗木新雨反手將刀歸鞘,對佐助說道:“當你想要劍傷人的時候,它便能傷人;當年你不想讓劍傷人的時候,它便傷不到人,這就是如臂使指,明白了嗎?”
“嗯,我明白了,我這就回去買刀具練習,新雨大人、卡卡西大人、朔茂前輩,多謝今天款待,我便不多叨擾,再見。”說完,佐助便對三人深施一禮,離開了旗木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