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的只是服侍啊!”昕沂雲裡霧裡的一宵,睜開眼後最直接反應便是摸了下身旁,沒發現有人,也沒聞到有遺留的女子幽香,暗道幸好沒被發現秘密,只是慶幸之余,似乎還雜著遺憾,咳咳,別想歪,打住打住。
再努力回想一番,昨晚雙兒好像也只是做了一個內宅大丫鬟該做的服侍工作,自己喜歡有私人空間,因此沐浴前尚還記得吩咐沒有讓她近前服侍,而雙兒也只是將換洗衣裳放於儲物室泡澡處一小台上,裡衣什麽的可都是自己搞定。
隻依稀記得自己套上中衣時努力保持機械動作和石板臉給小丫頭的時候還被調笑了:“少爺別繃著啦,舒緩些兒歇息才安穩呢。況且雙兒可還記得小時候,少爺帶著雙兒戲水濕衣被瑤姐責罵數次呢,嘻嘻,少爺擔心雙兒又貪玩,笨手笨腳服侍不好你麽?雙兒分得清輕重咯,無需緊張啦,好好歇息才是王道。”
回到休息室,躺上雙兒鋪好的席被,自己也不知哪根線搭錯了,或許當時想是被刺激了非要反調戲一番?悶悶說句:“你也過來睡吧!”
結果被雙兒笑嘻嘻四兩撥千斤的回道:“小姐不喜歡雙兒侍寢呢,每次都是小姐休息後雙兒再回房的。少爺好好休息,雙兒走了噢,明日再來侍候少爺。嘻嘻!”
哎,這調戲可不好找回場子了,說好的侍寢呢?不過這個以退為進也頗為奏效,不然還真難保熟睡時會被這麽親近的人兒發覺問題,作為穿越者第一反應就是保證安全,萬一雙兒真有什麽辦法發現自己問題就麻煩了。
小丫頭說過今日還會過來,昕沂暗自慶幸,自己前世似乎多想些妹子便會頭疼,如今想個丫鬟,倒是安全得緊,看來不是暗疾好了便是心理上適應了腐朽墮落的生活,真當有丫鬟服侍吧?
想多了,伸了伸懶腰,估摸著她應該跟之前一樣不會輕易進密室,很大可能依舊跟之前一樣用傳音筒與自己聊天,那便先放著。
此身的父母還有三天就要回來,哦,不對,應該是三天兩夜,按照目前的初步規劃和試探,醫心壇內熟悉的人士以及親近的丫鬟雙兒應該都算過關了,只要沒有什麽確鑿證據,這些認可自己的應該不會做出窺探自己的舉動,那麽接下來最重要的就是在心醫的父母以及瑤姐面前過關,這樣才可以保證為自己接下來摸索回去或者好好活下去的目的打下基礎。
再根據這段時間心醫的意識來分析,心醫聲名不顯,固然有父母遮蔽、呵護在羽翼下的原因,但是更多的應該還是本人很少過問非醫學上的事情,而且除了瑤姐、雙兒以外應該也很少有朋友,起碼心醫完全沒有過誰誰誰是朋友的意識浮現,玩耍夥伴倒是有幾個親傳或者下屬門主的孩兒,但是印象都不深。
因此可以推斷對外的表現應該做出木訥,不善言辭,以及保持生人莫近的態度就可以。至於醫學,中醫方面雖然不懂,但人體構造,生物知識此類科學知識還是很熟悉的,目前也沒有跡象顯示別人會無厘頭來探究自己醫學水平的可能,這完全可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那麽接下來,最緊要的還是回到心醫的父母以及瑤姐身上。心醫的意識中極其多的提起過父母以及瑤姐,平素也有直喚芳名瑤瑤,故此雙兒在三人間跟著也喚瑤姐。此身與父母和瑤姐的關系一定非常融洽和依戀,這樣不可避免的需要過多的話語和肢體語言,畢竟意識中的想法,也無法推斷出平日裡是該如何與父母和瑤姐相處的,
對瑤姐是毛手毛腳呢,還是正正經經;是父慈子孝完全聽從父母之命呢,還是紈絝之氣說不練功就不練功。 這些都不敢主動問心醫,就算問,也不敢保證知道的就是真的。這樣看來為了給自己可能跟以往心醫行事不太一致的地方打下伏筆,就著落在這次閉關上。
哪怕自己並沒有學會什麽秘籍,但是個人心性、處世態度等一些方面的改變還是可以讓之後行事可能不太一致地方有個說法,畢竟我已經變的厲害了,跟以前不一樣也說得過去。心醫的父母非常愛護自己是肯定的,自己又不會武功,而心醫雖然不強,但怎想都是會一點點武功的吧,所以如果自己做出一些讓他們刮目相看的事情,那麽這些改變就完全可以歸功於此次閉關,然後他們肯定會欣慰自己的成長,而不會過多去想與過去有不同,是自己不能說的秘密。這麽說來,自己需能做出一些讓武皇級別都能刮目相看的事情,現在就有現成的,找出潛伏在醫心壇的敵人內應!
看來還是要出去面對一些事情啊,昕沂翻身而起,自己是必須要參與到抓出內應的事情上了,而很明顯最得力的助手就是雙兒這小丫頭了。哎,不過仔細想想,也不能叫她小丫頭了,按著所知,封建社會下,女孩子15歲及笄後就可以定親嫁人的,似她這年紀,小孩打醬油都有了呢。
唉,一想到這情愛方面,昨晚這嬉鬧,感覺自己對這方面是有點抓瞎,往深處一想,瑤姐都快23了,哪怕是虛歲,也是比自己大近兩歲,依然沒有跟誰是處男朋友這個層次的交往著,固然有她地位非常高,個人能力又非常強,配得上她的真心不太多的緣故,但哪個少女不思春,難道真的要跟自己青梅竹馬在一起?
昕沂激靈一下,自己還是想遠了,管那麽多呢,真要在一起也行吧,就算自己被發現,也是以後的事了,說不定自己在成親前就已經搞定這體內情況或者已經回到親愛滴商業巨賈老媽身邊呢。
呸呸呸,怎又想到成親了,看來真是平日女人見少了,一個月閉關出來看到個小丫鬟都老往這方面想了,老老實實考慮下該如何抓內應啊,內奸啊這些傳說中的壞人吧。
昕沂抓抓腦袋,開始到地下泉邊洗漱, 一路看著周圍的密室不由得又想吐槽:怎又變成金田一了。幸好平日裡看過不少偵探、懸疑、心理學方面的書籍,起碼比練武功,考施針好解決,定下心,一會繼續忽悠雙兒,找更多線索吧。
說來話長,思維卻不遙遠。
昕沂洗漱完後自己在儲物室找了食材,自己做了點吃的後不久,雙兒的聲音就從傳音筒飄過來了:“少爺,起床了吧,雙兒相信少爺的手藝,如果少爺已經起床那肯定吃過東西了,嘻嘻。雙兒擔心過來路途朱老問題過多又露了我行蹤,沒回我們後院給少爺拿新衣裳,反正密室裡也有換洗衣物,還要不要雙兒進來侍候少爺?”
呃,昕沂對雙兒真沒有兩小無猜的情懷,自付還是搞不定童趣般的調笑,同處密室這種私密空間更容易暴露內心期望,這小丫頭應該是因著玩心重而喜歡調戲自己,雖然確實很可愛,但被纏上還是很危險的,她也算個天才少女,哪怕面上不懷疑自己了,天知道直覺方面是不是也是個天才,更何況還有正事,找內奸要緊。趕緊也扮輕松回道:“你個小懶蟲,我早好了,等你來呢,別進來了,我一會就出去。”
雖然昨晚沒看到月亮,但是今日倒是陽光明媚,畢竟算熬夜了,昕沂也比正常的作息晚少不少時間方才起床,當出密室後發現太陽已是高高掛著。
所幸門外的樹蔭覆蓋面積還是挺大的,昕沂一眼就看到雙兒又是跳坐在樹枝上,似乎哼的還是昨晚的小曲兒。
我會永遠相信扎入心的水滴,在另一個世界晴空布幔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