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的日本戰國】 【】
當真言宗,天台宗,一向宗這些佛教大派,或主動,或無奈,一起為義銀造勢之時,許多政治敏感之人已經察覺到了其中的機遇。
從天皇一系被足利義滿屠滅算起,島國神道空懸至今已有一百五十年之久。
前後七八代人的時光流逝,已然讓許多人忘記了現世神的傳說。
在許多武家看來,織田信長想要對足利幕府取而代之,已然是膽大包天。
而斯波義銀妄圖重走神道,成為島國人新的精神圖騰,更是驚世駭俗之舉。
亂世英傑輩出,果然是一個更比一個浪。
從古至今,佔據思想的高地遠比統治肉體更具力量。因為人類社會是金字塔結構,大多數人永遠是被壓迫在底部的可憐蟲。
無法在現實中得到物質滿足的大多數人,唯有寄希望於精神信仰,才能不被絕望吞噬,堅持活在殘酷的現實中。
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越絕望的地方,宗教信仰就越堅貞。愚昧不是信仰的最佳土壤,絕望才是,所以,思密達的邪道特別多。
而在這個中古時代的貧瘠島國,殘酷無情的武家亂世持續動蕩,中下層的絕望更是深不見底。
足利義滿屠滅了天皇,對神道教斬草除根,最後也只能與佛教達成協議,利用佛教繼續麻木人心。
曾經的天皇萬世一系,與神道教共榮共存,最後兩者一起完蛋。
現在,面對南蠻教的外部壓力,織田信長的步步緊逼。佛教諸派選擇與斯波義銀聯手,把斯波義銀架上神壇,變成下一個天皇。
武家的守護神,佛教的護法神,斯波義銀與佛教諸派是各取所需,再次形成了類似天皇與神道教的共榮共存關系。
對幕府政治風向最為敏感的和泉細川家,細川元常已經察覺到歷史正在回歸,所以才會毫不猶豫得想要搭上這趟萬世一系的豪車。
如果斯波義銀只是一個人,即便他是譽滿天下的津多殿,權傾一時,天下無雙,也就是區區一個男人而已。
在女尊世界的中古時代,男人的地位是低下的,斯波義銀能夠施展才華的上限就那麽高。
即便生前能夠權傾天下,死後也就是塵歸塵,土歸土。
所以,如果義銀不與細川藤孝正式結緣,和泉細川家與斯波家之間沒有聯姻。細川元常絕不會為斯波家火中取栗。
因為性價比太低,不值得和泉細川家堵上一切替斯波家扛雷。
可是,斯波義銀現在不準備當人了,他要走的是神道,玩的是萬世一系的神裔血脈,細川元常就坐不住了。
斯波義銀與細川藤孝有不體面的私情?好!實在是太好了!特麽的趕緊懷孕!趕緊給老娘生!
細川元常與三淵母女說的那些,全都是自己的心裡話。
只要細川藤孝懷了斯波義銀的孩子,細川元常馬上就隱退,把和泉細川家督之位讓給細川藤孝,把斯波義銀的孩子立為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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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斯波義銀一旦走通了神道,和泉細川家與斯波家這兩個家名之間,就不存在誰主誰仆,誰佔誰便宜的問題。
神裔血脈高於武家血統,這是和泉細川家抬高自家家格門楣的最好機會,誰還在乎什麽五倫五常?
斯波義銀是現世神,
他就不是一個男人,自然不用受世俗禮法約束。他睡再多女人,生再多孩子,也是恩賜神之血脈,絕非蕩夫。 細川元常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劈啪作響,而在此同時,斯波府邸內留宿的細川藤孝卻是面紅耳赤。
細川藤孝望著伏地不起的明智光秀,看著她高高崛起的p股在自己眼前晃悠,腦袋在起起伏伏。
斯波義銀與細川藤孝之間,隔著一個明智光秀。
他正仰著頭,靠在主位上閉目養神,腰帶松垮,和服的下擺左右分開,露出兩條大腿。
細川藤孝羞紅著臉,繼續向義銀稟告道。
“高田陽乃已經在堺港征集明年開春的軍需物資,堺港關所的細川軍會配合運輸以及沿途保護。
我已經得到母親的授權,負責支援斯波家的全部事務,細川三淵兩家所有領地的動員權力,暫時全由來我支配。
和泉國方面我有十成把握,但是河內國的情況比較複雜。
畢竟在名義上,細川三淵兩家在河內的領地屬於三淵家,需要三淵藤英的配合。
另外還有畠山高政,三好義繼,需要與她們溝通。
畠山高政自詡幕府管領,對於我的態度非常傲慢。
三好義繼倒是非常積極,但她剛才與我們打過仗,現在的轉變未免太快了,讓我不敢太過信任。
還有,三好義繼請我向您轉達一件事。
將軍正在派人拉攏她,她是否應該嚴詞拒絕,還是保留態度為津多殿探知將軍方面的情報,懇求津多殿給予她明確的指示。”
細川藤孝越說越快,目光飄忽,早已是心不在焉。
房間中只有斯波義銀與明智光秀,以及她三人。明智光秀這個家夥。。她竟然直接就。。
雖然細川藤孝與斯波義銀之間的關系是跨過了那條線,但明智光秀的肆無忌憚,還是讓細川藤孝手足無措,一下子難以接受。
對此,義銀倒是樂見。
細川藤孝當年只是對義銀有些許好感,她是被明智光秀一步步pua,慢慢陷得無法自拔,才會落到今天這個境地。
好好的天之驕女,變成了只要義銀肯和她嘿嘿嘿,她就願意為義銀鞍前馬後當舔狗。
義銀也不知道該誇讚明智光秀本事大,還是感歎細川藤孝其實是個挺純情的好女孩。
總而言之,在今時今日,明智光秀已經完美鎖住了細川藤孝。
從明智光秀把義銀灌醉,讓細川藤孝進屋嘿嘿嘿的那一夜開始,她們已然成為了命運共同體,再難分彼此,只能榮辱與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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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斯波府邸舉行的家宴,是義銀團結近幾方面的盟友,為明年開春作戰做好準備的政治拉攏。
明智光秀暗示義銀留下細川藤孝,其實就是向盟友方面的表態,說明細川藤孝已是斯波家的死忠。
而留宿這個略帶粉紅色的舉措,更是令人浮想聯翩。
已經有了武田義信這個私生女,義銀再想繼續維持自己的貞潔形象,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
孩子都跟外人生了,足利義輝的帽子早就綠了,還談什麽出家為先代將軍守貞的未亡人?
這也是義銀不得不借助三大派為自己鼓吹的機會,堅定走向神道的重要原因。
作為一個男人,義銀已經無法讓世人展現自己的貞潔一面。想要維護自身神聖高潔的形象,他就不能當人,必須成為男神。
只有成為神,才能脫出人倫的束縛,不受世俗禮法限制。
而今晚,又是一道考驗。
明智光秀現在的舉動,並非真的性格放蕩,刻意在細川藤孝面前發騷。而是以侍奉男神的態度,邀請細川藤孝一同放下世俗的心結。
這可以說是明智光秀在進一步pua細川藤孝,也可以說是明智光秀在邀請細川藤孝,將兩人的命運共同體的關系更進一步。
只有細川藤孝認同義銀是男神而不是男人,才能徹底放開心防,投入與明智光秀共同侍奉男神的漣漪氛圍。
而站在義銀的角度,他當然是樂於笑納。一方面,他是真的爽。另一方面,也是政治需要。
細川藤孝自從堅定了思想,徹底倒向義銀之後,已經成為斯波家在西近幾最可靠的盟友。
細川三淵兩家佔據和泉國,北河內之地,石高二十余萬,紙面實力甚至比近幾斯波領更大一點。
和泉國北部是堺港石山。
堺港是斯波家在西近幾的核心利益,乾系北陸道商路。石山是一向宗的本願寺本山,牽涉整個西近幾宗教穩定。
而北河內之地又與攝津國分屬澱川南北兩岸,影響著這條西近幾最重要的水運物流樞紐,又與澱城這一山城國門戶比鄰,影響京都。
可以說,細川三淵兩家的領地是西近幾的核心區域。
只要細川三淵兩家堅定站在斯波家這邊,斯波家的影響力就可以通過細川三淵兩家領地,輻射西近幾最富庶最重要的地區。
在斯波家與織田家即將開戰的這個關鍵時刻,義銀從未像今天這樣需要細川藤孝支持自己,牢牢站在自己這邊。
如果能夠依靠肉體關系,緊緊拉攏住細川藤孝的身心,明智光秀玩得再騷,義銀都會毫不猶豫的配合。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義銀與明智光秀這對狗男女,是真的把細川藤孝玩弄在股掌之間,一步步把她拉進了無法回頭的溫柔陷阱中。
此時的細川藤孝已經是心猿意馬,滿腦子嗡嗡嗡,不知道自己還在匯報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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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智光秀不失時機得挪開p股,留出一側的位置給細川藤孝。細川藤孝看了眼腦袋起起伏伏的明智光秀,又猶豫得看了眼斯波義銀。
斯波義銀的臉上肅然,似乎在思考細川藤孝剛才的匯報,在燭火的倒映下,他的臉龐似乎散發著神聖不可侵犯的光華。
在此時此刻此情此景面前,給予細川藤孝過量的新鮮刺激。
細川藤孝的呼吸聲變得沉重起來,咬咬牙,湊到明智光秀給她留出的一側位置,跪了過去。
義銀抬著頭,稍稍展開雙腿,讓自己半臥得更舒服一點。
他望著房間的天花板,忽然想起了高田雪乃。
自從高田雪乃把立華奏派到自己身邊,義銀終於過上了定期定時的好日子。
每周的那一夜,立華奏都會命令龜松德松離開,然後專心完成自己的任務。
義銀有時候甚至會感到熱淚盈眶,這些年,他的勢力越來越大,但生活方面卻總是少了點什麽。
堂堂天下有數的上位者,每次嘿嘿嘿,都要絞盡腦汁找借口,勞心勞力為一草,實在令人喪氣。
現在可好,每周準時有人來服務,定時定點爽歪歪。雖然立華奏只是呈口舌之利,但義銀已經非常滿足,非常滿意。
義銀不得不感歎,高田雪乃也許是這個世界上最懂他的人。那個不愛用腦子,喜歡依靠直覺做事的小丫頭,有時候挺恐怖的。
望著房梁,義銀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在此時想起高田雪乃,想起立華奏。
也許是因為明智光秀與細川藤孝正在做著立華奏日常的工作,讓義銀心裡有了點對比的念頭。
他一邊重呼吸,一邊說道。
“三淵藤英之事,我不想插手。畢竟,她是藤孝你的姐姐,亦是三淵姨母的長女。
我相信細川三淵兩家家督會懂得我的善意,我今天留下藤孝你,她們應該有些體悟,做出最有利於細川三淵兩家的選擇。
畠山高政經歷諸多挫折,早已不是當年的敗家女,她是個明事理的人,知道自己在幕府的權位從何而來。
藤孝你盡力去辦事,我相信她會全力配合,不敢懈怠。
至於三好義繼,前田利益與我說過,在河內之戰時候,她與三好義繼交過手,這是一員不可多得的勇將。
三好義繼已經求到前田利益這位總大將那裡,前田利益也願意給三好義繼一個建功立業的機會。
三好家業衰敗至此,三好義繼若是識相,我倒願意扶她一把。日後降伏四國,也許少不了她這位正統三好家督的幫襯。
足利義昭偷偷拉攏三好義繼的事,就不用理會了。正好借用這件事,看看三好義繼對我是否摯誠。”
義銀一邊說,一邊皺著眉頭,最後悶哼一聲。 侍奉的兩人同時直起身子,皆是咽了口唾沫,鞠躬行禮。
明智光秀抹了抹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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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好義繼之事,我會暗中盯著。
據我所知,這位三好家督的性子還算耿直,對君上以禦內書為她申冤一事,亦是感激涕零。
若是她真心臣服君上,的確是一條好用的獵犬,畢竟她是三好長慶的繼承人,對三好本家,對四國諸勢力,影響力不小。”
細川藤孝低頭擦擦嘴,雙頰飛霞,勉強鎮定說道。
“三好義繼是十河一存的親生女兒,津多殿當年可是在大和國陣斬了她母親,她可信嗎?”
義銀笑道。
“試試又何妨,總要給人一個機會,不能一棒子打死了吧。”
細川藤孝鞠躬道。
“津多殿仁慈。”
三人商討完,便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最後還是明智光秀笑嘻嘻拉起細川藤孝的手,說道。
“夜未央,步回廊,春宵畫堂更漏長。藤孝,切莫辜負春宵一刻,切莫辜負君上對伱的一番情意。”
明智光秀這話太過露骨,義銀只能裝作沒聽到。
細川藤孝看了眼明智光秀,又看了眼斯波義銀,心頭鹿撞,微微點了點頭。
明智光秀就像是偷到了雞的狐狸一般,將媚眼拋給義銀,甚是柔美嬌俏。
(本章完)